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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後，低着頭一直哭泣的，便是臉上已經潰爛的張大小姐張默新。
張默新是張太師的長孫女，父母早亡，她是跟在張太師的身邊長大的，也是張太師最護着的。
“張太師？您這是……”沈萬言收到消息，匆匆趕來，見到怒氣衝衝的張太師，頓時滿是疑惑，他最近，也沒得罪他啊。
“今日，你府上的嫡女差人將這盒子香料送到了太師府，你且來看看，新兒用了香料，臉成了什麼樣子了？”張太師一把揪住了沈萬言的衣領，將他拉到了張默新的面前。
“太師息怒，請您先放開下官！”沈萬言面上閃過不悅，太師的官位是比他高，但是這般動手，還是讓他覺得被羞辱了的。
“息怒？你自己看看，你女兒做的好事兒，女子的容貌比生命還重要，是什麼樣的仇恨，讓你們這般處心積慮的，將老夫的孫女毀容？”張
太師聽到沈萬言的話，不僅沒有放手，反而將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憤怒的吼道。
“來人，去將柔兒找來！”沈萬言也動了怒，他冷聲對着自己府上的下人吼道。
“是，老爺！”下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啊，自己家的老爺這是要跟太師打架不成？於是連滾帶爬的，便跑去找沈輕柔了。
下人到沈輕柔的院子的時候，沈輕柔根本都還沒醒來。
“大小姐，大小姐，您醒醒！”丫鬟青玉輕輕的推着沈輕柔喚道。
“滾！”沈輕柔很是煩躁的揮手說道。
“大小姐，您的香料出事兒了，現在太師府的大小姐容貌毀了！”青玉不得不將事情先跟沈輕柔知會一聲，好歹讓她先起來。
“你說什麼？容貌毀了？怎麼可能？”沈輕柔這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她坐起來，滿是不可思議的問道。
“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張太師帶着張大小姐已經找上門來了，老爺讓您趕快過去！”青玉搖搖頭，對着沈輕柔說道。
“給我更衣，我現在馬上去看看！”沈輕柔有些着急，她的香料怎麼會有問題呢？
一邊仔細的回憶自己制香料的過程，青玉一邊給沈輕柔更衣。
換好衣服，沈輕柔也是基本可以確定，她的製作過程，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她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但是對於制香，她向來是小心謹慎的。
沈輕柔是跟着下人直接到了丞相府的大廳的，這會兒，沈萬言和張太師都是陰沉着臉色，雙雙坐在大廳內，誰也沒有開口。
“爹……”沈輕柔款步走進大廳，下意識的先看了一眼張默新。
只一眼，沈輕柔接下來的話都噎住了，張默新的臉，潰爛的實在是有些嚴重了，甚至是有些猙獰了。
沈輕柔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呢？
她的香料，即便是真的配錯了，也不會導致這般嚴重的後果的啊。
“柔兒，跪下！”沈萬言也是氣壞了，雖然是天色已晚，但是丞相府門前，剛剛還是有不少百姓的，他被張太師那般訓斥，自然是不少人都看到了。
這也讓沈萬言覺得顏面掃地了。
“爹……女兒的香料真的沒有問題，會不會是張大小姐用了其他的什麼東西呢？”沈輕柔還是跪了下來，但是她卻是不承認是自己的香料出了問題的。
“哼，新兒今日根本什麼其他的東西都沒用，只是用了你的香料！虧得新兒這般信任你，你小小年紀，卻是這般蛇蠍心腸！”張太師冷哼一聲，起身走到沈輕柔的面前，擡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啊……”這一巴掌打的也是太狠了一點兒，沈輕柔痛呼了一聲，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張太師，你未免太過分了！”沈萬言見到自己的女兒捱打，自然是不幹的，也是起身，怒視着張太師道。
“老夫過分？跟她的蛇蠍心腸比起來，還差的遠呢！”張太師冷冷的看了沈萬言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張太師，如今事情根本都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是不是柔兒的香料出了問題，還未可知，您便這般動手打人嗎？”沈萬言眯着眼睛看着張太師問道。
“爹，我的香料定然是沒有問題的，今日知鴛一共是送出了十份香料，不可能其他的都沒有問題，只有張大小姐的有問題啊！”沈輕柔捂着自己的臉，哭着說道。
“呵，老夫太師府上的府醫都已經給新兒檢查過了，就是你香料的問題，你香料中的成分，是新兒受不住的！”張太師冷笑，若是沒有把握，他又如何會這般生氣的找來？
便是因爲他府上的府醫說了，張默新的臉，怕是很難恢復，他這才暴怒的。
他今日過來，也是還有一個目的，便是想要請閔南天府上的府醫出手，早聽聞閔南天府上的府醫醫術高明，雖然不及太醫院院首穆睿識，但是也絕對比其他的太醫要強出不少。
“來人，去請府醫過來！”聽到張太師的話，沈萬言這纔想起來，在這裏爭執也沒有用，找了府醫過來看看再說。
“爹，女兒的香料真的不會有問題的！其他的小姐們也是這般用的！”沈輕柔依舊是低聲的哭泣着，呢喃着。
她現在是有些無助，也有些害怕的，張太師這般篤定，難道，真的是張默新的體制特殊，對於有些香料受不住？
只是她之前打聽過的，張默新似乎是沒有什麼受不住的東西啊。
府醫很快便趕來了，對着沈萬言行了一禮，隨後便開始爲張默新查看臉上的問題。
“老爺……那香料可以讓屬下看一下嗎？”府醫查看了張默新的臉，面色也是凝重起來，滿是擔心的看了沈輕柔一眼，隨後纔對着沈萬言抱拳問道。
“來人，將那香料額拿給他看看！”張太師揮手，對着身後的護衛說道。
護衛應了一聲，隨後便將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遞給了府醫。
府醫雙手接過，拿到鼻下仔細的聞了聞，隨後又雙手遞還給了剛剛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