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微愣,回神後立即應是,旋即便轉身離開了屋子,換了秋蟬進屋幫上官清月換衣撲妝。
約莫半刻,墨竹走回,提着一食盒,“小姐,馬車已在外頭候着了,奴婢去廚房拿了些點心,要不您先用點?莫要餓着了。”
上官清月沒心思喫,可看着外頭鳥鳴不斷,天光亮堂,清晨薄霧涌動,算了下時辰,怕是現在早朝還沒下朝,於是按耐下心中的焦急,擡手示意墨竹把食盒放下。
她換了一件略厚的衣衫,簡單喫下一點糕點,算着時辰,起身去壽禧院跟老夫人道了聲外出的事兒,便出了府門坐上馬車直往武安侯府去了。
武安侯府。
沈夫人坐在屋裏正用早膳,忽然聽見下人跑進來稟報:“夫人,表小姐來了。”
她一怔,反應過來後放下筷子,連忙道:“那你還不快把人帶進來!”
下人應着聲,又低着頭跑出去,不一會兒就彎腰地請着上官清月進了屋子裏面。
“舅母。”上官清月上前行禮。
沈夫人過去把她輕扶起來,“你這孩子,都說多少次了,自家人莫要多禮。”
說着她牽着上官清月在桌前桌下,笑着問道:“今日怎麼那麼早來了?用過早點沒有?剛好我也在用,要不一起吧?”
雖是這樣問,但下人已經極有眼色地退出去重新拿出一副乾淨的碗筷茶盞,放在了上官清月面前。
上官清月無奈,只好淨手陪着沈夫人一齊用早點。
食不言寢不語,一餐早點用下來,沈明德上完早朝回來,沈策也從軍營裏面策馬回到了府中。
“清月。”沈明德看見上官清月時臉上露出幾分詫異,隨即又笑着問,“用早點沒有?”
“用過了,方纔與我一齊用的。”沈夫人迎着他走進屋,轉頭吩咐下人上早膳,笑着朝他道。
沈明德頷首,坐在桌前拿起茶盞飲茶,眉間帶了幾分皺褶,看起來頗爲憂慮困惱的模樣。
沈夫人在旁看着,心裏估摸着大抵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兒,於是便想叫上官清月與她一齊離開,卻沒想到她目光剛移過去,就看見上官清月上前一步,抿脣開口道:“舅舅,今日七皇子殿下是不是被關入大牢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一愣,沈策這時換了衣衫走進屋中,見衆人怔愣地看着上官清月,疑惑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沈明德率先回神,擺手示意屋內的下人全部離去,待門被關上,才皺眉望向上官清月。
“清月,你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沈策不明所以,看了看沈明德,又看了看上官清月,“你們在說什麼?”
沈明德不語,只是看着上官清月,等她的回覆。
上官清月此時心如擂鼓,雖然早先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此時面對沈明德的目光時,她仍是不住地緊張起來。
她雙手交握,垂下眼睫,眉目如畫,溫順又乖巧,可說出來的話卻叫沈明德驚愕不已。
“我與七皇子殿下私下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