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冷琳琳提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深深的看了莫小白一眼,摸出了手機:“思穎……什麼?”
她突然臉色大變,大滴大滴的眼淚直往下滾。 .
“我馬,馬回去……”
掛了電話,冷琳琳完全不顧形象,撲通一聲跪在了莫小白的面前。
抓着她的裙襬,痛哭失聲:“求求你,救救芳姨,求求你……救救她……”
不好的預感將莫小白籠罩。
她連忙蹲下,抓緊冷琳琳的手臂,焦急的問:“快告訴我,怎麼救?”
“芳姨……芳姨說,如果漢陽哥……不和你分手,她不做手術,漢陽哥真的很愛你,他不同意分手,剛纔芳姨吐得厲害,休克了,還好搶救及時,撿回一條命,醫生說,如果不馬做手術,來不及了,求求你,救救芳姨……”
莫小白徹底懵了,呆呆的看着冷琳琳,頃刻間,淚如泉涌。
耳邊不斷迴響着冷琳琳的哀求,莫小白慢慢起身,漫無目的的走。
死死的握着手機,終於,撥通了沈漢陽的電話。
“小白……”沈漢陽收拾了心情,不想讓莫小白髮現端倪。
莫小白張張嘴,才發現說話竟是這般的艱難:“你媽媽……好些了嗎?”
“……”
隔着玻璃,沈漢陽望着病牀面如死灰的季芳蘭,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多了。”
“那好!”莫小白死死捂着嘴,不讓哭聲從喉嚨溢出。
“我可能要在這邊多待幾天,暫時不能回去,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很明顯,沈漢陽不想多說,莫小白深吸一口氣:“嗯,拜拜!”
“拜拜!”
掛斷電話,莫小白終於下定了決心,沈漢陽對她那麼好,她不能讓他背不孝子的罵名,更不能讓他再受選擇的煎熬。
他爲她做了那麼多的事,這一次,換她回報他。
打車回到充滿幸福滋味的公寓,莫小白這裏摸摸,那裏看看,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這一個月的記憶,會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海。
不多的東西收進古琦的行李包,莫小白走進沈漢陽的書房,桌扣着一本書,信手拿起來,纏綿的情詩映入眼底。
心驀地收緊,莫小白找出紙和筆,將那首詩工工整整的抄下來,放到桌。
“今生的遺憾,只餘怨恨無限,不再癡望,能夠執手相牽,相望無言,情到濃時,情轉淡,僅剩一絲依戀,也化爲風的一聲輕嘆,嘆人生若只如初見。”
“人生若只如初見……”反反覆覆的擦去眼淚,卻還是有一滴,落在紙,暈開了筆端的痕跡。
拎着行李包,莫小白頭也不回的走出公寓,打車去火車站。
火車之前,她給沈漢陽發去一條短信,只有短短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短信發出,她關了手機。
身的錢不多,不能坐喫山空。
沒有身份證,沒有學位證,找工作談何容易。
思來想去,莫小白決定給孟展揚打電話,讓他發發善心,把她留在濱城公寓裏的身份證和學位證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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