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緋看着對方臉上濃濃的恨意，她扯了扯脣，“你都已經調查過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一聲話落，一杯冰涼的水就朝着她的臉潑了過來。
顧南緋幾乎是在對方要潑來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
水流順着她的頭髮臉頰流到了她的衣服上。
“你真不要臉！”
顧南緋睜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這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秦宴買的應該價格不便宜，本來她還想查下衣服的價格，把錢還給他的。
現在看來也不用還了。
顧南緋從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臉，擡起頭笑道：“你既然知道秦宴昨天晚上跟我去開房了，你怎麼不去找他？”
蕭沐晚陰冷的看着她，沒接話。
“你不敢找他，只能來找我撒氣，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顧南緋一邊擦衣服一邊低頭說道：“昨天晚上他可以揹着你跟我睡，以後他也可以跟其她女人睡，難道他睡一個你就要潑一個，這樣不覺得難受嗎？”
她擡起頭扯扯脣：“要我說，這樣的男人沒有任何的節操，你與其找我的麻煩，不如去找他，以蕭二小姐跟他這麼多年的感情基礎，你要是哭一哭鬧一鬧，沒準他就能把心收了好好跟你過日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顧南緋，你以爲阿宴就睡了你一晚，他就會對你負責了？”
“我沒這麼想。”
“你最好不要想。”
蕭沐晚看着她那張白嫩的能掐出水的臉，她話鋒一轉：“有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嗎？你都給他懷過一個孩子了，結果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孩子沒了，你的母親現在也是半死不活......”
顧南緋厲聲打斷：“蕭沐晚，你給我住嘴！”
這一聲落，櫃檯那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蕭沐晚仿如看不到對方臉上的傷痛，她撥了撥頭髮，笑着道：“你覺得阿宴喜歡你嗎？他如果喜歡你，那件事怎麼會查都不查一下？以他的能力，只有想查跟不想查，沒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你們難道心裏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愧疚？”
蕭沐晚搖了搖頭，笑着道：“我提醒過你的，讓你跟他離婚，他那個人本來就是責任感極強的，你不提離婚，他可以跟你過一輩子，但是肯定不會開心。”
“我發給你的照片，你不是看到了嗎？巴黎他是跟我一起去的，我們那幾天過的很開心，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就像昨天晚上你跟他......”
“不過他對你可能也就是一時的......新鮮，你也確實長得很漂亮，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你，但是這樣的喜歡跟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
蕭沐晚看着她的臉色越來越白，撩脣又道：“顧南緋，不要再肖想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你跟阿宴既然離婚了，就不要再去糾纏了，否則......”
女人臉上的笑容收斂，這一聲警告意味十足。
顧南緋心潮急劇起伏，手指死死的掐入掌心，腦海裏浮現那一晚的無助恐懼，那滿目的血色......
還有母親倒在血泊裏。
“如果我不肯離開秦宴，你會找我麻煩是不是？你妹妹做的那些事情其實你是知情的？”
蕭沐晚與她對視，微微一笑：“你鬥不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