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皇后的宮殿,齊齊行禮,就在賜座的位置上坐下,皇后跟前坐着是太子妃林寒煙,許是因爲進宮後日子過得不錯,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看着有精神了不少。
林寒煙餘光瞥見端坐在下方笑意盈盈與他人說話的上官清月,見她容貌嬌美,心裏難免生出點嫉妒,可轉念一想又得意起來,再漂亮又如何,還不是她的手下敗將,要知道,現在的太子妃可是她。
想到這,林寒煙便笑着開口朝那邊道,“上官小姐,可是許久不見了。”
驟然被提名,衆人說話聲微微一頓,面面相覷,暗道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誰人不知因太子妃一事,林寒煙與上官清月結仇,現如今林寒煙成了太子妃,今日定然不會給上官清月好臉。
上官清月起身行禮,“是有些時日未見了。”
“本宮近日聽聞長樂侯府總是召太醫,難道是上官小姐身子不適?”林寒煙意有所指。
“多謝太子妃關心,臣女並無不適,只是舍妹近日身體不太爽利,故才麻煩了太醫。”上官清月滴水不漏,眼中含笑。
林寒煙不悅,待要再說,就見皇后蹙眉,一時不敢再多說,轉而把氣撒到戴着面具的上官若蘭身上,冷着臉道,“怎的參加賞花宴,二小姐還戴着面具?”
“回太子妃,臣女臉上長了東西,怕冒犯衆位,才戴了面具,望太子妃見諒。”上官若蘭暗暗咬牙。
“太醫治療了那麼多天,還沒見效嗎?”林寒煙皺眉說完,發覺長樂侯府幾人面色都不太好,心下一動,眉目就帶了笑。
“本宮自幼體弱多病,都說久病成醫,不如二小姐摘下面具給本宮看一看?或許本宮曾經見過這等病症。”
雖是詢問,可語氣卻全然是陳述。
上官若蘭臉一下白了,攥緊拳頭抿脣,“臣女……”
“太子妃殿下。”上官清月忽然道,“今日是賞花宴,若因舍妹的臉鬧得衆人不快,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林寒煙微惱,卻被皇后摁住了手。
皇后輕飄飄揭過,換言道,“時辰正好,想必陛下也快下朝了,我們就先去御花園賞花吧。”
衆人齊齊應是,行禮後便跟在皇后身後一起往外走,直至到了御花園,才三三兩兩散了。
“清月!”
嬌俏的聲音傳來,肩膀被輕輕拍打,上官清月回頭,看見穿着蝴紋羅衫的江晚舟,“晚舟。”
江晚舟摟住上官清月的胳膊,心情愉悅,“我們去看荷花吧?”
上官清月應下,又見江晚舟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疑惑不解,“怎麼了?”
“唉,還不是我娘,說想要給我相看人家。”江晚舟毫不顧忌,嘆氣着側了側腦袋,示意上官清月看過去,“諾,現在正和內閣長老夫人說話,想把我許配給對方的小兒子。”
上官清月輕笑,聽着她抱怨,餘光瞥見劉若愚從園門進來,似是看見什麼一樣眼前一亮,抿脣笑着拉住江晚舟,“走吧,我們去看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