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7章輓聯:死得其所
“還在調查中,不過,這周家周小青是北境禁衛成員,這些年估計混得一官半職。”
“那個爲周家撐腰的年輕人,也就是一北境普通禁衛。”
陳武開口回了一句。
這些,都還是他從表侄封凌修那裏得到的消息。
“這點小事,你們處理就好了,我只想得到最後的結果。”
海老擺了擺手。
“一定!”
陳舟又是躬身。
然後,在一片悲音嫋嫋的氛圍中。
陳舟望着坐滿殯儀館大廳,那些奔喪的白客,開口:“中年喪子,悲痛萬分,我陳舟在此立誓,必將手刃兇手。”
陳舟滿臉淒涼,義正言辭。
“我王家鼎力支持,必將兇手正法。”
王家老爺子王明書等着柺杖,滿臉怒火。
衆人也是紛紛批判。
“嘎吱!!”
就在這是,一輛掛着尚武堂標誌的豪車。
停在了殯儀館門口。
“陳叔叔,封少,讓我給您帶了些禮物過來。”
從豪車上,走下來一名身材精悍的年輕人。
穿着一身尚武堂的服裝。
嘩的一聲,拉開了車門。
然後,帶下來兩人。
正是周小白和周小龍兩人。
“這是?”
陳舟皺着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是周小青的弟弟妹妹,封少今天有事不能及時趕到,安排我來奔喪。”
“不過封少卻是將這周家的姐弟帶過來了,怎麼處置,陳叔叔看着來。”
年輕人氣勢十足,步伐沉穩,帶着周小白和周小龍便是到達了殯儀館大廳。
“好好好!凌修侄兒有心了。”
陳舟望着周家姐弟兩人,臉上佈滿陰霾。
要不是這周小白,一直倔強,不肯嫁給他兒子。
那裏會發生這麼多事?
“周小白,你好狠毒的心,我哥那麼喜歡你。”
“你卻找人害死他。”
陳芸見着周小白。
忍不住控訴了起來。
“是你哥,非要纏着我,將我們周家逼到絕境。”
“他咎由自取。”
周小白咬着紅脣,臉色煞白。
不過,還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什麼!不知悔改!”
只是,周小白的這句話,卻是讓得陳舟暴怒了。
現在,他兒子都死了,這個賤女人,竟然還敢咒罵他兒子。
“血債血償!”
“不能放過周家。”
“滅了周家滿門。”
現場喊打喊殺的聲浪響起。
讓得周小白壓力更大。
周小龍則是雙腿有些發軟。
“跪下,先上柱香,懺悔你們的罪行。”
帶着周小白和周小龍姐弟兩人過來的尚武堂成員武狼,朝着兩人呵斥了一句。
本來就腿軟的周小龍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被嚇得冷汗直流,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姐!”
周小龍扯了扯周小白的褲腳。
“不是我們錯!”
周小白紅了眼眶,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不過,那瘦弱苗條的身子,卻是硬撐着沒有跪在陳武的靈堂前。
一個20出頭的小女生,面對着金陵這些頂尖的權勢人物。
此刻,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啪!”
就在周小白承受着極端的壓力。
忍不住要跪倒在陳武的靈堂前的時候。
一道腳步聲,踩着被細雨浸溼的青石地板,發出踏踏聲。
原本,整個莊嚴肅穆,帶着無盡壓力的殯場。
那氣勢直接被破壞。
“林寒,你這個殺我哥的兇手,竟然還敢來這裏。”
陳芸尖叫一聲,似乎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林寒就這樣若無其事,撐着一把黑色雨傘,走入了殯場。
“人是我殺的,送他最後一程,倒也不用感謝我。”
“而且,我還準備了一副輓聯。”
林寒收傘,一步步走入大廳,動作十分優雅。
同時,雷鳴舉着一幅白事輓聯,放在了殯儀館大廳的門口。
“罪大惡極。”
“死得其所。”
輓聯上的對聯,掛着八個大字。
這八個字,徹底點燃了陳家的怒火。
“囂張的狗東西,今日,你既然敢來參加我兒子的葬禮,就讓你陪葬吧!”
陳舟指着林寒怒罵出聲。
“怎麼,不喜歡我送的這幅輓聯?”
“可,侮辱逼迫北境禁衛家屬,這種懲罰是他應得的。”
“再說了,以前,你兒子,就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林寒將黑色雨傘收好。
淡笑道。
在場的衆人,都明白。
現在,這年輕人是來砸場子來了。
殺了人還不夠,死後都讓對方不得安寧。
這特麼簡直殺人誅心。
“你算什麼東西,我哥以前做過什麼,用不着你來批判。”
陳芸尖聲罵道。
“你這麼維護你哥哥,要不我幫幫你?到時候黃泉路上,代我給你哥,問聲好?”
林寒的瞥了陳芸一眼。
“去給你哥守靈。”
陳舟朝着自己的女兒呵斥了一聲。
失去了一個兒子,他可不想再失去一個女兒。
“人死爲大,現在做這些不尊重逝者的行爲,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陳舟壓制着怒火,望着眼前的年輕男子。
沒見過林寒時,以爲只是一個手段狠辣的年輕人。
見面之後,卻是讓得陳舟有些驚詫。
今日這場葬禮,權貴富豪何其之多,配上葬禮現場的莊嚴肅穆。
壓力何等之大?
這個年輕人,竟然絲毫不爲所動。
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
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展現出來的。
隨着,陳舟這句話一出口。
維持着葬禮現場的上百陳傢俬人護衛,都是緊張了起來。
不少大人物,都是坐在大廳椅子上。
靜靜的看着這一幕。
一個年輕人,他們倒是要看看。
有什麼能耐,敢殺了陳家世子,還挑釁仲家和尚武堂。
“陳家主,這種狗東西,哪需要您出面,交給我解決就行了。”
就在劍拔弩張的這一刻。
肥頭大耳,挺着啤酒肚的樂金,晃晃悠悠的站在了林寒的面前。
那頤指氣使的態度,簡直猶如他身上的肥肉一般,快要溢出了。
“小子,認識我麼?”
樂金走到林寒面前。
指着林寒問道。
林寒卻是沉默。
“不說話?你以爲這樣,老子就不弄你了?”
“現在認慫,還有什麼屁用!”
樂金見林寒不說話,不由得開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