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薩說完便開啓自嗨模式,自己哼着歌,跳起舞。
陸沐風沉着臉配合塔納薩。
“味道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很快樂?”塔納薩就像喝醉了一般東倒西歪,陸沐風拉着她扔在鋪着稻草的地上,迅速遠離那一羣惡魔。
不光爲了自己,更爲了他的孩子,他絕對不能沾染上那些東西。
月光下,陸沐風長身玉立,像一尊雕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方纔還暈暈沉沉的塔納薩突然睜開眼睛,清亮的藍眸未有絲毫的混沌,她寡薄的脣角上揚,滿是危險氣息。
一整夜,陸沐風都坐在屋外的竹椅上,和齊羽汐同在一片藍天下,呼吸江城的空氣,和她如此之近,他卻不能親口告訴她,他愛她。
時時刻刻天天,他都在的思念她和孩子,因爲回家的**太強烈,他才能堅持下來,一步步走近她。
被綁着手腳拋入大海的時候,他並不害怕死,只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他們,不能兌現回家的承諾。
陸沐風還清楚記得鹹澀的海水涌入他嘴裏時的感覺,呼吸困難……
一夜的煎熬,天邊終於翻白,院壩邊有一個用爛磚頭砌起來的洗衣臺,陸沐風走過去,打開水龍頭,捧起水洗臉。
水龍頭流出來的水沁涼刺骨讓他的頭腦格外清醒。
又要開始新的遷徙,等到塔納薩被警察抓獲的那一天,他才能恢復自由。
陸沐風曾經暗地裏向警察求助,結果卻是四條人命,看着那幾個警察被塔納薩槍殺,陸沐風后悔莫及。
雖然塔納薩並未傷害他,但對他的看管更加嚴厲,連上洗手間也有人陪同。
這些日子裏發生的一幕幕就像電影般在腦海中閃現,因爲有回家的信念支撐着他,陸沐風纔在惡魔爲伍的時候不至於感到絕望。
如果他死了,太陽照舊落下又升起,日復一日,只有齊羽汐的世界會轟然崩塌,他是撐起她世界的頂樑柱,爲了她,他也必須好好的回家。
所有人整裝待發的時候塔納薩卻說不走了。
質疑聲此起彼伏,他們基本不在同一個地方待兩天。
“我說再待一天就再待一天!”塔納薩舉槍指着衆人厲聲道:“誰不聽命令就喫我的槍子兒。”
衆人立刻鴉雀無聲,人羣中有幾個人對塔納薩極爲不滿,卻也不敢多說,一番耳語之後看向站在塔納薩身旁的陸沐風。
喫過早餐之後陸沐風不見塔納薩。
他心口發緊,見着一個人便問有沒有見到她,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只有開越野車的阿貴說塔納薩從他手裏拿了鑰匙,不知道開車去了哪裏。
塔納薩從不會自己開車出門,一定是有什麼事不想讓他們知道。
陸沐風急着要進城確定齊羽汐的安危,總是一臉憤世嫉俗的基德攔住了他:“只要你能幫我們解決塔納薩,我們就放你走。”
陸沐風在不能確定基德是不是塔納薩派來試探他的人之前,他絕不會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不屑的冷笑:“如果塔納薩知道,你以爲你還活得過明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