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0章虛室生電
見着這一幕,周小白忍不住嬌呼:“你們太不要臉了,趁着雷鳴大哥受傷,就一擁而上,這麼多人聯手,丟不丟臉?”
見到林寒和雷鳴被圍住。
周小白紅着眼眶罵了起來。
本來他們就是弱勢羣體,被這麼多權貴人士圍攻。
現在更是處在絕境上。
“小姑娘懂什麼,一邊去。”
袁蒼轉了轉眼珠,摸了摸臉上的八字鬍。
然後,朝着周小白走了過去。
現在這個時機,站出來,是最好不過的。
既能夠,在仲家面前露個臉。
又不用解決什麼事情。
上次在黃花亭,袁蒼就是靠着他的小聰明。
在樂家、王家、陳家,都付出了不小代價的情況下。
他完好無損的走出了酒店。
“小姑娘,你們周家,鬧出了這麼大的事。”
“跪在靈前道個歉,不爲過吧!”
袁蒼朝着周小白抓去。
這對陳家可是個大人情。
而且,那年輕人的護衛,都受了傷。
還有海老牽制着。
難不成還敢出手?
啪!
誰知道。
受傷的雷鳴直接一巴掌抽了過來。
將袁蒼抽的臉頰骨骼斷裂。
鮮血順着口鼻、耳朵,都是溢了出來。
“你......你......”
袁蒼捂着嚴重受傷變形的臉頰。
眼瞳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雷鳴竟然還敢出手。
“在我面前,你還敢出手,真是不怕死麼?”
海老眉毛一挑。
那黑色的練功服都是鼓盪了起來。
這年輕人,跟他對峙,還敢亂出手。
不怕暴露自身破綻?
還是說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說着,海老手掌便是朝着雷鳴的脖頸抓了過去。
那樣子,就像是要將雷鳴當做小雞一般給拎起來。
“半步宗師。”
雖然,看似只是平平淡淡的一爪。
可,海老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勢。
卻是讓得雷鳴心中驚顫。
尤其是,他現在還受了傷。
面對一個半步宗師武者,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北境禁衛,真是好笑!”
海老在手爪臨近雷鳴的脖子之時,不由得輕笑一聲。
衆人也是長舒一口氣。
看來,這次陳家葬禮的事情要有定論了。
什麼北境禁衛,還是不夠資格對抗尚武堂和金陵頂尖王族。
“啪!”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林寒向前一步。
並指如劍,點在了海老的虎口。
原本,朝着雷鳴抓去的海老,頓時感覺虎口,猶如針扎一般疼痛。
瞬間收回了手掌。
“武者?”
海老眼神一眯,神色凝重。
他沒有想到,這個更年輕的小子,不僅有一位內勁大成的武道高手保護着。
自己竟然也是以爲武道高手。
如果說,海老剛剛那一爪,猶如蒼鷹獵食。
那麼,林寒這如劍的一指,就像是射鷹的箭矢。
譁!
一擊之下,林寒不退反進,一拳轟去,拳未到,氣浪卻是擠壓過去。
帶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啪!”
面對着林寒帶來的極大壓迫。
海老面色變得極爲難堪。
不過,右腳猛地一踩。
那青石地面,都是爆裂開來。
海老身上的氣勢也是暴漲。
手掌猶如猿猴的長臂一般,探了過去。
通背拳,大成之後,能夠生撕虎豹。
在海老這種半步武道宗師的強者手中。
更是猛烈。
咚!
兩拳相交。
一道猶如洪鐘大呂一般的聲音響徹開來。
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啪啪啪!”
海老連退三步,每一步都是將青石地面踩出一道一寸深淺的腳印,林寒卻是原地不動。
這一幕,讓得海老眼神驚恐了起來。
“怎麼可能,除非你是半步宗師,或者已經成爲真正的武道宗師了。”
能夠讓他這半步武道宗師連退三步。
自身卻紋絲未動。
除了和他相同境界,或者高一境界的武者。
還有誰能做到?
不過,海老寧願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是半步武道宗師。
只是因爲氣血旺盛,所以才能夠逼得他連退三步。
如果是武道宗師,那這個年紀的武道宗師,那也太過恐怖。
不過,就算如此。
如此年紀的半步武道宗師,那也是天才武者了。
“滾!”
林寒淡淡的吐了一個字。
嘶!
僅僅,只是這一個字。
卻是讓得在場衆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海老可是仲家的人。
這個年輕人,竟然敢如此不敬。
“海老竟然都不是對手,這個年輕人也是武道高手。”
“年少輕狂,太過囂張,遲早要暴屍街頭。”
“不懂進退,連仲家的面子都不給,武力再強,最後下場也會極爲慘烈。”
林寒的話,讓得衆人驚顫。
這不是羞辱海老,而是羞辱仲家。
原本,海老心中幾位忌憚。
畢竟,這樣的天才武者,又是北境禁衛。
未來前途,那是不可限量的。
可,這種羞辱的言語。
他作爲仲家的人,怎麼能忍得住?
這要是不做出回擊,那就是墜了仲家的面子。
“踏!”
只是,林寒再次向前一步。
雙目盯着海老。
這一步踏出。
海老心臟鼓動,起起伏伏。
根本不受控制。
這一眼,虛室生電,讓得他雙目刺痛。
海老現在感覺,整個殯儀館,似乎都形成了一股極強的風水氣場。
林寒這一腳,便是踏在了這風水氣場的命門。
這室內衆人的生死,似乎都在他一念之間。
“滾!”
林寒再次吐出一個字。
聲音很淡。
不過,在海老耳中,卻像是驚雷一般。
“逃!”
此刻,海老心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二話不說,海老拔腿就走,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殯儀館。
腳步十分急促,頭也不敢回。
猶如一條喪家之犬。
“這殯葬氣場,太過可怕,那年輕人,還一步踏在了命門上。”
“要是煞氣入體,我這把老骨頭,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下山路上,海老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今日仗着這殯葬的煞氣,老夫不與你計較,可,仲家的顏面,你終歸是要還回來的!”
海老再次回望一眼祖龍山,然後徹底離開。
而,此刻祖龍山上的殯儀館內,衆人已經呆住。
他們感受不到所謂的氣場。
可,這個年輕人,讓仲家海老直接滾。
海老還聽話的滾了。
這簡直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