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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節 皇族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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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佔秋看到眼前的場景,差點沒從馬上一頭栽下來。楊繼洲更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面色蒼白目光呆滯,城防大營衆將士從最初的憤怒,如今也變得充滿了畏懼。

    耿佔秋知道一切都晚了,無力的說道,“賢王殿下,陛下宣你即刻入宮。楊大人,您也去吧,這裏的事情您比本官知道的詳細。”

    賢王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我不是剛從皇宮出來嗎,這一路上本王累的腰都快斷了,還讓不讓人歇息了。算了,誰讓他是君我爲臣呢,那本王就再跑一趟。”

    劉秉說完,目光看向了褚斌等人,“你們也都回去吧,褚將軍,別忘了通告天下以儆效尤,不論哪個大營膽敢再犯,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劉秉安排完,這纔看向了陳咬金,“陳咬金,你身爲暫代主掌,馬上整頓軍務。我大安兵馬要都向你們這樣頂撞上司,那還成何體統。本王身上皇室親王,下次巡查之時還是如此,本王就打爛你的腦袋。聽明白了嗎!”

    陳咬金趕緊抱拳躬身,“末將遵命!”

    耿佔秋嘆息着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大安有如此清醒的王爺,耿佔秋不知該感到欣慰,還是該替他死去的老友呼延鐸感到悲哀。

    賢王劉秉以雷霆手段震懾了城防大營,但他也知道自己將成爲皇族的異類。甚至說,帝君劉軻不會再像以往那樣對他這麼放心,畢竟金鐗的威力顯現之後,從帝君到朝臣都將對他有一個新的認識。

    皇室之內,帝君劉軻得知賢王劉秉‘一怒’之下當着衆將士的面連斬十人,震驚的像是不認識了自己的這位四皇兄。耿佔秋與楊繼洲謹慎的站在一旁,這兩位六部重臣感受到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劉軻震怒的指着劉秉,重重的說道,“劉秉,你知道自己乾的什麼嗎!”

    賢王劉秉抱着金鐗鼻孔朝天,得意的說道,“當然知道,爲了嚴肅軍紀處置了幾個抗命軍卒,想必以後沒人再敢違抗上令了。區區小事,陛下就不必感謝爲兄了。”

    “感謝你?”劉軻氣的一拍御案,“一名參將九名統領,城防大營十位軍中精銳,不審不問就這麼說殺就殺?”

    “你錯了,應該是十一人,還有呼延鐸。”劉秉冷靜的說道。

    “大膽!濫殺無辜,這是誰給你的膽子!”

    順德帝君劉軻向來對劉秉禮敬有嘉,但是今日,他是實在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就算當初這個君位是劉秉承讓,他也沒權利隨意斬殺軍中將士。

    劉秉毫無畏懼的瞪着劉軻,“濫殺無辜?難道違抗上令,帶頭圍堵上官府衙,這在你劉軻眼裏都成了無辜?若是文臣到還罷了,別忘了他們可是軍中領兵的人。如果不是本王辣手震懾,難道還要縱容他們來圍堵皇宮不成!”

    劉軻渾身發抖,指着劉秉哆嗦着怒斥道,“你~你簡直是胡攪蠻纏,劉秉,就算你要替林奇出頭,也不該在大營之中斬殺衆人。要知道一旦引起譁變,你劉秉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你錯了,本王不是要替誰出頭,而是在挽救我大安江山。劉軻,既然你設立了作戰參謀部,此衙門就代表着帝君威嚴,這幫亂臣賊子圍堵上峯衙門,本王沒有株連他們的家人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若是再敢譁變,本王死不足惜,能以一己之力挖出這些叛逆,死也值了。”

    兵部尚書楊繼洲忍不住說道,“賢王殿下,此言差矣,就算那些人跟隨呼延鐸去了參謀部衙門,這些人也是聽命行事,最不當誅。即便有罪也只是呼延鐸一人,賢王殿下不審不問就斬殺了這些人,你讓天下將士如何心服。”

    “放屁!”劉秉怒罵一聲,指着楊繼洲問道,“本王問你,這天下將士該當忠誠於誰?是營中主將,還是當今陛下!”

    楊繼洲面色一寒,咬牙說道,“當然忠於陛下,這還用說嗎!”

    “既然忠於陛下,作戰參謀部成立之時,陛下宣聖旨,賜金令,作戰參謀部如同陛下法身。呼延鐸率領衆人公然抗命羞辱上衙,你說該不該殺!”

    楊繼洲身爲兩朝兵部尚書,被劉秉訓斥的老臉有些掛不住,當即反駁道,“賢王殿下,話不能這麼說,軍中卑微有序等級森嚴,就算有錯也罪不當誅。如今呼延鐸被人刺殺,賢王殿下這麼做豈不是令人心寒。”

    劉秉冷笑一聲,“令人心寒?當初蘇寒謀逆滿門抄斬,他的家人甚至都不知蘇寒做過什麼,難道也令人心寒?楊大人,難道蘇寒一家的死,你也覺得心寒?”

    楊繼洲面色一變,急忙說道,“這~這怎麼能相提並論,陛下,臣絕無此意,陛下明鑑。”

    劉軻嘴脣都有些發紫,他不在乎死的那幾個人,只是劉秉這麼做分明沒把他放在眼裏,這可觸及了劉軻的帝君威嚴和底線。

    劉軻一拍御案,“來人~!”

    劉秉眼睛一瞪,“怎麼,你還要斬了本王不成?當初在父皇靈柩之前,我還覺得你皇小七會成爲一代明君。沒想到兩年不到,你就變得如此糊塗。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劉軻敢把我怎麼樣!”

    劉秉也豁出去了,當初在宗祠當着列祖列宗的面,他這位持鐗親王可是有權利督訓昏庸之君。劉秉也不管身後閃爍而來的幾名御前侍衛,當即舉起了手中金鐗。

    耿佔秋嚇得面色蒼白,侯德貴更是噗通跪倒在地,“王爺不可,萬萬不可啊。”

    看到高高舉起的金鐗,順德帝君劉軻猛然驚醒,剛纔他也是震怒之下喊出了‘來人’,但是面對金鐗劉軻知道他還真對劉秉無可奈何。按照宗祠的誓約,除非劉秉犯下不可饒恕的叛國之罪,否則劉軻無權制裁劉秉。

    劉軻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劉秉,朕確實不能把你怎麼樣,但身爲大安帝君,朕有權利對皇族訓誡。來人,把賢王殿下送回去,禁足三日閉門思過。”

    劉軻氣的雙拳緊握,劉秉卻不屑的哼了一聲,目光挑釁的看了發呆的楊繼洲一眼,那意思你個老小子算是跟本王結下樑子了。

    劉秉離開了皇宮,但是他斬殺營中軍官之事迅速傳開。陳咬金更是不敢怠慢,劉秉一走他就派人去稟報了誠王。畢竟城防大營隸屬於皇宗,死了這麼多中堅力量,臨時主掌大營的陳咬金都快嚇傻了。

    碧霄閣內,當慶溫侯得知劉秉這小子剛一回歸,就取金鐗斬殺十餘人,不禁驚的一下子從軟塌之上站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劉秉他做了什麼?”慶溫侯劉業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知道劉秉表面上乖張不羈,內心卻非常柔軟,怎麼可能冷血到不問青紅皁白就濫殺無辜。

    何芳華再次複述了一遍,慶溫侯渾身一顫,無力的癱坐在軟塌之上,差點沒把軟塌給壓塌。

    “這小子是中了哪門子邪,難不成是林奇給她下了巫蠱之術。來人,去把劉秉那混小子給我揪過來,本侯非讓他清醒清醒不可。”

    “侯爺,賢王他~被禁足了。”

    慶溫侯眼睛一瞪,“禁足,你以爲劉軻能禁的了他的足?”

    何芳華苦着臉說道,“侯爺,這次看樣陛下也動怒了,賢王府~有影衛把守。”

    慶溫侯一怔,重重的喘息了兩下,“就算禁足本侯也得見他,去備車,本侯就親自去一趟賢王府。”

    慶溫侯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名丫鬟慌張的跑了進來,“侯爺,誠王千歲駕臨。”

    “誠王?”慶溫侯心說他來的到快,“去,就說本侯不在碧霄閣。”

    “溫侯,你躲也沒用,這件事是你挑起來的,必須給本王一個交待。”

    誠王劉展一步邁了進來,陰沉沉的臉上,恨不能擰出水來。何芳華趕忙見禮,慶溫侯一看,苦澀的擺了擺手。

    “阿芳,你們都下去吧,不要打擾這裏的清靜。”

    慶溫侯知道躲不過去,只能先安撫住城王再說。劉秉的突然出手,徹底打亂了慶溫侯的計劃。真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損失了誠王舊部,甚至還間接的把作戰參謀部的威嚴給立了起來。最讓慶溫侯鬱悶的是,恐怕他還得悄悄拿出一筆巨資,來安撫誠王的不滿與那些被斬人員的事後撫卹。

    慶溫侯氣的心中咒罵着劉秉,甚至下狠心要斷了劉秉今年的皇餉。慶溫侯沒想到劉秉居然如此糊塗,簡直是在幫着林奇威壓帝君以及整個皇族。

    此時,歸塵院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壓抑已久的歸塵院衆人,今日終於宣泄出心中的不滿。劉峯更是告知府中護院,誰敢在府門外鬧事和咒罵,就一個字~打!

    劉峯這些人可是跟隨林奇經歷過秋水城大戰的亡命之徒,除了林奇他們眼裏沒有任何人。得知有人竟然敢在府門外挑釁和咒罵歸塵院,劉峯心說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當然,估計從現在起,那些受人蠱惑的‘鬧事者’,也將就此消失不見。

    一家歡喜多家憂愁,慶溫侯可不知道,此時的帝君劉軻比慶溫侯還要頭疼。因爲劉軻下令讓耿佔秋放了葉十三,但葉十三被拘禁在皇宮之中這麼多天,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說法,葉十三也耍起了小性子,帶着夫人堅決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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