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侯府是上官清月的地盤,她要真如父親所言去道歉的話,到時候,還不是上官清月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這些,爲什麼除了她自己,全都沒人想到,只會說讓她去道歉!
可是那樣做會對她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一腔怒火與不滿,積攢在胸腔,孟柔難受極了,可是,卻無人可以訴說。
孟柔的這些想法,孟尚書並不知道,而這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見女兒沒有迴應,他還以爲女兒是將他的這一番話都聽進去了,便又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這一次,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去,那樣太爲難你了。”
“父親的意思是?”孟柔愣了愣。
“到時候,你祖父陪着你一起去。放心吧,再怎麼說,你祖父也是當朝太子太傅,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錯了,長樂侯府的人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所以到時候祖父會爲柔兒撐腰的,對麼?”孟柔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孟尚書點了點頭,“嗯,你是我孟家的女兒,而我孟家,不說你祖父如今在我大慶的身份和地位,就是爲父,身爲尚書,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得起的。”說到這裏,孟尚書臉上是濃濃的自傲。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長樂侯府雖然是一侯之府,可現如今並無半點實權,而侯爺上官信那個人,爲人與他同朝爲官,他的爲人,爲父也清楚一二,這次你祖父帶着你去,他是絕對不會爲難與你的——他不敢。”
聽到這裏,孟柔雖然還是不太樂意,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要真的像父親所說的那樣,那三日後她去長樂侯府,不過就是表面上走一趟罷了,至於道歉與否,旁人又如何得知?
反正長樂侯府空有虛名,就算她到時候只是假模假樣說幾句違心的話,諒他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想到這裏,孟柔不由得笑了,“是,真要是這樣的話,女兒就不那麼害怕了。”
她卻沒有想過,更沒有想到,身爲長樂侯府當家主人,上官信不敢做什麼,可上官清月呢?她真的會懼怕孟家的權勢和地位而什麼都不做嗎?
答案,目前還未可知。
突然,孟尚書話音一轉,“不過,在去長樂侯府之前,你就乖乖呆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免得到時又出什麼叉子。”
這就是變相的禁足了。
孟柔:“……”
孟柔想說些什麼,可一看孟尚書的臉色,便知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只能把話和一肚子的怨念都再次吞進肚子裏。
說罷,孟尚書轉身欲走,卻這時,余光中瞥見了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看起來可憐得不得了的上官若蘭,動作頓了頓,臨走之前,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地上涼,還不快起來。”
而後,他轉身又叮囑了孟柔一句:“往後行事可切勿再如今日這般了,這要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孟家是什麼會喫人的龍潭虎穴呢。”
這話,明擺着是爲上官若蘭說的,孟柔當下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