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有所表示,男人又緩緩摟緊她,在她耳邊說道,“雖然臉上不會留疤,但是身上的傷口都非常深,金雀只能盡力,不
敢保證。只是,錦錦,我需要你答應我,就算真的留疤,你也不許做什麼去疤的手術。”
聲音比剛纔還要溫柔,口吻卻明顯嚴肅了幾分。
蘇錦然聽得出,他沒在開玩笑。
此時也明白了,他剛纔爲什麼沒有馬上告訴她臉上是不會留疤的。
他是要她知道,臉上留疤,他都不在乎,何況是身上。
聽見這話,蘇錦然始終把臉埋在他胸口,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個迴應都沒有。
厲焱爵稍稍用力,把她推離他的懷抱,然後低頭看着她,又重複了一遍,“答應我,不許做去疤手術,聽見沒有?”
“嗯……”蘇錦然的迴應很是模糊,就在厲焱爵想再強調一遍的時候,只聽她悶聲悶氣地說道,“可是,有疤的話,手感肯定會不
好。”
說完,小女人自己先紅了臉,在他懷裏翻了個身,拿背對着他。
手感……
這兩個字一冒出來,厲焱爵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不可描述的時候,纔會有手感的好與不好。
他在她身後低聲一笑,笑得風情魅惑。
蘇錦然聽見這聲意味深長的輕笑,耳尖紅的更厲害了。
他是在取笑她吧?
肯定是笑她怎麼會這麼污……
喵的,早知道他這種反應,她就不說了!
男人笑得時候,口中呼出的熱氣落在她後頸的肌膚,就像星星之火一樣,瞬間燎原,沒多久體溫就高了好幾度。
幾秒鐘過後,笑聲是聽不見了,可她用後腦勺都能猜到,男人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她猛地翻過身,氣急敗壞地瞪他一眼,“喂!你笑夠了……唔……”
沒等她說完,厲焱爵便俯首捉住她的脣,舌頭也隨即纏住了她的,嚐到她嘴裏的甜,一雙笑眼漸漸染上了欲的味道
男人的吻來的突然,也來的霸道。
絲毫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就像在沙漠中的人好不容易喝到水,他在極力的索取……
已經太長時間沒有這樣深吻過,蘇錦然忘了迴應,也忘了呼吸。
小臉已經漲得通紅,就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秒,男人忽然把她放開,眸中帶笑地看着她,“不會接吻了?”
“誰……誰不會了!”
蘇錦然咬着被他噌紅的脣,眼睛四處躲閃。
男人沒再說話,只是繼續笑着看她。
那個笑,怎麼說呢,越看越像是嘲笑。
蘇錦然一股不服輸的勁頂上開,頭腦一熱,直接擡頭咬住了他。
她的吻毫無章法,卻成功地重燃了男人的渴求,他變被動爲主動。
大概是有了之前的複習,這次蘇錦然倒是有所迴應,可厲焱爵的攻勢越來越強勁,讓她不由自主地敗落沉淪,不知不覺,渾身
已經一片酥燙。
兩個人的氣息早就不穩地糾纏在一起炙熱的低喘在安靜的機艙顯得特別清晰。
就在蘇錦然一陣意亂情迷的時候,忽然,一隻大手順着她的衣邊進來。
手掌的溫度比她的體溫還要燙,她驀地睜開眼睛,還沒等她把人推開,他的手已經摸到了她身前傷痕最尾端已經長合的位置。
那裏,已經是隱隱的疤。
玉脂般的肌膚多了這麼一道,肯定又硌手,又粗糙,她的心,就像被那隻大手緊緊地攥成了一團。
他會不會沒有覺得掃興?
會不會沒有感覺?
蘇錦然不敢看,不敢想,默默閉上了眼睛。
她自然知道是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男人放開她的脣,又銜住了她小巧精緻的耳垂,在她耳邊留下了一句,差點讓她整個人炸掉的話。
他說,“錦錦,你的全部我都喜歡,哪怕是你身上的疤,也能輕而易舉地勾起我的慾念。”
這話太露骨,氣氛太曖昧。
蘇錦然渾身像火燒似的。
可他不能。
修長的手指撫過被他吻得微微發腫的脣,他提醒她,“你身上還有傷,而且還沒到三個月。”
那個傷倒是已經不疼了,基本上沒什麼影響。
可那三個月,蘇錦然自己都忘了,距離手術才過了一個月。
金雀說過,手術後要三個月才能那個啥。
要不是厲焱爵還記着,他們八成就成功開車了。
蘇錦然羞得無地自容,擡起兩隻小爪子把臉捂得死死的,最後從指縫裏冒出一句——“你知道要三個月以後,還來招惹我……”
說完,她想,要不然乾脆把自己捂死算了。
這麼一副慾求不滿的哀怨語氣是怎麼回事!
還嫌男人笑話她不夠是麼!
不過,這次厲焱爵倒是沒趁機取笑她,反而重新把她攬到懷裏,撥開她的小手,望着她泛紅的眼睛,鄭重其事地告訴她,“對我
來說,我的身體只認可你的手感,不管有疤沒疤,它對你的反應永遠都比我自己想象的還要強烈。”
反應……強烈……
誰要他用實際行動證明啦!
簡直羞恥!
這番話說的蘇錦然啞口無言。
合着他剛纔的撩撥,就是爲了向她證明,就算有疤,她的手感依然讓他滿意。
五分鐘後,浴室裏傳來了一陣嘩嘩的水聲。
蘇錦然望着浴室的門,心情有點複雜。
其實,直接告訴她就好啦,非得弄得他現在還要去衝冷水澡……
此時,厲焱爵站在花灑下面,心情也沒有輕鬆到哪裏去。
剛纔就差點擦槍走火,接下來的兩個月,他該怎麼控制自己?
面對小女人,他根本就像沒有任何自控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