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厲焱爵說的,蘇錦然默默彎脣笑了笑,心頭淌過一道暖流。
她家男人真的好貼心啊
可是,就因爲這樣,她才更覺得接下來的一週太難熬。
厲焱爵封閉訓練的第一天,想他
龍梟在這邊半天沒有得到迴應,連忙又問了她一句,“錦然那我現在讓北峪過去接你”
“嗯”蘇錦然猛地回過神來,“不用了,龍叔叔,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說着,她正好看見在院裏認真練拳的金雀,又問道,“對了,龍叔叔,我想帶朋友一起去,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
龍梟高興到不行。
女兒願意帶朋友來見他,這意味着他們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不是嗎
掛斷電話的時候還是興高采烈的,可等見到這個所謂的朋友之後,他頓時垮了臉色。
不動聲色地把蘇錦然叫到一旁,小聲問道,“錦然,這個小丫頭只是今天跟我們一起喫飯嗎還是接下來的日子都跟你在一起啊”
“龍叔叔,這段時間金雀都會跟我在一起,怎麼了有什麼不方便嗎”“沒有不方便,只不過”龍梟看了一眼金雀,小丫頭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可那種搜查警戒的眼神一點也不加掩飾,他微微皺眉,低聲說道,“錦然,你確定她不是厲焱爵派來監視
你的”
蝦米厲焱爵監視她
蘇錦然詫然失笑,“龍叔叔,你你腦洞好大,厲焱爵怎麼會派人監視我呢”
“怎麼不會他肯定是怕我把你拐跑了。”
龍梟氣呼呼地嘟囔着。
怕她被拐跑了
難道龍叔叔知道厲焱爵習慣性因爲他喫飛醋了
她沒好意思問他究竟什麼意思,只是挑起一根眉頭,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誰知,她的眼神在龍梟看來,就好像發覺了什麼蹊蹺。
龍梟乾咳了兩聲,自顧自地解釋道,“那什麼,錦然,你別多想,我的意思是說,厲焱爵會不會擔心我因爲你這個天賦,把你拐到我的公司,所以派了這個小丫頭時時刻刻跟着你。”
“啊”原來是這樣,蘇錦然瞭然地擺擺手,“您誤會了,金雀是厲焱爵派來保護我的,你別看她身材嬌小,弱不禁風的,其實功夫好着呢,特別能打”
“是嗎”
龍梟看向金雀,眼神很是懷疑。
“真的,她一打四,不到半分鐘就把對方ko了,可厲害了。”
蘇錦然想到之前金雀打架的畫面,頓時化作一雙無比崇拜的星星眼。
“這麼厲害啊”龍梟故作驚訝的語氣有點誇張,一看就是在配合蘇錦然,他轉身朝金雀走去,笑呵呵地說道,“丫頭,別光坐着,來,喝茶。”
說着,他親自躬身倒了一杯茶,遞到金雀面前時,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失手,沒拿住茶杯。
眼看滾燙的茶水就要灑到金雀身上時,蘇錦然緊張地喊了一聲,“哎,金雀,小心”
然而,話音還沒落地,金雀已經動作靈巧地躲到了一旁,茶水堪堪地灑到了沙發上,而站在一旁的她,手裏還穩穩地拿着那隻空空如也的茶杯。
果然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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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龍梟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抹讚許。
然而,金雀顧不得探究他眼神中的含義,看看沙發上冒着熱氣的水漬,又看看手裏的茶杯,不太確定地問道,“龍先生,您剛纔這是在試探我”
龍梟,“”
尷尬了。
他確實是想試探她不假,可沒想到會被戳穿。
金雀不知道這位龍先生和夫人的關係,但是長官允許兩個人接觸,應該可以證明龍先生這個人是安全的。
那麼他的試探,應該也是出於對夫人的考慮吧
這麼想着,金雀摘下架在鼻樑上的鏡框,躍躍欲試地說道,“龍先生不放心的話,可以派人跟我打一架哦。”
摘掉鏡框之後,女孩呆萌的眼神漸漸釋放出內斂的殘暴氣息。
不用過招,龍梟也能察覺到,這個女孩子是一把尖銳的利刃。
“哈哈,丫頭,錦然說你以一敵四,我是不信,不過看你剛纔的動作就知道,不誇張,確實不誇張。至於讓我的人跟你打架,這樣,等哪天我的手下犯了錯,就罰他去給你當靶子練手,怎麼樣”
也不知道龍梟這麼說是不是在看玩笑,反正金雀很耿直地當了真,重重地點了點頭,跟他打包票,“好啊,到時候您聯繫我,我肯定幫您好好調教他們。”
龍梟看得出這丫頭性格率真,留在錦然身邊倒也讓人放心,因此,對她的態度也漸漸溫和起來。
在會所喫過午飯後,他們直接驅車趕往gold分公司在京都的新址。
在路上,蘇錦然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龍叔叔,您跟gold集團的高層很熟悉嗎”
在她跟龍梟通電話之前,可是沒聽說分公司有遷址的打算。
就連邁克都說,這是總部那邊臨時的通知。
龍梟本也沒打算瞞着她,“你知道喬斯嗎”
“知道的,gold集團總裁。”
在蘇錦然的認知中,gold集團是珠寶設計行業的領軍團隊,而身爲集團總裁的喬斯,就是這支團隊的靈魂人物。
當初厲焱爵說認識喬斯的時候,她還默默激動了好大一陣。
現在看來,龍叔叔認識的人就是喬斯了。
認識是認識,她怎麼也沒想到,“我是喬斯的教父。”
“”
啥啥啥
她剛纔聽到了啥
龍叔叔竟然是gold集團總裁的教父
那可是堪比人生導師的地位啊
“龍叔叔,您真是神一般的存在”“哈哈,說起來,這件事可沒你想的那麼神聖。”龍梟回憶起過去,忍不住笑道,“當初喬斯出生不久,他母親就要給他找一個地位崇高的教父,可選來選去都不滿意,最後索性把這件事交給了他父親來做,
他父親就很隨便地找到我,說什麼與其讓孩子認陌生人當教父,還不如認我當乾爹,還自顧自地說等我有了孩子也要認他做教父,呵呵,像個老頑童”
說到這裏,他的思緒從記憶裏抽離,柔和地目光落在蘇錦然臉上,眼底漸漸流露出類似惋惜的情緒。的確是很可惜,當初聽說遠歌懷孕,那個老傢伙還跟着興奮到不行,說要花大價錢給孩子舉行一場最神聖的洗禮,可錦然出生不久就被遠歌帶回了莫爾帝國,那老傢伙到死都沒見過這孩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