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銀河娛樂總部大樓時,賈西貝臉上已經看不出內心的波瀾。
她低着頭,一邊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一邊給慕初發短信。
突然,一雙豔紅色的高跟鞋停在了她面前。
她今天心情不好,敢當她的路,這人可真是倒了黴了。
賈西貝懶洋洋地收起手機,擡起頭,看見來人是李佩佩,頓時笑了,“怎麼還沒玩夠”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居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李佩佩嘴臉狠戾,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
賈西貝斂起笑意,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再給我罵一遍聽聽”
“你個不”
李佩佩話沒說完,賈西貝鬆開手,猛地揚手打下去一個耳光。、
響亮的耳光聲在地下車庫久久迴盪着,李佩佩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賈西貝,良久才冒出一句,“你居然敢對我動手”“慫貨”賈西貝冷冷地看着她,“捱了打就說一句這個接下來我該怎麼回答哎呀,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我直接對你動手了呵呵,動手打的就是你,識相點從我眼前消失,再找麻煩,小心我讓你直接
滾出娛樂圈。”
李佩佩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直到眼睜睜看着賈西貝開車離開車庫,她才捂着臉跺腳嚷道,“賈西貝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迴應她的,只有賈西貝經過改裝後轟隆隆的馬達聲。
打了李佩佩一個耳光,賈西貝心情卻沒有任何好轉。
回到家裏,看着眼前的古箏,她一點練習的情緒都沒有,轉身從酒櫃裏拿了瓶白酒,不會任何廚藝的她又點了一份外賣。
嗆人的白酒配着火辣辣的鴨脖,慕初來的時候,賈西貝已經被辣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臥槽你想哭就直接哭唄搞那麼大陣仗,你自己胃不好你自己不知道”
慕初一邊幫她拿紙巾,一邊把她手裏的酒杯搶下來,英俊的臉上滿是無語。
賈西貝擡起一張淚流滿面的臉,抽着鼻涕問他,“我要說我點外賣點錯了,你信嗎”
“不信。”慕初拿起一根滿是辣椒的鴨脖看了看,嘖嘖兩聲,“你要真是買錯了,早就把東西丟垃圾桶裏了。”
賈西貝沒說話,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鴨脖。
“你別跟我說,你現在哭得這麼狼狽是因爲李佩佩。”
“放屁老孃剛剛甩了她一個耳光,是她因爲老孃哭纔對。”賈西貝抹了把眼淚,又反應過來,“呸呸呸老孃纔沒哭,老孃這是辣的,被酒,被鴨脖給我辣的,你個什麼都不懂的熊孩子”
慕初盤腿坐在那裏,手支着下巴優哉遊哉地看着她,“我倒是很佩服穆宸啊,居然有本事把你弄成這樣。”
賈西貝掀起眼皮看他,“哪樣”
“嘖嘖,表面雲淡風輕,內心要死要活的。”
“誰要死要活的了”賈西貝嘴硬,死不認賬。
慕初也不跟她較真,沒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說吧,讓我來幹什麼呢不會是讓我單純看你笑話的吧那我不妨告訴你,是挺可笑的,不過,挺醜”
賈西貝咬着兩塊碎骨頭,含糊不清地罵了句,“你大爺的。”
慕初嘿嘿地笑了兩聲,賈西貝這才吐出嘴裏的骨頭,談起正事,“我想自己投資拍電影。”
慕初一愣,“你跟銀河解約了”
“沒有。”賈西貝撇着嘴巴,“我纔不解約呢,穆宸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才混進銀河,我這時候臨陣脫逃,那不是前功盡棄嗎不解約,我就是咽不下去那口氣。”
想起李佩佩那幅張牙舞爪的樣子,她就一陣煩躁。
說得不好聽點,千人騎萬人睡的貨色,居然還敢往穆宸身上貼
“投資電影,需要的可不是幾萬塊錢那麼簡單。”慕初良心提醒,“賈小姐,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賈總了。”
“嗯,我知道。”賈西貝爬到沙發旁,從沙發縫裏摸出一個帆布包,又窸窸窣窣一陣,最後摸出一張卡,“喏,全部身家,三千萬我想過了,不夠的話,就衆籌”
“三千萬姐姐,我求你重新建個公司,我把兄弟們叫回來繼續跟着你行不行”慕初拿着那張卡,眼神灼灼的,像是要燒起火來一樣。
賈西貝擺擺手,“不不不,我不要再跟你們混在一起了,我一個女人整天跟你們混在一起,穆宸是會喫醋的。我可是要當銀河娛樂老闆娘的人”
慕初,“”
這特麼是醉了吧
胡說八道的都是些什麼
啪
賈西貝自顧自地喝完一杯,將酒杯倒扣在桌面上,十分豪邁地宣佈,“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慕初,我現在正式邀請你,擔任我這部電影的男二號。”
“男二號”慕初把卡還了回去,“您還真好意思說以咱倆的交情,給個男一號行不行”
“行啊,我要演女一號,我們之間有牀戲有吻戲,你能接受”賈西貝視線迷濛,顯然是真的醉了。
慕初倒是當真考慮起這件事來,“聽你這意思,男二號是跟男的有牀戲有吻戲”
“做夢去吧你我又不想被joe殺死。”賈西貝嫌棄地翻了個白眼,“男二號自然是跟女二號在一起的。”
慕初凝眸看着她,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女二號是李佩佩的話,我還是願意出演男一號。”
賈西貝臉色猛然一片慘白,“好好好,男一號歸你,但是你現在可能要送我去一趟醫院了。”
“什麼”
賈西貝額頭冒汗,滿臉痛苦,“我肚子疼,可能可能是胃病犯了”
慕初,“”
朗城會所。
穆宸深陷在至尊包間的沙發裏,面前擺着一堆五顏六色的雞尾酒。
在他對面,元洛臉色很沉重,“這麼多酒,宸哥,你嫌你死的慢是嗎”
穆宸舉起一杯旭日紅天,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後一飲而盡,任由酒水火辣辣地刺破喉嚨,他放下酒杯,語氣沒什麼波瀾地說了句,“晦氣元洛,你跟我一個時間倒數的人說死這個字,是不是有點殘忍”“是,但這是事實。”元洛氣急敗壞地搶下他手裏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