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擁有着改變其他人的能力，就比如老程，在遇到他之前，‘舞蹈’在李承乾眼中還是一個很優美的詞語。
看着在院子裏‘激情’起舞的二人，李承乾嘴角一陣抽搐：
希望老程不會被醒酒以後的李靖弄死。
“哈哈哈哈，早就聽聞盧國公最擅酒後狂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知道馮盎的話語是不是真心實意，但從表情可以看出他心情很不錯。
“程伯伯的‘舞姿’早有流傳，只是高明沒想到馮伯伯的酒量會如此厲害。”
作爲武將，程咬金和李靖的酒量自然無需質疑，由此可見能夠以一敵二戰勝兩人的馮盎有多麼恐怖。
聽到李承乾的話語，馮盎口中發出一陣大笑：
“殿下釀造的‘貢酒’味道極佳，老臣閒暇時總會喝上幾瓶來解饞，一來二去也就有了個‘千杯不醉’之能。”
“原來如此。”
露出一絲瞭然之色，李承乾不由得替老程和李靖二人感到一陣委屈：
如果早知道馮盎擁有這種技能，想來他們肯定不會做出如此衝動的舉動吧？
多出來了兩個醉鬼，接下來的宴會自然不好繼續下去，好在李承乾等人都已酒足飯飽，倒也沒有留下多少遺憾。
“益智益勇，還不帶兩位伯伯下去休息？”
“是！”
醉酒之後的程李二人早就成了傳說中的軟腳蝦，雖然各有掙扎，但還是被老馮家的長子和次子硬生生的拖走了。
只是在分離的時候，二人居然表現出了一股難捨難分的鏡頭。
“別攔我，我還能跳！”
掙扎半天發現沒用之後，程咬金的臉上居然露出了悲傷之色：
“藥師，你放心，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不知道是氣氛烘托還是被老程感動，從喝醉後就一直沉默不言的李靖居然也做出了迴應：
“知節放心，雖然身體被分開了，但我們的魂靈卻會一直在一起！”
看着二人間生離死別般的模樣，李承乾突然後悔自己沒有提前準備一臺相機：
這副畫面至少能從兩人手中賺取幾百兩！
好在馮盎的兒子也不是喫素的，兩個醉的不省人事的軟腳蝦自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在一聲聲的慘嚎中，程咬金和李靖終於還是被分了開來。
“哈哈哈，沒想到衛國公居然也會如此熱愛舞蹈，倒是讓馮某大開眼界。”
看着兩人被拉開的背影，馮盎嘴裏發出一陣大笑。
不知道是不是偏見，李承乾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到一股濃濃的幸災樂禍。
“既然宴會已經結束，那我們也該回去了。”
隨手將一枚不知名的野果塞進自己的嘴裏，李承乾同樣朝着馮盎提出了告辭：
“今天倒是多謝馮伯伯的款待了。”
“殿下客氣了。”
恭恭敬敬的對着李承乾拱拱手，馮盎臉上滿是認真之色：
“能夠招待殿下與太上皇，這是老臣的榮幸。”
老馮能夠暗戳戳的坑害程咬金和李靖，但他對李承乾和李淵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之色。
幾分鐘的寒暄之後，李承乾終於帶着老李頭離開了馮盎的府邸。
“高明，你覺得馮盎此人如何？”
剛一離開院子，喫的滿嘴流油的李淵便向着李承乾詢問：
從退位之後，他對這些繁縟禮節就已經不是那麼重視了。
“忠心耿耿，有勇有謀！”
用八個字表達了自己對馮盎的評價，李承乾這纔看向李淵：
“皇爺爺如何認爲？”
“哈哈哈哈，我倒是認爲他‘知進退、識大體、大智若愚’！”
聽到李淵的話語，李承乾忍不住眉頭一挑：
“皇爺爺英明！”
雖然沒有直接肯定馮盎的忠心，但老李頭的話語已經很明確了：
馮盎，絕不會造反……
“我經歷了大半輩子，見過各種各樣的人，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事兒，方纔有了這樣一手觀人的本領。”
向着李承乾投去一絲笑容，李淵再次開口道：
“反倒是你，小小年紀就能擁有此等眼光，難怪老二一心要將皇位讓給你。”
“皇爺爺謬讚了。”
老李頭剛喝過酒，李承乾可不敢說‘不當皇帝’的渾話，要不然一通狠揍肯定是逃不掉的。
稍微組織一下預言，李承乾心中終於產生了一個比較合適的方式：
“老頭子正值住壯年，正所謂能者多勞，還是讓他當皇帝比較靠譜。”
話語落下，李承乾臉上露出一絲詭異之色：
“而且爺爺你不覺得一邊享受一邊看着老頭子被累的像牛一樣很有意思嗎？”
“哈哈哈哈，你說的倒也有着幾分道理。”
簡單的思考一下，老李頭髮現自家乖孫描述的畫面的確很有味道：
你李二不是喜歡當皇帝嗎？
那就好好當吧！
再想想自己如今正在嶺南享福喫海鮮，但有些人卻只能在長安城裏一邊挨凍一邊批奏摺，李淵感到自己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這皇位還是暫時讓老二坐着吧。”
爲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老李頭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犧牲自家老二（此二非彼二），不過他倒是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只用了‘暫時’二字。
對於李承乾來說，只要不來逼迫自己，時間的長短並不算什麼。
“太上皇，少爺，你們回來了？”
剛一進入院子，便有侍女連忙趕了過來：
“熱水已經燒好了，奴婢這就帶你們去洗漱。”
“嗯~”
老李頭是孤身出宮，這幾個侍女都是從李承乾府上帶出來的，因此也知道李承乾睡覺前必定洗漱的習慣。
“你們去伺候太上皇吧。”
揮揮手將周圍的幾個侍女推開，小翠和巧巧露出了極其護食的表情：
“少爺有我們照顧就夠了！”
“是……”
得益於李承乾的寵溺，這些侍女自然不敢反駁小翠和巧巧的話語，只能一個個神情低落的帶着老李頭離開。
“少爺，我們也伺候您洗漱吧？”
不等李承乾說話，小翠與巧巧二人已經推着他進入了之前挑選的房中。
剛一進入房間，二女便快速的幫助李承乾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