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沐風……放開我……”
陸沐風這麼一攪合,齊羽汐渙散的意識又聚攏了一些。
她虛弱的推着他:“別……碰我……”
“不要睡,和我說話我就不碰你。”
陸沐風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低沉磁性的聲音竟有幾分顫抖。
他已經許久沒像現在這樣恐慌。
齊羽汐的氣息越來越弱,張張嘴,卻已經發不出聲音。
他抱着她,失控的大喊:“齊羽汐,不要,不要再離開我,睜開眼睛看看我……”
齊羽汐迷迷糊糊,聽到陸沐風和她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他說的那些話讓她心口發痛,眼眶發熱,想哭時眼淚早已悄無聲息的滑落。
再醒來,她已經躺在醫院的病牀上。
看着雪白的牆壁,她仲怔了片刻,想坐起身,卻發現根本使不上勁兒。
她一擡手,痛得抽氣:“嗤……”
麻藥已經過去了,一牽扯傷口,就像刀子在剜她的肉。
這比生孩子還痛嘛!
“你終於醒了。”
聽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齊羽汐微微一怔,轉頭看向陸沐風,被他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
這個鬍子拉碴,頭髮凌亂,眼窩發黑的邋遢男人真的是陸沐風嗎?
他身上的外套連釦子都扣錯了,一邊長一邊短的吊着,實在太不修邊幅了。
陸沐風在齊羽汐黯淡的眼中看到了嫌棄,尷尬的用手撥了撥頭髮。
“你已經昏睡二十個小時,肚子肯定餓了,起來喝粥。”
“二十個小時?有這麼久了嗎……咳咳……”
她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沉,好幾次想醒過來卻又不知不覺昏睡了過去。
嗓子乾澀得厲害,一說話就咳嗽。
陸沐風扶着齊羽汐的脖子,讓她坐起來些,體貼的把枕頭墊在她的身後,讓她坐得舒服些。
他先喂齊羽汐喝了點兒水,再倒粥給她喫。
“我自己來。”
陸沐風這麼溫柔的照顧自己,齊羽汐看着就彆扭,總有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她想自己舀粥喫,可傷在肩膀,右手根本使不上勁兒。
“張嘴!”
陸沐風拿勺子的手已經送到了齊羽汐的嘴邊。
香噴噴的骨肉粥熬得軟爛,很適合身體有傷的人喫。
“我可以自己……唔……”
齊羽汐一說話,勺子就將肉粥送進了她的嘴裏。
她瞪了陸沐風一眼,伸出沒受傷的左手,奪過了勺子。
陸沐風不再堅持,脣畔噙上溫柔的微笑看着她大口大口喫粥。
實在太餓了,一碗粥很快就進了齊羽汐的肚子。
她想去洗手間,掀開被子驚得膛目結舌,連忙又把被子蓋上。
“我怎麼沒穿衣服?”
她瞪着陸沐風,連耳根子都紅了。
陸沐風的臉也泛着紅光:“你一直髮高燒說胡話,我幫你把衣服脫了,放心,我只是幫你降溫,沒做別的事。”
他不好意思的別開臉。
沒做別的事……連他自己都不信,更別說齊羽汐了。
“禽獸!”
齊羽汐護着胸口,這一生氣,說話的聲音都洪亮了不少:“給我衣服,我要穿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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