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幫你們?”
南宮青青的話音剛落,雪姑冰冷的聲音已響起。
她看都沒看南宮青青,雙眸落在百里夏身上。
現在看起來,她之前身上中的催眠術已經解開了。
這個身上有北苗正統血液的女孩,到底是什麼身份。
百里夏怔了怔,雪姑確實沒有幫她們的理由。
或者可以說,她更應該恨她們。
百里夏本來就是南宮雲的敵人,而且還害死她的徒弟陸雪凝。
南宮青青,這次也是因爲她纔將南宮雲這個兇手捉了出來。
雪姑又道:“雲兒這次的死和你們脫離不了干係,你以爲,我不在這裏就不知道了?”
她把杯子放下,看着百里夏的眼眸除了那抹幽深再無其它。
果然,她提起南宮雲的事了,這個百里夏也早就料到。
她緩緩道:“南宮雲的事不能怪我們,她想殺北子成,這也是她咎由自取。”
百里夏當然不會把匕首的事情說出來,如果說了,只怕雪姑現在就會趕她們走了。
不過,她也沒有說就是南宮雲殺的人,想殺和殺了是兩個概念。
雪姑顯然不會注意到她話裏的區別,冷冷道:“即便如此,作爲她的師父,我也沒有出手幫忙的必要。”
她拂了拂袖子,站起身來,看樣子是不打算再說下去了。
百里夏也趕緊站起身,急問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幫我們?”
緩了緩,她又繼續道:“只要你提出的條件,不違揹我的原則,我都願意用來作爲交換。”
話既然已經說到這裏,百里夏也沒必要拐彎抹角。
雪姑完全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她絕不相信。
如果是這樣的一個人,爸爸絕不會覺得她危險。
雪姑轉過身來,星眸半眯,仔細打量着眼前百里夏,眸子裏竟閃過一抹光澤。
“你有什麼可以交換的?”
百里夏臉色有些難堪,她似乎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想了想,她把手腕伸出。
“這條手鍊怎麼樣?這是我朋友設計的,裏面的暗器可以救命。”
雪姑脣角輕扯,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這是百里夏第一次衝她臉上看到有表情,但這表情顯然是看不上她的東西。
她盯着百里夏看了一會,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片刻後,她脣角輕勾,丟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
“你和封瑾走得很近,是嗎?”
百里夏的十指,不自覺握緊。
雪姑竟然主動和她提起了爸爸,難道她又打起了爸爸的主意?
在北家,對百里夏和北封瑾的關係有猜忌的人,只有北清月。
她這樣說,大概是從北清月那裏聽來的吧?
百里夏輕輕點了點頭,心思一轉,道:“我和五先生在學煉藥,他算是我的師父。”
雪姑的眉角擡了擡,輕輕道:“煉藥?”
她聽說的,明明是這女孩和封瑾的關係不明不白,甚至有些親暱。
現在怎麼變成煉藥了?
她的心裏莫名輕鬆了些,眸子裏的冰冷消去幾分。
百里夏點了點頭,對上雪姑的視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