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這個女人,腳上穿着黑色的長靴,長靴之上是黑色的絲襪,腰間是一條黑色的皮質短褲,往上是一件黑色的外套。她的一隻手壓在肚子下面,一隻手拿着手機。金色的秀髮,比較散亂,一看這個衣着和體態,絕對是帕麗斯無疑。
張禹端詳了兩眼,並沒有感覺到帕麗斯的呼吸,看樣子,應該是之前打過電話,很有可能是昏了過去。
“帕麗斯!”張禹立刻招呼一聲,並沒有聽到帕麗斯的回答。
“帕麗斯......”見帕麗斯不出聲,張禹走到牀邊,伸手抓住帕麗斯的手腕,只一觸及,張禹就發現不對。
帕麗斯的手腕尚溫,但是卻沒有半點脈搏,那手腕看似肌膚,卻又不同於人的皮膚。
“什麼情況?”張禹爲之一愣,猛地一掀帕麗斯的身體。
緊接着他就看到,帕麗斯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可是那張臉,竟然沒有五官。確切的說,就像是服裝店裏的模特一樣。
“中計了!”張禹的心中立時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與此同時,張禹突然嗅到,“帕麗斯”身體上,傳出一股味道。
這股味道,他好像在哪裏聞過。很快,他就感覺到腳下有點發軟,身上燥熱難當,身子乏力,就連身子骨都有些酥麻。
張禹急忙屏住呼吸,轉身就朝門口跑去。剛剛進來的時候,房門沒有關,可當他來到衛生間外的過道時,意外的發現,房門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堵牆。
“原來是個困陣加幻陣!”張禹馬上給出答案。
進來的時候,雖然能夠感覺到陣法的氣息,可是陣法並沒有完全催動。料想肯定是在自己觸碰假帕麗斯的身體時,才令陣法催動。
張禹心中暗叫不好,自己實在是有點着急了,估計帕麗斯現在已經落入因扎吉的手中,這個陣法就是人家給他設計的。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破陣離開這裏。張禹直接閉上眼睛,用心眼去感受這裏的一切,他很快發現,在棚頂之上,懸浮着一個巨大的螃蟹,
螃蟹的身上,有着一個又一個的白色光點,這些白色光點,似乎點點相連,這才形成巨大的螃蟹的影子。
張禹對西方陣法已經有了一些領悟,明白這應該是巨蟹座。螃蟹十分堅硬,此刻的自己,就如同被困在螃蟹殼裏。
“不就是一個巨蟹座的陣法麼......”張禹淡淡一笑,“想要破你,簡直是易如反掌......”
如此陣法,張禹怎會放在眼裏,他睜開眼睛,又打量起頂篷的情況。在頂篷這裏,掛着一個吸頂吊燈,周圍還有射燈,這些燈光連在一起,便是那隻大螃蟹。也就是說,陣眼就在某一個燈上。
當然,張禹明白,有些陣法,陣眼可不是隨便讓你試的。一旦試錯了,很有可能會促發陣法中更大的威力。因爲有一些陣法,不是說一下子就能引發出最強的威力,需要有人來觸動,方能發作。
所以,張禹不敢隨便亂世,在確定頭頂所有的燈光所在之處,他閉上眼睛,再次觀察起那些光點,尋找哪一個是陣眼。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咔”地一聲輕響,這讓張禹爲之一愣,連忙睜眼眼睛,朝聲響的位置看去。金錢劍護在胸前,左手的玉虛繩蓄勢待發。
只一瞧,就見一個女人出現在衛生間面前的走道上。
這個女人,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黑紗,黑紗之內,黑色的文胸和黑色的小褲褲依稀可見。在她的腿上,穿着黑色的漁網絲襪,腳上都沒有穿鞋。她那一頭金色的秀髮,灑在肩頭,肌膚白皙,硃紅的櫻脣叫人垂涎,不是帕麗斯,又是何人。
“帕麗斯......”張禹疑惑地說道。
“啵......”帕麗斯沒有出聲,只是上下嘴脣一動,給張禹來了個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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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她的手在旁邊的牆壁開關上一碰,房間內原本明亮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暗淡,如此一來,這般衣着的帕麗斯顯得更是朦朧、性感、誘惑。
“嘟嘟嘟......嗚嗚嗚......”緊接着,幽幽的音樂上響了起來。
音樂聲十分的美妙,就好似電影中出現曖昧橋段時,所出現的伴奏。
謝麗爾慢慢地朝張禹走去,她的身段婀娜,臉上帶着迷人的笑容。
“你是什麼人?”張禹厲聲說道。
話音一落,手裏的玉虛繩直接飛了出去。
“噗通!”
“哎呦!”
好傢伙,性感的帕麗斯登時被玉虛繩捆了個結實,當雙腳一被捆住的時候,她身子不穩,結結實實向地上撲去,狠狠地摔了一跤,嘴裏更是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是什麼人?”張禹再次問了一遍。
帕麗斯就摔在他的身邊,他輕輕一腳,將帕麗斯趴在地上的身子給翻了過來。
“我是帕麗斯......幹什麼一上來就動手......你敢不敢有點情調......”翻過來的帕麗斯,直接委屈地叫道。
也是張禹手下留情,沒有將她的腦袋,一併給捆起來。
“你是帕麗斯......”張禹蹲下身子,隔着繩子,抓住帕麗斯的手腕。
他也不是給帕麗斯把脈,而是先用心眼查看帕麗斯的情況。很快確定,這一來不是幻覺,二來對方確實是一個人。
“我不是帕麗斯,還能是誰啊?”帕麗斯又是委屈地喊道。
饒是如此,張禹也沒有馬上鬆開玉虛繩,而是說道:“你在電話裏不是說,正被因扎吉追殺麼。可是你穿成這樣,絲毫沒有半點被追殺的意思。另外,這裏的陣法又是什麼意思?”
“我......我開玩笑的......”帕麗斯一副無所謂地說道。
“你......你有沒有搞錯......”張禹皺眉說道:“這大晚上的,你沒事閒的啊......”
“反正我就是沒事閒的,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要是覺得我有問題,乾脆殺了我好了......”帕麗斯撇着嘴說道。
“我可沒閒心殺你!”張禹嘴上的這麼說,卻是伸手摸下帕麗斯的臉。
他的手還算溫柔,這只是爲了看看,躺着的女人是不是帕麗斯本人。從聲音上判斷,就是帕麗斯,但也需要穩妥起見。
然而,讓張禹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的手才一撫摸帕麗斯的臉,帕麗斯的嘴裏就發出輕吟,聲音十分的美妙動聽,“嗯......”
“你幹什麼啊?”張禹已經確定,躺着的女人確實是帕麗斯,並沒有絲毫問題,他又是沒好氣地說道。
“我舒服......該你什麼事......”帕麗斯倒是直截了當。
“我幹什麼了,你就舒服......”張禹皺眉說道。
“嗯......”帕麗斯可不管那些,跟着又是發出輕吟之聲,嘴裏幽幽地說道:“人家被你這麼綁着......真的是好難受啊......”
房間內的音樂聲仍在繼續,配上帕麗斯的聲音,更是婉轉悅耳。
“你可真是要了命......”張禹一揮手,帕麗斯身上的玉虛繩直接回到他的掌中。
張禹跟着說道:“趕緊起來,把陣法給收了!”
帕麗斯並沒有馬上起來,只是緩緩地擡起手伸向張禹,嘴裏清幽地說道:“剛剛摔了一跤......身子骨都好散了......你能不能拉我一把......”
“摔一跤就起不來了,我怎麼不信,你自己起來!”張禹又是故意沒好氣地說道。
“我哪能和你比啊,你上來就二話不說,直接將人家給捆起來,摔得人家好疼......人家現在還沒緩過來呢......你連拉我起來都不答應......還讓人家撤回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