張子清陷入了痛苦的掙扎。
徐豔手中的匕首被奪下了,她淒厲的對着張子清大喊道:“如果你不殺我,我會永遠恨你的。”
“這些人,都該死!”
徐豔的話讓張子清心裏充滿了矛盾的痛苦,眼白開始慢慢想猩紅轉變。
張子清忽然擡手一揮,幾道冰刃忽然飛出,這是三階才能夠發動的冰刃,就這樣被她越階用了出來。
“夠勁,我喜歡。”
想要對徐豔下手的保鏢,沒有絲毫防備的被冰刃洞穿,鮮血染紅了徐豔的衣服。
徐豔的眼中沒有一絲驚恐,然後帶着怨毒奪回匕首,對着保鏢狠狠地紮了好幾下。
看着昏迷的巧巧和安然,以及充滿怨毒的徐豔,苦苦支撐的張子清,正在掙扎的修女眼中忽然浮現出了怒意。
“我從不曾思考神靈降下考驗的意義,可是,神明爲什麼要任由這些禽獸胡作非爲。”
接着,一道聖光隱隱在她的身體上浮現,讓正在撕扯着她的衣服的保鏢有着一瞬間的失神。
“噗——”
一道利器貫穿血肉的聲音出現,接着趴在修女身上保鏢看着從胸前透體而出的槍頭,心中充滿了恐懼。
“我,我要死了?”
他的心裏充滿了遺憾,剛剛得到力量,難道還沒有來得及發揮這身力量的價值,就這樣死在這裏了嗎?
“你們,都要死!”
看到房間內雜亂場景的楚鋒,雙眼已經變得通紅。
對於這些禽獸,殺死他們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楚鋒?”
看到楚鋒回來,張子清的眼中充滿了淚水。
不論遇到多麼危險的情況,只要楚鋒在,那麼一切的困難都不是問題了。
“看不出來,你居然也是一個武者?”
身材魁梧的保鏢雖然對楚鋒殺死一個同伴的做法感到驚訝,可是這樣對方手上的兵器就沒有了,而自己還有着警棍。
然而,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身上着起了火。
“啊!這是什麼!”
他大喊着,在地上翻滾着,想要撲滅身上的火焰。
但是來自地獄的業火又怎麼能夠被這樣的人輕易撲滅?他很快就被身上的火焰吞噬乾淨,就連骨頭都不剩了。
接着,楚鋒扼住一個距離張子清最近的保鏢的脖子。
“你,你殺人了!你——”
被扼住脖頸的保鏢驚恐萬分,然而很快他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煉化!”
很快,他的整個頭顱都被楚鋒直接煉化乾淨,一身的真氣都被楚鋒所吸收。
“惡魔,你的惡魔!”
看着楚鋒宛如殺神的樣子,幾個只是呈一時之勇的保鏢立刻被嚇破了膽子,甚至有一個直接跪下求饒。
“我錯了,我們錯了,我們只是一時衝動。”
其他人現在也沒有心情嘲諷他的認慫了,在楚鋒的強大氣勢之下,他們的心裏也充滿了恐懼。
“咔!”
楚鋒將一名還站着的保鏢膝蓋踢碎,接着還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衆人都被楚鋒的殺伐果斷嚇破了膽子,兩人直接跪了下來,剩下的則是拼命的向外逃去。
“啊!”“砰!”“啊!”
然而,在他們剛跑出幾步的時候,雙腿忽然傳出了劇烈的疼痛,然後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讓你們就這麼死了,就太便宜你們了。”
楚鋒將失去反抗能力的衆人們聚集在一起,打斷四肢後,然後拿出一把剔骨刀,緩慢的從衆人的身上割肉,讓他們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你不得好死!”
“求求你,放了我吧!”
“求求你,殺了我!”
一時之間,幾人要麼求饒,要麼直接求楚鋒直接殺了他們。
看着正在痛苦嚎叫的衆人們,徐豔只覺得一陣的噁心,但是又強忍住嘔吐的衝動,甚至不顧自己蒼白的臉色,拿起匕首,繼續在這些人的身上戳着。
“別一下子殺死了。”
楚鋒提醒道,“就讓他們這樣慢慢的看着自己死去吧!”
“發生了什麼?”
顧南飛也回到了這裏,然後來到了楚鋒的住處。
然而,很快就被這樣人間煉獄的景象給驚到了,臉色變得一陣蒼白。
他並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這樣的景象還是讓他感到了一陣不適。
“隊長,救我!”
“隊長,他們要殺我們!”
“隊長,他是惡魔,他是惡魔!”
這些人看到顧南飛的到來,不顧一切的向着顧南飛求救。
然而,顧南飛的目光落在了修女破碎凌亂的衣服上,然後又轉移到了目光中充滿了怨毒的徐豔身上,眼中充滿了怒意:“你們,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楚鋒比自己先回來的時間並不長,那麼這些痕跡是怎樣造成的,就很是顯而易見了。
他沒想到自己一手傳授的這些人,居然會拿他所教導的武學做出這種事情。
聽到顧南飛的質問,這些保鏢們眼中的絕望更深了,他們知道顧南飛已經不太可能救他們了。
張子清冷冷道:“如果楚鋒回來的時間稍微晚一點,那就真的要完了。”
顧南飛的眼中充滿了怒氣:“肖薰禮呢?她難道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嗎?”
雙方的住所這麼近,剛剛又有這麼多人發出大聲慘叫,肖薰禮不應該察覺不到這裏的動靜。
張子清道:“她當然發現了,然後選擇了明哲保身。”
顧南飛道:“我會去找她算賬。”
看到顧南飛沒有一點拯救自己的意思,保鏢們一邊痛苦的哀嚎一邊哀求着:
“隊長,我們錯了。”
“我們只是一時糊塗,他們纔是真正的惡魔啊!”
楚鋒來到顧南飛的身邊,道:“這就是我勸你不要輕易地散播功法的原因,如果獲得力量的人沒有足夠的制約,內心深處的惡魔就很容易被喚醒。”
正要離去去找肖薰禮算賬的顧南飛停下了腳步,道:“要怎樣才能夠給他們足夠的制約?”
如果楚鋒是要勸他放棄傳播武學的想法,那他可能還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因爲在她過去的人生當中已經見過了很多的齷齪,又怎麼能夠因噎廢食呢?
在他看來,只要好人能夠壓得過壞人,那就還有希望。
如果說的稍微冷酷一點,比起人類失去自保的力量,然後鬧得全盤皆輸的結果,其實這種事情並不是不可以承受的。
然而,楚鋒只是冷冷道:“你又不是白癡,還需要我教你嗎?”
顧南飛不是道德聖人,而是行爲上的聖人,他不是笨蛋,只是不願意想到那一層而已。
顧南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我明白了。”
說着,他就向着肖薰禮的方向大步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楚鋒心道:“顧南飛,我能夠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