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裏的情形，也沒有再惡化下去。
東方瑾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還順便也給慕梟九也倒了一杯。
這模樣，這兩人剛剛真的是吵過架嗎？
放下酒瓶後，東方瑾拿起酒杯，微微擡了擡。
慕梟九竟也奇蹟般地舉起自己的酒杯，也向他擡了擡。
之後，兩人都一口將酒液灌了下去。
“這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
“還不錯，沒什麼變化。”
慕梟九拿起酒瓶，給兩人都倒上。
“你說，我們這幾年這樣是不是很白癡？”東方瑾忽然問。
慕梟九微微一怔，突然，脣角竟微微彎了彎。
“是白癡了點，不都是怪你？”
“怪我？你也是小氣鬼一個。”
“半斤八兩。”
“確實。”
兩個人互視着對方，腦袋裏想起過去的種種。
每次碰面，兩人都是脣槍舌劍，確實讓人看夠了笑話。
恐怕熟悉他們的人，就算不說，也覺得他們幼稚。
忽然，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同時舉起酒杯，用力碰了一下，擡頭一口將一杯酒液又灌了下去。
好幾年了，這點小事也該讓它翻篇了。
其實兩人本來對這件事也沒真往心裏去，只是死要面子，不願意率先服軟罷了。
遠處，那名經理看的一愣一愣的。
剛剛明明還都是一身冷意的兩人，轉眼之間竟然變成杯光斛影，交談甚歡的模樣。
但兩人的態度變了，他也總算放下心來，轉身去忙其他事了。
“說吧，有什麼事。”慕梟九開口道。
他知道，東方瑾這麼晚找他出來喝酒，和不僅僅是爲了和他和好。
“確實有點事想和你說。”東方瑾也不隱瞞，“前段時間，我去了北苗一趟。”
“北苗？”慕梟九眼底一絲詫異一閃而過。
東方家族和北苗也有合作，這種事情很正常，他不會奇怪。
奇怪的是，東方瑾會忽然和他提起在北苗的事，難道和那丫頭有關？
雖然不願意接受，卻也不得不接受，東方瑾這傢伙對丫頭的心是好的，還是很好很好的那種。
所以，如果現在東方瑾告訴他，就是爲了那丫頭來的，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東方瑾繼續道：“這次去，是和北家談生意，但無意中讓我發現一件事，或許和夏夏有很大關係。”
慕梟九指尖微動，一邊淺嘗酒水，一邊靜靜地聽他說下去。
“在北苗我碰到一個人，她和我提起過去北清幽、北封瑾以及百里升的事情。”
“百里升？”慕梟九不自覺指尖又是一緊。
這個名字他知道，也調查過，他就是百里夏的父親，可是很多年前已經出車禍死掉了。
現在東方瑾提起，莫非真發現了些什麼與丫頭身世相關的事情？
“他是夏夏的父親，你應該知道。”
“不過那人和我講，當年他們三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經常在一起，有過命的交情。”
“但似乎……”他看着慕梟九，沉默了片刻，才認真道：“北封瑾和北清幽纔是真正的情侶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