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驚了一下,隨即不悅的蹙起眉頭。
高亦晨因爲揹着方向,沒看見沈西京,還沉浸子被林夢偷親的驚訝中。
他愣愣的看着林夢,半天說不出話。林夢卻一拉他的手,突然氣鼓鼓的說:“我們去家裏說話!”說着摸鑰匙開門。
高亦晨“啊”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麼,有些緊張的說:“我們……是不是太快了?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正說着,門已經打開,林夢一把將他扯了進去,然後“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門外的沈西京忍不住搖頭,現在的小女生,越來越隨便了!林夢這小丫頭片子,婊裏婊氣的,指不定已經幾個男人睡過了。
說來也奇怪,以前的沈西京最喜歡這種隨便又玩得起的女生,因爲容易得手又不用負責任。
可換成林夢,卻總覺得排斥。可能她長的太像辛蕾,每次看着她不學好,就忍不住產生一種辛蕾在變壞的感覺。讓他無法無動於衷。
他對辛蕾的感情很複雜,雖然厭煩,可畢竟養在沈家,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家人情誼的。所以,心底裏有些見不得林夢這個樣子。
不過,林夢畢竟不是辛蕾,他不應該強行代入。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他管不着。
沈西京最終離開。
而屋子裏,林夢將門關上後,卻是鬆了口氣。
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只要和高亦晨有一點點進展,沈西京總要跳出來搗亂,林夢都有點怕了他。
這個時候,卻聽高亦晨有些緊張的說:“林夢,你……喜歡我什麼啊?”
林夢迴過神,立馬眼睛眨都不眨的說:“帥啊!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我喜歡的類型。一看見你,我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
“真的假的啊?”高亦晨被她說的有點飄飄然,卻又不相信的問。
林夢連連點頭,一臉真誠的說:“當然是真的!其實亦晨哥哥,我們去年除夕夜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那個時候,我們學校去養老院慰問演出。你還代表養老院的老人,送了我們一束花呢。”
林夢這麼一說,高亦晨隱約想了起來。
去年除夕夜,市裏打出關愛孤寡老人的口號,市區領導帶頭帶着慰問金和禮物去福利院慰問。社會各方人士爲響應號召,也積極參與其中。
高亦晨的母親作爲本市知名商人,自然也是積極參與。於是帶着兒子直接在除夕夜和孤寡老人一起過了個年。這件事,當時還上了新聞呢。
除夕夜的當晚十分熱鬧,開辦了除夕晚會,有幾個藝校聯合策劃了表演。只是沒想到,林夢也在其中。
卻聽林夢又說:“我們當時還拍了合影呢!這張照片,我一直留着。”說着拿出手機,將照片翻出來給高亦晨看。
高亦晨湊過去,卻忍不住笑了。
這張照片是晚會結束後,所有人一起聚在一起的大合照。烏壓壓的全是人頭,五官都看不清。
高亦晨好笑的說:“這也叫合影?我自己都認不出來哪個是我。”
林夢一指其中一個,說:“這個是你,這個是我,我就站在你的前面。”
高亦晨有些晃神,除夕都過去那麼久了,又是萍水相逢,林夢居然記得清清楚楚!
看來,她說喜歡他,是真的!
可是……
高亦晨有些爲難的說:“林夢……我有女朋友了……”
林夢不以爲意的說:“不是說分手了嗎?”
“她只是在鬧脾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瞭解彼此就像瞭解自己,沒有那麼容易真的分手!”
林夢開始不高興,沉了臉色說:“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讓我難堪嗎?”
“不是的……我就是……想跟你談談……”
“然後好回去哄你女朋友?”林夢冷笑着說。
高亦晨抱歉的說:“你別這樣嘛!其實你說喜歡我,我挺感動的。真的!但是……我已經有晴晴了……”
林夢的臉色更黑了,就在高亦晨以爲她要發火的時候,她卻又‘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高亦晨莫名其妙。
卻見林夢的一雙大眼睛看着他,狡黠的說:“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世界上纔沒有什麼忠貞不渝的愛情呢!你上次在酒吧可沒少抱怨自己的女朋友。你們之間,早就出現問題了。只是顧忌着從前的情分,在死撐。其實何必呢?人生短短也就幾十年,爲什麼不活的肆意灑脫點?”
高亦晨不肯承認,“我那是喝多了,說的醉話。再說了,情侶之間,哪能一點兒磕磕砰砰都沒有的?”
林夢擺擺手,一副不願和他多說的樣子。
“行了,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搞的好像我逼着你分手似的。”
高亦晨想說,難道不是嗎?
卻聽林夢又說:“唉!大哥,你不要傻站着,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高亦晨奇怪的說:“你要我幫你什麼?”
林夢一指地上的購物袋,說:“我胳膊被你女朋友弄傷了,行動不太方便,你幫我把裏面食物放到冰箱裏。”
高亦晨倒也好說話,見不是什麼難事,也就答應了。
林夢閒下來,便往沙發上一躺,伸了個懶腰說:“啊!外面熱死我了,還是家裏舒服。”
高亦晨見她在自己面前毫不拘謹,想幹嘛就幹嘛,也跟着少了些拘束。
他放好東西,好奇的打量了下林夢的住處,卻發現十分空曠,傢俱也很簡單,就連生活用品也很少,忍不住奇怪的問:“你家怎麼這麼冷清的?好像沒什麼人住的樣子。”
林夢伸手從茶几上的水果盤裏夠了個梨子,咬了一口說:“我不是人嗎?”
“就你一個人住?你爸爸媽媽呢?”
“死了!”林夢一邊喫梨,一邊面無表情的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啊……”高亦晨頓時意外,說着發現林夢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便以爲這個話題觸到了她的傷心事,又連忙安慰說:“其實我比你好不了多少,我從小沒有爸爸,只有媽媽。”
林夢聽了這話,好奇的問:“你爸爸呢?也死了嗎?”
高亦晨說:“在我還沒有記事的時候,就和我媽媽離婚了,之後就很少聯繫,和死了也差不多。”
林夢一臉同情的看着他,“那你比我可憐,我爸爸雖然死了,但他很愛我。你爸爸雖然活着,卻不愛你,還不如死了呢。這樣你心底裏,說不定還能有個美好一點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