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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朝中的公務這三日也實在是繁忙,於是沈萬言常常就是將沈墨苒的事情給忘在腦後了。
“臘梅,冬雪,你們兩個去照顧二小姐,且要好好的伺候好二小姐,知曉嗎?”閔氏回到自己的院子,對着自己的兩個婢女說道。
“是,大夫人請放心,奴婢定然好好的“照顧”二小姐!”臘梅冬雪都是跟了閔氏很久的,閔氏一個眼神,她們便知曉什麼意思。
臘梅冬雪到了沈墨苒的屋子,先是環視了一下四周,沈墨苒屋中的陳設很是簡陋,兩人也是滿臉鄙夷和嫌棄。
“二小姐這裏我們來伺候就可以了,你們先下去吧!”臘梅對着擡沈墨苒進來的下人說道。
“是!”下人都知曉這是大夫人身邊的婢女,也是不敢反駁什麼,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水……”沈墨苒昏昏迷迷間,乾渴的厲害,於是呢喃的說道。
“喲,二小姐要喝水呢,奴婢來伺候您!”下人都離開之後,冬雪端着桌上的茶壺,走到了沈墨苒的身邊。
那茶壺中的水,還是孟清穎離開的那一天,青衣準備的,這麼多天過去了,怕是早已經不能喝了。
“水……”沈墨苒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給你喝水,好好喝啊!”冬雪將茶壺中的水直接倒在了沈墨苒的臉上,臉部猙獰的說道。
“唔……咳咳咳……”沈墨苒被水嗆到了,開始劇烈的咳嗽着。
“喝呀,不是要水嗎?怎麼不喝?你這個賤人,讓你厲害!看你還敢跟大夫人和大小姐厲害!”冬雪一把捏住了沈墨苒的雙頰,將茶壺中冰冷的茶水灌入沈墨苒的口中。
“咳咳咳,不要……咳咳咳咳咳……”
沈墨苒不斷的掙扎着,被冷水澆下,她是有些清醒了的,只是她此刻高燒,渾身無力,掙扎也是都是徒勞的。
冰冷的水,灌入了她的脖頸中,她的臉上,頭髮,甚至肩膀後背,都是溼的了。
“冬雪,好了,好了!別太過了,大夫人不讓她死的太痛快!咱們慢慢來!”臘梅見沈墨苒已經嗆的狠了,忙上前阻攔道。
“哼,便宜她了!”冬雪一下子丟掉茶壺,冷冷的說道。
沈墨苒大口的喘着氣,她趁着臘梅冬雪不注意,快速的拿出退燒藥丸,放入了自己的口中,沒有水,便只能嚼了幾下,嚥下去。
苦澀的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沈墨苒突然明白,這便是對君翊嚴在動心的代價……
“是我自己活該,明明知道不可,還是要飛蛾撲火!”沈墨苒的眼角,滾燙的淚水落下,她後悔了,後悔不該再次陷入君翊嚴的溫柔中。
若是一開始,她便按照自己的計劃復仇,過程或許艱難,但是孟清穎不會死,自己也不會到這個半死不活的份上。
上一世,她是領教過那個那人的冷血的,這一世,她竟然不長記性……
這般想着想着……沈墨苒便是再次失去了意識……
“殿下,那沈小姐可能快要撐不住了!”第二天,閾值再次出現在君翊嚴的書房中,抱拳說道。
“撐不住了是什麼意思?她現在還是本殿的未婚妻,沈萬言難不成敢大膽到直接殺了她?”君翊嚴挑眉,滿是不屑的問道。
他發現,似乎所有人都在幫沈墨苒說話呢,便是閾值這般平時多一個字都不會說的人,都已經爲沈墨苒求情了兩次了。
“屬下不知,但是沈小姐在嗣堂跪了三天三夜,現在高燒不退,丞相府安排了兩個婢女照顧她,不過卻是對她百般虐待折磨的!”閾值答道。
“百般折磨?”君翊嚴終於擡起頭,認真且嚴肅的看着閾值,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是的,可以算是百般折磨了,二小姐高燒不退,丞相府沒有請大夫也沒有叫府醫去爲二小姐檢查過,她口渴,那婢女便取了不知什麼時候的剩茶水,澆在她的臉上,給她的喫食……大抵豬都不會喫!”
閾值垂下眼簾,沈家二小姐,在丞相府過的,委實是慘了點。
“呵,這個沈萬言是活膩了?沈墨苒現在,還是本殿的未婚妻,若是就這樣折磨死了,他就不怕本殿找他麻煩?”君翊嚴冷笑一聲,站起身,周身的殺意肆虐。
“殿下,丞相便是知曉殿下對二小姐的態度,纔會如此不聞不問,若是二小姐真的死了,也不過高燒不退,不治而亡!他們已經準備讓沈大小姐代替她嫁給您了!”
閾值的人這幾天,不僅僅是監視了沈墨苒那邊,整個丞相府他都佈置了眼線。
丞相府本是有暗衛的,不過丞相府的暗衛,都是保護沈萬言的,所以去監視沈萬言的人,都是頂尖的高手,並沒有被沈萬言的暗衛發現。
“很好,本殿的人也敢算計!下一步怕是要圖謀父皇的皇位了呢!閾值,去帶上一些人,我們到丞相府,去探望探望本殿的未婚妻!”君翊嚴說完,率先向外走去。
“殿下,沈小姐的婢女要不要帶上?沈小姐的情況只怕是不樂觀,帶上她,換個衣衫之類的要方便一些!”閾值對着君翊嚴的背影問道。
“清風的情況如何?”君翊嚴回眸問道。
“回殿下,已經穩定下來了,吉星大人說,再有個三五日,便也可以下地了!”閾值如實的答道。
“去將那婢女帶上,另外叫上吉星,一起過去丞相府!”君翊嚴點點頭,說完這句,便是出了屋子,飛身而起,向着丞相府掠去。
君翊嚴對閾值說話的語氣倒是沉穩的很,只是他內心的擔心和焦急,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到底是低估了沈墨苒在他自己心中的地位了,剛剛聽到閾值的話,他心中的怒火是壓都壓不住的,恨不得當時便將沈萬言給碎屍萬段了。
他的人,他即便是不要了的,也容不得旁人欺負,而況且,他也從未想過不要她,不過是想讓她喫點苦頭,知曉自己的重要性罷了。
“臘梅,這個賤人今日還一次都沒有醒來過呢,這餿了的飯菜,要如何喂?”冬雪捏着鼻子,指着桌子上早已經發臭的飯菜,對着臘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