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禹的問題,小尼姑空弈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朝地上揮手一招,那包裹在五旬男人身上黑色袈裟直接回到她的手上,她跟着往身上一甩,整整齊齊地披好。
“阿彌陀佛張真人,咱們後會有期”空弈說完,人轉身就朝樓梯走去。
“後會有期”看着空弈就這麼走了,張禹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張禹!趕緊把我們身上的那個什麼降頭給解開啊”潘雲一直都動彈不得,現在都有些急了。
“馬上、馬上”張禹連聲答應,說着來到潘雲的身邊,伸手搭在潘雲的脈門上,旋即發現,潘雲的血脈有些不通。
隨後,張禹閉上眼睛,用心眼感受起潘雲體內的狀況。
在潘雲的體內,三魂七魄俱在,只是在力魄之上,好像有一塊塊玻璃懸在那裏。
力魄是在心輪之上,連接手心腳心,通達四肢。整個力魄的串聯之上,都掛滿了玻璃,人只要一動,自然是疼痛難當,好似刀割。
這一刻,張禹暗吃一驚,降頭術實在是太詭異,竟然還能做到這一點。
“怎麼樣?”潘雲見張禹半天不出聲,忍不住開口問道。
“彆着急,很快就好。”
張禹說完,站了起來,快步朝前走去。來到黃韜身邊時,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黃韜,擡腿就是一腳,嘴裏叫道:“這是替馬哥踹的!”
黃韜也不是不想起來,實在是剛剛挨的兩記銅錢太狠,打得他起都起不來。
張禹現在這一腳同樣不輕,黃韜那裏受得了,直接就被踹飛出去,重重地摔到前面的地上。
對於這種人,張禹是根本不會有一絲憐憫的,若不是警方在場,他並不介意直接送黃韜歸西。
張禹很快來到那五旬男人的身前,這傢伙身上穿着黑袍,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張禹估摸着,他肯定是暈了。
張禹也不蹲下查看,看着五旬男人的腦袋,直接念起了頭痛咒。
“啊”轉瞬之間,五旬男人就疼得大叫一聲,跟着雙手抱頭,嘴裏開始不住地叫道:“呃疼啊”
伴隨着疼痛,五旬男人扭過身子,看到了站在他身前的張禹。
“你”他有心去拿地上的手杖,卻因爲頭上的疼痛,讓他沒有絲毫力氣。
“我奉勸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張禹冷冷地說道。
“呃知道、知道你想怎麼樣”五旬男人痛苦地說道。
“你剛剛給我們下了降頭,只是這個降頭還沒解,剛剛聽你說,好像叫作玻璃降說說吧,怎麼解”張禹大咧咧地問道。
“呵呵呵”一聽這話這般說,五旬男人突然笑了起來,“原來是想讓我幫你們化解玻璃降那你還敢對我這般無禮識相的話,趕緊求我,要不然的話”
“砰!”張禹毫不客氣,擡腿一腳就踢在對方的小腹上。
“啊”五旬男人本來就頭疼的要命,捱了這一腳,疼得他又就地滾了好幾圈,差點沒死過去。
“你你還敢替我這個世上,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化解他們的玻璃降難道你想讓他們都死麼”五旬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的玻璃降,我確實不會化解,不過通過黃信的那個降頭,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降頭這東西,不一定非得直接在受害者的身上進行化解,只要殺了下降頭的人,一樣能夠化解我讓你說出化解的法子,那是給你面子,你千萬別給臉不要臉”張禹不以爲然地說道。
“呃”五旬男人登時傻了眼,隨即老老實實地說道:“想要化解玻璃降我一出手就行你先解了我的頭疼,我馬上出手解開他們”
“少跟我來這套,讓你出手的話,我還不如直接出手宰了你呢聽不懂我說的話麼,化解玻璃降的方法是什
麼?”張禹沉聲問道。
他是解開潘雲等人的玻璃降,但他對降頭之術也有點好奇,所以想要看看,這化解的方法,到底是什麼樣的。
法術這東西,都是一法通百法通,只是不知道其中竅門罷了。五旬男人的實力,張禹已經看出來了,就是會點邪門的降頭,真本事並不大。
“用三種熱血動物的鮮血混在一起,一半喝下,一半塗在身上,有半個小時,就能化解”五旬男人痛苦的地說道。
“爲什麼呢?”張禹又問道。
“因爲”五旬男人看着張禹,臉上露出爲難之色。
“我數三個數,三個數之內要是不說,我會讓你再痛苦一百倍”張禹說着,伸出三根手指,“三二”
“我說、我說”五旬男人也知道,自己的命就在這小子的手裏,若是不說,就是找倒黴。
他接着忙不迭地說道:“因爲玻璃降是用三種冷血動物的血凝聚成的寒氣所練成,我用的是蛇和蜥蜴、蜘蛛三種萬物相生相剋,蛇蟲等冷血動物,都是畏懼飛禽這種熱血動物的所以只需要用熱血動物的血,就能夠破掉玻璃降”
張禹點了點頭,認爲對方說的頗有道理,他接着問道:“那聚成寒氣之後,如何形成玻璃,打入人的體內呢?”
“玻璃降在降頭中,屬於一種高深的法門,他不同於其他的降頭,需要通過媒介,或許觸碰到人的身上。玻璃降可以主動打到人的身上,一旦被擊中,那就會像他們一樣,只要身體一動,就疼痛不已。另外,玻璃無色,常人根本看不到,可謂是防不勝防。其中的法門是將寒氣吸入掌中,然後慢慢的納入丹田”五旬男人當下,將如何製作玻璃降,又如何使用,如何收回的方法,老老實實地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五旬男人又道:“想要練成玻璃降,也十分的兇險,寒毒進到體內,稍有不慎,就會中毒而死”
“是麼”張禹淡淡一笑,那你感覺一下。
說話間,他猛地須拍一張,朝五旬男人的身上打了過去。
五旬男人現在頭痛欲裂,雙手正抱着頭呢,可就在張禹一張拍過之後,他嘴上猛地發出好似殺豬般的叫聲,“啊啊”
他的雙手,似乎不敢再去抱頭,趕緊放下。可是劇烈的頭痛,讓他又恨不得立刻撞死。
張禹瞧他那個樣子,知道他喫不住了,要是繼續雙管齊下,人有可能會疼死。於是,他念瞭解頭痛咒。
這一念完,五旬男人的頭疼即可消失,他如蒙大赦,不由得重重地喘了幾口氣,跟着詫異地說道:“你、你怎麼會玻璃降的”
“跟你學的,剛剛你教我的”張禹說着,聳了聳肩膀。
“怎麼可能我只說了一遍,而且你也沒有吸收三種冷血動物製成的寒毒怎麼會練成玻璃降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五旬男人此刻看向張禹的目光都變了,好像是看到鬼一樣。
張禹不屑地輕嗤一聲,說道:“旁門左道,雕蟲小技,就這點伎倆,我需要藉助什麼冷血動物的寒毒麼”
剛剛五旬男人說了,想要練成玻璃降,最困難、最危險的一環就是將冷血動物製成的寒氣吸入丹田。
這種困難,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很困難、很危險,但對於來說,簡直是小兒科。要知道,張禹體內現在有五團真氣,乃是五雷真氣。五雷分天木水火山,其中的水雷,可不僅僅是水,同樣也是冰,能夠凝聚成寒氣的。
說白了,就是張禹的丹田內自帶這種寒氣,根本不需要去吸收冷血動物製成的寒氣。所以,他只需要怎麼將寒氣製成玻璃降,如何打到人上,如何再給吸出來就完事了。
而且在練習方面,也比對方來的容易,這就是硬實力。以前是不會這個法門,會了這個法門,玻璃降就是小兒科,還沒有張禹所用的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