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師妹你,難道你真的想和三師姐這麼僵下去?在飯桌上的時候我瞅你倆都覺得彆扭!”
璃玉子歪歪斜斜地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晃悠着。
要說在山上的時候三位師姐裏面,紀瓷和誰關係最好,那恐怕就是苗語了。
不然的話,對人那般冷淡的苗語也不會爲了她還特地去學習製作西點。
現在看到她們倆鬧成這樣,其他人心裏也不舒服。
聞言,紀瓷扁扁嘴巴。
她也不想啊,可是她是真的不舒服。
就像是小時候被人搶走了師傅給她做的風箏一樣。
那時她把那孩子鼻樑子都給打斷了。
這種悵然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小師妹,有個道理你要明白。你和你三師姐是姐妹之情,而她和大師兄是男女之情。這男女之情和姐妹之情之間是沒法比較的。”
“啥意思啊?”
紀瓷沒明白梅香秀的意思,爲啥沒法比較啊?他們不都是三師姐的親人麼?
都是師兄弟,咋還分那麼多啊?
梅香秀輕笑,用青蔥的指尖點了點紀瓷的眉心。
“這麼說吧,三師姐和大師兄就好比你和你老公,如果要讓你在三師姐和你老公之間選一個,你會怎麼選?”
梅香秀這話可是真的把紀瓷給問倒了。
三師姐看着她長大,老公對她又有恩。
這咋選啊?
思索了一會兒,紀瓷囁嚅道:“這……這不都重要麼?我咋選啊?”
“就是說啊,你都沒法選,更別提你三師姐了。所以啊,做人要將心比心。不能太自私喔!”
趁此機會,梅香秀趕緊給紀瓷教導人生哲學。
這個小丫頭,他們整個武宇派上下在她的教育上都可謂是牟足了勁抓住一切機會。
實在是她這一身神力太強,要是不能引她入正途的話,可不敢對於古武傳人還是對於普通人,那都是一大禍害啊!
師傅說過,他可不能讓紀瓷出去之後被人說武宇派教出一個大魔頭來。
就算是爲了武宇派的名聲,他們也得盡心盡力把紀瓷教好。
“那好吧,我知道了。”
紀瓷垂頭喪氣地說着,道理說起來自然簡單,可是做起來還是挺難的。
“我去找三師姐!”
既然話說開了,紀瓷也決定不糾結了,她得找三師姐把話說清楚,冷戰的滋味真是太難受了。
紀瓷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攔了輛車就前往茶館。
可茶館裏空無一人,之前的殘羹冷炙還擺在桌子上,林楚師和苗語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小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手中還拎着兩個空空的塑料桶。
他沒好氣兒地把桶往地上重重一放,發出咣的一聲,表達着他的不滿。
紀瓷看着他動作利落地把菜盡數胡亂地倒進桶裏,忍不住發問:“這菜還挺好呢你咋還撇了呢?”
小陽瞪了她一眼,“不然留在這裏招蟑螂嗎?那我們還開不開業了?爸本來只是想簡單開個茶館的,做什麼菜啊做菜!真是的,做了又沒有人喫。”
後面小陽自顧自地抱怨着,根本不理會旁邊還站着紀瓷。
“那啥,我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