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保安多廢話,季雲逸一揮手:“你去吧,我自己看看。 !”
“是,季先生請隨便看。”
保安如獲大赦,一溜煙兒的小跑開,一頭撞了同事,被一把拉住:“那兩個人是幹什麼的?你怎麼能讓他們進去。”
“噓。”保安嚇白的臉還沒有恢復血色,心虛的朝後面看看,確定他們已經走遠,才壓低聲音說道:“那是季先生。”
“季先生?他說他是季先生是季先生嗎?你確定?”
保安伸長了脖子看那兩個遠去的背影,天色太暗,也看不清。
“我當然確定,一般人哪有季先生的氣勢,一定是他,錯不了。”
保安擦擦額的汗,心還咚咚的跳。
萬一得罪了季先生,他也別想在酒店繼續幹下去了,早點兒捲鋪蓋走人得了。
還好,還好,季先生沒有爲難他。
“我要回去。”葉苡薇掙扎着要後退,走在兩旁都是鮮花的白色地毯,她感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滿鼻子聞到的都是玫瑰花濃烈的香氣。
從來不知道這香氣也可以薰得人難受,拍拍胸口,呼吸好睏難。
“不許走。”他冷聲拒絕,拖着她一直向前,離玫瑰花組成的巨大拱門越來越近。
“你結婚是你的事,爲什麼要把我拉過來,讓我回去。”
她使勁的去掰握着她的大手。
好討厭他,在向她炫耀嗎?
她一點兒也不羨慕,因爲在不久之後,她也會有屬於自己的婚禮,雖然不及如此的奢華,但是絕對是令人終身難忘的。
“你越不想來,我越想帶你來。”
季雲逸蠻橫得讓人咬牙,讓人生氣。
他清楚的記得手機那決絕的兩個字,她有什麼權利拒絕他?
葉苡薇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真是不可理喻。”
一口氣走到拱門下,數萬朵的玫瑰在月光下分外的妖嬈。
既來之,則安之。
葉苡薇放平了心態,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停下腳步,他轉身面對她,看着她清亮的眼睛,鄭重其事的問:“願不願意一輩子跟着我?”
葉苡薇一怔,呆呆的看着他,真是天大的諷刺。
明天,這裏,將舉行他的婚禮,他和白慕雪會在神父的面前說出那三個字-----“我願意。”
而此時,他卻問她願不願意一輩子跟着他。
以爲她腦子進水了嗎?
葉苡薇想也不想,一口拒絕:“不願意。”
她要的是一輩子的相守,哪怕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也要死在婚姻裏,而不是做個孤魂野鬼,一輩子找不到自己的歸屬。
“我可以滿足你任何願望。”
她會拒絕,他並不意外,如果她答應,纔是怪事。
在他的眼裏,她是個可以用物質收買的人嗎?
任何願望?
她的願望他滿足不了。
所以她所有的願望裏從來不包括他。
只有遠遠的離開他,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
突然鼻子很酸,有落淚的衝動,這個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終究只是浮雲。
他們兩人之間不僅僅有身份地位的鴻溝,更是思想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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