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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3:刀劍和夢月之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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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隆在勸慰當中喘勻呼吸,何塞菲尼女士的話令他如釋重負。

    亞龍開始活動翅膀,發出皮甲擦碰的聲音,寒風變得沒有那麼可怖了,水汽和寧靜正在襲來,黎明前最深沉的夜色即將抵達,該是入夢的時候啦。

    “感謝您,女士,這對我意義重大。”

    艾隆收拾好疲憊,又變得精神抖擻起來,“您也早點休息吧,過不了多久就要天亮啦,到時候隊整裝開拔會變得很吵鬧。”

    “你去忙吧,好小夥,我很高興見到你。”

    何塞菲尼是不凍湖的遷民,是位虔誠的道淋祈願師。

    帕洛圖斯比的原住民尊重她們,在用烏瑪語稱呼這類人的時候,要用“女士”代替姓氏,當作是帶有親切感的尊稱,這點跟北部遊民部落的文化有些相似。

    艾隆點頭回到亞龍脊背上,乘着山脈切面的寒風衝上了高空。

    何塞菲尼彎腰把散落的半角蘭全部撿起,裝在特殊的編制手袋中向前方走去。

    她走動的步伐非常特殊,荒僻的小路傳來沙沙的聲響,腳印沿着依山而建的軍營背後向前延伸,可是雪地上已經沒有人影。

    寒風吹過折損在積雪裏的枯草。

    何塞菲尼調轉方向,朝着詹澤雷斯的帳篷前行,可她的雙腳落在雪地上沒有印痕,就連尚未溶解的雪籽都沒有被觸碰。

    那串腳印還在延伸,繼續向前,沿着原本的路徑繼續傳來漸遠的響聲。

    等到艾隆完成巡邏返回的時候,只會認爲何塞菲尼女士返回了營帳,夜騎哨兵看見蜿蜒的足跡,最多詢問崗哨的負責人,也不會生出其它的想法來。

    戰爭即將爆發的當下,誰都在審時度勢,祕密的會晤有很多,大家都視若無睹。

    ……

    奎瑪捂着腦袋從酒桌上爬起,連忙敲打額角,試圖從酒醉中撿回自己的神志。

    他知道自己完全就是中毒,傍晚的時候根本不該聽瓦雷裏的鬼話,去嘗試那種用未知液體勾兌出來的雜牌烈酒,兼職比蠍子油還要可怕。

    奎瑪只碰了半口,從嗓子眼辣到胃裏,反上酒氣的時候就昏過去了。

    他環顧四周時看見了酒館裏東倒西歪的衆人。

    沒有飲酒的麥格小姐等人已經回去休息,洛嘉最近這幾天心情不好,基本都選擇在夜晚的時候站崗放哨,此時應該還在屋頂旁邊的穴洞裏的守夜……

    柯林斯的酒量比自己好點,此時跟幾個傭兵一起躺在走向吧檯的過道上。

    奎瑪想要上前去叫醒朗茲,畢竟自己一個人可背不動這麼多壯漢,他來到巨裔身旁的時候,腦子裏的陣痛還沒有完全散去。

    他看見朗茲手邊的指甲蓋裏竟然還插着棵草,壓在指腹和巨斧中間。

    “蠢貨,你不打算要這東西了嗎?”

    奎瑪笑着叫醒自己的兄弟。

    朗茲在搖頭晃腦和沒有意義的嘟囔中甦醒過來,嘗試了好幾下直立行走,都一屁股坐了回去,原來那種勾兌飲品的效果好到連巨裔都沒有辦法承受。

    “哈哈哈哈,下次,可在野外喝醉咯,你的斧頭都長草了。”

    奎瑪拍着他的肩膀打趣。

    朗茲沒有喝過瓦雷裏,此時還有點鬱悶,好在巨裔的血脈非常強大,醒酒的速度也非比尋常。

    他只是看了奎瑪一會兒,就咯咯的笑出來。

    奎瑪有點疑惑:“嘶,劣質酒水是不是都灌進你的腦子裏了?還傻樂,趕緊幫我搬屍體啊。”

    “你還意思講我,兄弟,”

    朗茲勾着腰,用粗壯如枝的手指對準他的脖子後面。“你瞧瞧自己的戰矛吧,不也是長了顆東西嗎?機靈如你這樣的神箭手,也喝迷糊了吧。”

    奎瑪有點意外。

    他使用魔力將戰矛召喚到自己跟前。

    傳說級別的武器安然無恙,只是在戰矛拼合的部位,用很難形容的角度插了半截植物的頂端,就像是原本就生長在上面一樣。

    他認得這種植物。

    半角蘭。

    南疆諸國和帕洛圖斯比的春天都會生長的一種東西。

    奎瑪曾經聽別人說起過:

    自己和朗茲的戰矛是南疆某個勢力的物件,只是被卑鄙的傢伙偷走,流落到了劫掠者手中,最後纔到達自己這裏。

    可怕的不詳席捲奎瑪全身,讓他打了個冷戰。

    ……

    霍叟穿着野魁毛皮做成的巨大披掛,像是夜行遷徙的猛獸穿行在軍陣當中。

    他周圍全都是詹澤雷斯部落的精兵悍將,還有好幾個其他部落的戰旌——全是因爲戰爭的事情前來拜訪自己,但集會上沒有張開的嘴巴,就算拖到深夜,也不會有種講出來。

    霍叟有時候都會陷入反思。

    這羣嘍囉不敢去叨擾弗倫岡鐸,卻總往自己身旁聚集,究竟是紅楓高地退讓出現的後遺症,還是自己平時展示出來的形象過於溫和?

    臨近帳篷,走在前面的冰羽劍士突然擡起了頭。

    他嗅到了一股春蘭纔有的味道,像是混合成糊狀的焦餅,可戰旌的帳篷從清早就沒有進過人,究竟會是誰躲過的地底下埋藏的陷阱,還有駐守於此的領騎?

    冰羽劍士示意副官們繼續製造聲響,眯起眼睛,伸手握住了佩戴在腰間的薄霜刺劍。

    “溫泊。”

    霍叟伸出手按住了劍士的肩膀,等他轉過來,才露出溫和的表情說道:“我今天真是忙壞了,替我送送其他朋友,另外,出發之前,都不要打擾我休息。”

    儘管霍叟說得輕描淡寫,溫泊還是聽懂了他的話。

    冰羽劍士將抽出的劍送回去,寒氣向兩側逸散,白霜覆蓋住接口,就像是重來沒有開啓過。

    領騎和副官們攔住了戰旌身後隨行的其他訪客,隨後委婉地將來者勸走。

    過程很順利。

    畢竟詹澤雷斯部落的營帳沒有誰敢高聲說話。

    詠霜執劍者的稱號,震懾的不只是南疆人。

    霍叟掀開厚重的防風簾,手工紋出來的圖騰很生動,也很有壓迫感,根據他的身材所打造的主營帳屹立在雄峯之下,裏面的樑架都是用獸骨和鋼鐵拼接出來的。

    他進入迴廊的時候,半角蘭燉煮的麪糊已經味道濃郁。

    隨後他掀起內側的擋簾,才正式進入到自己休息的房間,配備的取暖設備並不多,但每件器具和配套的絨毯都造價昂貴。

    “你現在不用睡在軟泥地裏了。”

    房間裏傳來溫和的女聲,純色無孔的面具被擱在地籠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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