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月挑眉,輕笑一聲,不答反問:“我爲什麼要幫你?”
她悠悠道:“二妹妹嫁給二皇子,如今也快要臨盆,以後享受榮華富貴,俗言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爲何要幫你,從而去得罪她呢?”
劉若愚冷笑,“你不用跟我打馬虎眼,上官若蘭妒恨你已久,即便她飛上雲端,會做的也是將你狠狠踩在地底下,同樣的,你也不會放過她,把她交給我不好嗎?讓她嘗試一下,陷入淤泥的滋味。”
話到此處,劉若愚面目猙獰,燒傷的疤痕皺起,手中的燈籠杆咔噠一聲被硬生生折斷,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模樣已是恨極。
上官清月看着,驟然笑道:“看來自從劉公子從由緣庵回來,在城中過得不太好。”
“我過得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嗎?”劉若愚咬牙道。
沒了家族庇佑,沒了仕途,每日被嘲笑憐憫,當初他拼死救上官若蘭,得到的卻全都只是惡果!
而上官若蘭,則是拋下她,貪圖權勢榮華,進了二皇子府。
“明明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可能是我的!明明我的臉,是爲她而毀!”劉若愚啞聲嘶吼。
上官清月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吭聲,直到他平靜下來,纔開口道:“我可以幫你,但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來親自動手。”
劉若愚聞言,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連連點頭,眼中迸發出仇恨的烈火。
“希望你不會後悔。”上官清月最後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離開。
劉若愚撿起地上的燈籠,嘲諷地笑:“後悔?怎麼可能會後悔呢?我只後悔沒早日看清她的醜陋面孔。”
宮宴之上。
皇后藉口叫了幾個看中的貴女上前,端莊溫柔地與她們交談幾句,又指向軒轅琰,打趣道:“本宮真是恨不得把你們纔是本宮的孩子呢,都說女兒纔是貼心棉襖,兒子是討債鬼,這話真是半點不錯。”
貴女們羞澀地往軒轅琰臉上瞥,俏臉微紅,各有風情。
軒轅琰心中滿意,對於皇后的揶揄也並無不滿,只是無奈地叫了聲母后,便端着姿態飲酒看舞。
一旁的林寒煙低着頭,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皇后瞥見,略微不悅,又怕她待會兒生事,便朝着身旁的嬤嬤悄聲說了幾句,才揮揮手讓她離開。
嬤嬤頷首,隨即走到了林寒煙的身邊,彎腰行禮,小聲道:“太子妃,宴席吵鬧,恐驚了您肚子裏小皇孫,皇后娘娘特許您回東宮歇息,不必勉強自己。”
林寒煙猛地擡起頭,眼珠子微微泛紅,她咬着下脣,“可以不回去嗎?我暫時還不想回去。”
嬤嬤淡笑,“宴席吵鬧,娘娘也是爲了您好。”
她說罷,擡手扶住林寒煙,表面上和藹輕柔,可只有林寒煙知道,她的手勁兒有多大,大到她幾乎掙扎不開。
林寒煙恨極,不願離去,情急之下,竟道:“我……我有一事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