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的舞會，就算顧霈不說，金雀也是一定會去的。
畢竟有任務在身首長命令她在舞會上保護夫人的。
還要求她做好僞裝。
她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身份進入舞會呢，現在顧霈提出來，也省得她再自己想辦法了。
金雀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點了點頭。
“我可以做你的女伴，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說說看。”
“我不穿裙子。”
金雀的意思，更明確地表達應該是她要穿休閒裝，就像平時一樣。
畢竟越休閒越不會影響她的動作。
至於明天是舞會場景，她一身休閒會不會不合時宜，完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在印象中，她本來就從來不穿裙子。
永遠都是假小子的裝扮，現在提出不穿裙裝，顧霈根本不覺得意外，更想不到她同意參加舞會根本就是另有目的。
“好，你可以不穿裙子，但是明天要穿的衣服我來給你準備。”
金雀沉默了一會，滿臉都是不情願。
他向來特立獨行，準備的衣服怕也是什麼奇裝異服，別是想報復她故意給她醜爆的衣服讓她出糗。
顧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願意”
“隨便你。”
金雀很敷衍地說了一句。
他願意準備就準備吧，要真是難看到不行，大不了她推託尺碼不合適唄。
從地下拍賣場把酒拿出來，金雀呆呆地看着連包裝都一模一樣的酒，表情複雜地不知在想什麼。
顧霈綁好安全帶，見她還在發呆，不由得問了句，“你該不會是想坦白交代這瓶酒是我的吧”
“不然呢”金雀把酒放到儲物格里，又回頭看他，“你打算把這件事隱瞞下去”
“當然了”
顧霈發現金雀這女人真的是，還以爲她變得機靈了，怎麼在這種事上還是那麼實在呢
他給她酒不就是想讓她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嗎
“可是那瓶酒就是碎了，沒了，這瓶酒是你的，不是夫人的。”
顧霈心塞，“但這瓶酒跟那瓶酒是一模一樣的。”
“不是啊。萊布尼茨說了，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
顧霈，“”
聽到這麼一道哲學命題，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她已經不能用實在來形容了，根本就是軸，太軸
話說到這個地步，是怎麼說都說不通的。
手指抵着下巴，他半天沒說話，直到看到四合院硃紅色的大門，他才慢吞吞地來了句，“行，你說也可以，不過，這件事能不能私底下跟厲焱爵和蘇錦然承認錯誤去當着我爺爺的面還是別說了。”
“”
金雀瞥了他一眼，遞過來一個問號。
顧霈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釋，“其實其實我爺爺早就想要這種酒了，我也是上個月纔拿到，計劃藏到農曆新年送他當新年禮物的，這會要是跟爺爺說這酒本來是我的，他該生氣了。”
聽他這
麼說，金雀沒再說話，只是專心地把車開到了停車場。
等把車停好，她才問道，“那，現在把這瓶酒拿出來，過年的時候你準備送老將軍什麼”
顧霈倒是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到時候再說唄除了想要這種酒，老頭還有一個心願就是想讓我領個女朋友回家，大不了到時候再抓你壯丁。”
抓壯丁
金雀腦子有些卡頓，“什什麼意思”
“跟我假裝男女朋友，哄我爺爺高興高興。”顧霈說的很是隨意，說完，還挑着眼角看她，“對了，你師父不也是經常盼着你領着男朋友回來嗎正好，一箭雙鵰。”
金雀，“”
當她沒問好了。
這什麼鬼主意啊
還一箭雙鵰，也不怕被兩個老人直接打死。
很明顯，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在這替他緊張個毛線
這麼想着，金雀抱着酒直接推門下車。
不出所料的，把酒送給顧震英，老將軍高興得完全合不攏嘴。
金雀把酒送到老將軍書房的時候，正巧蘇錦然和厲焱爵都在場，兩人看着那隻雪白雪白的陶瓷瓶，彼此對視一眼，不知暗中進行了什麼交流，但也只是看了看彼此，誰都沒有說什麼。
從書房退出來，金雀站到院子裏，戰戰兢兢地等着首長和夫人出來後，向他們承認錯誤。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小時。
與此同時，書房裏。
顧震英拿着那瓶酒愛不釋手，鼻尖湊到瓶口聞了又聞，最終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靠牆的玻璃櫃中。
確保放好之後，他又小心地鎖上櫃門。
可見是非常珍視那瓶酒了。
回來坐到書桌後面的太師椅裏，他目色和藹地看着面前兩個年輕人。
“我聽說，明晚的舞會，總統除了邀請到華國的高官，還有不少國外的來賓。”
“嗯。這件事我聽說了，不過元洛到現在還沒有把名單給我，所以具體是哪些國外的來賓我還不清楚。”
說到這個，厲焱爵的語氣有些複雜。
來的路上，他分明看到了龍梟和北峪。
不知爲什麼，他總有一種直覺，龍梟會在明晚正式出現在他們面前。
可是以龍梟真實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順利入境的，現在他出現在華國京都，肯定是僞造了什麼另外合法的身份。
厲焱爵查過龍念歌這個名字，身份是在歐洲y國從事鑽石採集的商人，來華經商，主營娛樂會所，利用正常的手段，查出的都是合法信息。
所以，龍梟這次出現，還是以龍念歌的身份麼
在他思緒沉沉的時候，只聽顧震英又提到另外一件事。
“我這裏也沒有拿到名單，不過，我知道j國溫莎公爵派了特使參加舞會，據說也是個華國人，還很年輕。年奈父子不是一直在拉攏t國嗎你可以試着跟j國的溫莎公爵多接觸”
說到這裏，見厲焱爵打算開口說什麼，顧震英做了個讓他淡定的手勢，“我知道，你不屑於依靠國外勢力，不過，當下這種局勢，還是有所倚重比較穩妥。”說完，他又看向在一旁默默當喫瓜羣衆的蘇錦然，笑吟吟地說道，“這件事呢，需要你來發揮主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