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別開臉,語氣生硬:“你不要問。”
“爲什麼不要問,她到底去哪裏了?”
齊羽汐見路易斯諱莫如深,更着急了,衝上去抓住路易斯的衣服,氣勢洶洶的吼:“快說,塔納薩去哪裏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塔納薩出事了。
塔納薩是她在這裏唯一的朋友啊!
路易斯緩緩轉過頭,用一種極爲怪異的眼神看着她:“她陷害你,就應該付出代價。”
“啊?是她嗎?”
就像有一顆炸彈在齊羽汐的大腦中爆炸,耳邊嗡嗡作響。
“不然呢?”路易斯冷笑道:“她是第一個到達神殿的人,很明顯她知道你去了那裏,她也知道你想給家人打電話。”
塔納薩……
她一直當塔納薩是朋友啊!
路易斯看着驚魂未定的齊羽汐:“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只有你當上了王妃,纔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我不要當王妃,我要回家,難道你就不好奇青青爲什麼會在孤兒院裏長大嗎,你讓我回去,我一定查得清清楚楚。”
齊羽汐自認沒能耐應對路易斯衆多的老婆。
她只想回家,回到陸沐風的身邊,過平淡簡單的生活。
路易斯撐着沙發靠背坐了起來,爲了傷口更快癒合,他沒有穿長袍,只穿了一條沙灘褲,腰間綁着紗布。
“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路易斯的威脅聽起來似乎雲淡風輕,卻讓齊羽汐不寒而慄。
這裏已經是近四十度的高溫,她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路易斯的逼視下,齊羽汐退後了兩步,心驚膽寒的看着他。
“只要你聽話,待在這裏,別再說什麼要回家的話,我一定不會傷害你的孩子。”
孩子絕對是所有女人的軟肋。
抓住這條軟肋,路易斯就能操縱齊羽汐。
他的身邊確實不缺女人,但是他缺一個和青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不管她是青青的姐姐也好妹妹也罷,他只要她這一張臉就夠了。
出於對青青的尊重,路易斯不會碰齊羽汐。
她就像是一個擺設,和掛在牆上的油畫一樣,只是一個關於青青的紀念。
讓她做王妃,也是爲了個青青一個交代。
“我討厭這裏,我不是青青,你這個混蛋……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滿意,難道真的要關我一輩子嗎……啊……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齊羽汐的情緒突然間失控。
她把寢殿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噼裏啪啦”嚇得女僕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擡。
路易斯看着齊羽汐砸東西,以前青青就是什麼事都憋在心裏,再多的委屈也不肯吐露出來,小心翼翼的生活在這個陌生的國度。
她的喜怒哀樂,他都不知道。
如果她也能像齊羽汐這樣把情緒發泄出來,也許他還有機會安慰她。
青青……
我的愛!
齊羽汐砸累了,坐在牀上抱着腿大哭。
她想家,想孩子,想陸沐風,想陸媽媽,想江城所有的一切。
就算是最普通的東西,她也一樣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