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剛纔被溫莎公爵的人纏住了,沒有及時趕過來,你還好嗎”
等他走近了,蘇錦然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蹭了一些塵土,側臉還有一道血痕,在他身後的人多少也顯得有些狼狽。
“你們來的很及時,我們都沒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蘇錦然有些虛弱地說完,低頭看到腳邊那隻被炸爛的手,不免擔心地問道,“這是”
雅克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一腳把那隻胳膊踢飛,滿不在乎地回答,“是溫莎公爵的手下,剛纔藏在我們車上,應該是打算跟這邊匯合的,沒想到會直接被自己的同伴炸飛,也是夠倒黴的。”
還好不是無形之手的人
蘇錦然又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他們的車,“你們怎麼跟上來的”
“車被炸了,勉強開過來已經停在樹林裏動不了了。”雅克說完,又看向圖雅開來的那輛車,“本來我們也擔心要怎麼繼續跟着你們,結果這女人自己送車過來了。”
前後兩輛大型越野,稍微擠一擠,他們倒是能坐的開。
聽他這麼說,蘇錦然點了點頭,“好,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趕路吧,辛苦各位了。”
說實話,從看到圖雅的那一刻起,她就繃緊了神經,再加上突然的槍響,可能是嚇到了肚子裏的寶寶,現在一陣陣的宮縮讓她自己都有些擔心。
不敢久站的她,勉強說完那句話,等雅克點頭,她馬上被童遠歌扶着坐進了車裏。
重新啓程,她心裏卻怎麼都不安生。
雅克來救她之前被溫莎公爵的人纏住了,圖雅也是溫莎公爵派來的,那麼後面會不會還有呢
蘇錦然半眯起眼睛,強迫自己先不要想那麼多。
寶寶們狀態似乎不太好,宮縮始終特別嚴重,明明是悶熱的天氣,她卻手腳冰涼,連額角都冒出了不少冷汗。
或許真的熬不過今天了。
莫爾帝國,京都。
厲焱爵臉上烏雲密佈,陰沉的嚇人。
整個房間氣壓低到讓人喘不上氣。
就在不久前,他剛接到雅克的報告,說是在保護蘇錦然的過程中已經遭遇了溫莎公爵的人兩次襲擊。
好在兩次襲擊都失敗了,現在他們正在往機場趕,只是不知道在到達機場之前還會不會有第三次襲擊。
雅克說沒有人員傷亡,聽起來好像是襲擊不嚴重,可實際上厲焱爵很清楚,沒有人員傷亡是因爲無形之手本身能力就很強。
然而,兩次都沒有得手,溫莎公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無形之手的存在,那麼第三次襲擊力度只會更大。
無形之手還能不能防禦得了呢
想到小女人此時的身體狀況,厲焱爵的心臟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攥住。
他猛地站起來,起身的動作帶着駭人的戾氣,正在等待命令的張澤巖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緊張地問道,“長官,您要去哪裏嗎”
“見見
溫莎公爵。”厲焱爵沉着臉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命令道,“想辦法把鐵甲兵團送過去。”
鐵甲兵團這算是長官手裏的王牌了。
現在就派出去,足可見夫人那邊情況是真的不很樂觀。
邁巴赫在車流中迅猛疾馳,厲焱爵坐在車上,儘管表面看上去只是神色有些陰冷,可他內心卻是前所未有的焦灼。
車子急剎車停在酒店門口,厲焱爵不等車停穩,徑直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間酒店因爲溫莎公爵的入住,已經被全部清場了。
裏裏外外都是莫爾帝國軍隊的人在駐守,進出都是需要審覈的。
不過,士兵都認識厲焱爵,見長官臉色陰沉腳步匆忙地走來,誰也沒敢攔着,只是站直身體敬了個軍禮。
離開軍政廳後,厲焱爵心裏一直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失去了控制。
此時他顧不上跟下屬回禮,徑直走進電梯,直接按下了溫莎公爵房間的樓層。
走出電梯,守在門外的下屬看到他,馬上向他彙報,“長官,溫莎公爵始終沒有離開過房間,到現在爲止,一直在房間休息。”
厲焱爵眸光沉了沉,按響了房間的門鈴。
很快,房門就被拉開,溫莎公爵穿着睡袍站在門內,似乎正準備要休息了。
看到厲焱爵,他有些不解地問道,“厲指揮官您怎麼突然又回來了找我有事麼”
“嗯,確實有事要談,進房間說話。”厲焱爵不容拒絕地踏進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溫莎公爵挑挑眉毛,悠哉地爲自己倒了一杯紅茶,“厲指揮官想說什麼”
話音落地,他舉着茶杯轉過身來,萬萬沒想到,厲焱爵二話不說,竟從腰間摸出了一把槍,槍口正對着他的額頭。
溫莎公爵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便故作鎮定地問道,“厲指揮官這是做什麼您應該知道拿槍指着客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爲。”
“撤了你的人,放她們回來。”
厲焱爵口氣很冷,眸底蟄伏的兇獸蠢蠢欲動,隱隱釋放出殺氣。
“你”溫莎公爵音調有些變化,像是被嚇到了,但轉瞬又恢復了正常,“你是莫爾帝國最高指揮官,居然敢用槍指着威脅我”
“不答應我的要求,就不僅僅是威脅了。”厲焱爵的食指搭在扳機上,一幅隨時準備開槍的狀態。
溫莎公爵皺起眉頭,“你要殺了我你要知道,我是j國最高掌權者,你要是殺了我的話,國際法庭是不會饒恕你的你也必死無疑”
他的語氣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淡定,厲焱爵不禁眯眸盯着他,眼神銳利地像是一把刺刀,能夠直接刺穿他的外表看到他的靈魂。
溫莎公爵不敢與他對視,目光躲閃地看向別處繼續說道,“你這樣,是想引發戰爭嗎厲指揮官,我建議你考慮”
沒等他說完,厲焱爵便用槍頂了頂他的額頭,冷聲打斷他問道,“你,是誰”
“什、什麼你在說什麼”厲焱爵已經沒什麼耐性,他食指扣緊扳機,還是又問了一遍,“真正的溫莎公爵,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