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侯府,皓月居。
“小姐,這麼晚,總算是回來了!”一進院門,早早就等着的秋蟬連忙迎了上來,卻在看自家小姐和青萍一人一邊攙扶着一瘸一拐臉頰還紅腫得不行的墨竹,動作一頓,“這是……怎麼了?墨竹怎麼會……”
聞言,沒等秋蟬問完,上官清月就擡了擡另一隻手,示意了一下,“關好院門,先進去再說。”
“是。”
秋蟬性子向來穩重,見此狀況,心裏也知道肯定是在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這件事情不能爲外人所知,聽到小姐的吩咐後,點了點頭,連忙去將皓月居的門關了。
隨即,又快步回來,趕忙從上官清月手中接了墨竹過去。
上官清月也不逞強,順勢將墨竹的胳膊放到秋蟬手中,與此同時,邊提醒道:“小心些,她的傷不能劇烈運動。”
秋蟬動作原本就有些小心,聞言,更是放輕了動作,生怕一個不好就扯動到墨竹看不見的傷口。
雖說眼下看來墨竹動作只是有些不便,且臉頰紅腫,可是秋蟬知曉,小姐都如此說了,那麼墨竹隱藏在衣裳底下的傷,定是不輕。
主僕三人合力將墨竹送回房間,上官清月又開了藥方子吩咐下面一個名叫小蓮的二等婢女前去小庫房拿了藥材去廚房煎藥。
墨竹看着自家應該享福的小姐這會兒因爲自己卻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心裏自責得不行,忍不住勸說道:“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小姐也不會這般受苦受累,您快回房歇着吧……”
聞言,正在忙碌的上官清月擡起了頭,朝墨竹看了過去,當即便看到墨竹一臉的自責,原本她對墨竹就有所愧疚,這會兒見到墨竹這般模樣,一個堅硬的心,這會兒一下子便軟了下來。
想到這裏,上官清月柔聲說道:“傻丫頭,這怎麼能怪你呢,要不是我,今日要不是我,你又怎麼會遭受這樣的痛苦,我之前就說過,既然你們身爲我身邊的人,我就會保護你們,可今日之事,我卻沒有做到……”
“而眼下,我所說的,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更何況,今日你這身傷,可是因爲我纔會如此,難不成,你要我眼睜睜地看着你深受痛楚的折磨而袖手旁觀?”
墨竹本就不是什麼嘴巴利索的人,這會兒聽到小姐這麼說,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這……”
只是,內心裏卻更是心疼小姐了。
說完那番話,上官清月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不多時,一應都安排好後,纔回了自個兒房間。
一回房,沒跟着小姐前去,對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秋蟬這下子再也忍不住,出聲問道:“小姐,今日不是去去宮裏參加宴會麼,墨竹怎麼會傷成那樣?而且看墨竹那意思,是有人要害小姐?小姐可有受傷?”
上官清月緩緩搖了搖頭,邊走到桌邊坐了下來,一側跟着的青萍連忙心靈手巧地適時倒上一杯熱茶,遞給小姐。
上官清月接過青萍遞過來的茶水,咕嚕咕嚕一連喝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