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沐風看了齊羽汐一會兒,又閉上眼睡了。
他寧願沉醉在夢中不要醒來,也不想看到齊羽汐對他的恨。
“陸沐風,不準睡,起來!”
身上的衣服都溼成那樣了,居然還睡得着。
齊羽汐抓起一把還未融化的冰塊兒塞進陸沐風的襯衫。
睡睡睡,看你怎麼睡!
冰塊兒貼着皮膚,凍得陸沐風直哆嗦。
他卻連眼睛都沒睜,胡亂扯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他結實的胸肌和完美的八塊腹肌。
晶瑩的水珠在蜜色皮膚上流淌,順着人魚線沒入男人最神聖的部位。
一言不合就脫衣。
陸沐風這是在勾引她嗎?
齊羽汐的目光在陸沐風的身上游走,體溫不斷上升,臉燙得厲害。
她拍拍臉,強迫自己鎮定。
已經過了犯花癡的年紀,她應該對陸沐風的美色免疫了。
江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
陸沐風渾身溼漉漉的躺沙發上肯定會着涼。
齊羽汐拋開心頭的婦人之仁,狠下心不管陸沐風。
她不過是潑他點兒冰水,和過去他對她做的事比起來只是小巫見大巫。
他身強力壯的,最多着涼,死不了人。
給他些教訓也好。
“老婆……”陸沐風在夢中又喊了一聲。
齊羽汐回房間睡覺之前關好門窗,打開空調,把室溫調到了三十度。
沒過多久江華就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他進門看到自家老闆渾身溼透躺在沙發上睡大覺,目瞪口呆的看看齊羽汐,又看看陸沐風。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齊羽汐理直氣壯的回答:“給他醒酒。”
“啊?”
這樣醒酒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就是刀架脖子上,江華也沒這個膽子。
齊羽汐看着一臉驚恐的江華,晦澀的笑了笑。
他肯定以爲她瘋了。
實際上,發瘋的不是她,而是陸沐風。
江華來之前,她去浴室裏看了一眼,胸口白皙的皮膚上滿是陸沐風的指印,可想而知他揉搓的時候有多用勁兒。
她胸口現在都還在痛。
江華找齊羽汐要了一條浴巾,有條不紊的幫陸沐風脫掉襯衫,擦乾淨身子,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陸沐風穿上。
他一邊忙碌一邊爲陸沐風開脫:“卡洛兒,你也別怪陸總,夫人去世之後陸總一直過得很不好,你和夫人長得實在太像了,陸總纔會把你當成夫人,如果陸總說了過份的話,做了過份的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陸總是真的很想念夫人。”
爲什麼江華說的這些話聽在耳裏好像不是說的自己。
而且滿滿的都是諷刺。
陸沐風想念她?
良心不安纔是真的吧!
齊羽汐勾了勾脣角:“江總監,我怎麼聽說陸總當年爲了救徐小姐,用夫人的命去換徐小姐的命,才把夫人害死了。”
江華皺起眉頭,神情有幾分古怪:“是季總告訴你的?”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陸總確實害死了夫人。”
“那只是意外,陸總已經愛……”
齊羽汐不耐煩的打斷他:“快走吧,我還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