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清興奮的點點頭:“少夫人,這也不知是誰設計的,太過精妙了,從下面的暗道裏一上來,就是一步步的階梯。
在空牆裏做了個樓梯形狀的,就上來了。”
“你是說,這牆是空的?”
“可不是麼。”
葉晩瑤想要敲敲這面牆,才發現,這面牆放了一整排的書架,一點兒縫隙都沒有露出來。
上次他們找了另外三面牆,找了這個書架上的所以的東西,就是沒注意這面牆。
她以爲如果暗道的出口在這面牆上的話,每次進來肯定要挪動書架,豈不是很容易露出馬腳。
沒想到直接從上面下來。
葉晩瑤不相信的跑出外面,看了看外面的牆,敲了敲,也聽不出來什麼。
反到讓她看出了貓膩,這外面看着,房子應該空間很大。
但進去後回發現,那面牆到窗戶的地方,就只有一個人身子那麼寬。
而從外面量,至少兩個半人的身子。
如若不是他們發現了暗道,還真不會往這邊想。
“少夫人,咱們府裏的暗道,一供就兩處,一處是這裏,一處就是將軍和少夫人的房間。
另外,咱們後花園的那個假山裏有個鏤空的洞,是專門給暗道換氣的,所以這暗道雖然在下面,但空氣流通很好。”
“暗道通向哪邊?”
“往北城去的。屬下想去外北走走,看看到底通往哪裏。”
“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萬一遇到那些人怎麼辦。”
“地方狹窄,遇到了在裏面也打不起來。我們遇到了就跑,屬下覺得,這地方不只一條通道。”
“你是說有很多?”
南蓮搖搖頭:“不確定,所以屬下想要去探查下。”
未清在一旁道:“南蓮,我還和你一起去吧,人多了有個幫手。”
南蓮嫌棄的撇了她一眼:“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是別了,屬下速去速回。”
說着,直接從牆頂上進入暗道。
葉晩瑤和未清擔心的不行。
臨走的時候,忘了給南蓮一個蠟燭了,這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萬一走錯了路怎麼辦。
葉晩瑤在屋裏擔心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都沒回來,葉晩瑤幾度以爲出事兒了。
未清更是在那個暗道的小門那裏等着。
好在到最後平安回來了。
“南蓮,怎麼樣。”葉晩瑤一邊問着,一邊給南蓮遞了杯水。
南蓮好爽的一飲而盡,道:“少夫人,差點兒嚇死我,屬下在那暗道裏與那些人碰面了。”
“啊...”
“碰面了,是你把他殺了?”
未清和葉晩瑤聽到這話,都是一驚,第一想法就是南蓮把人殺了,不然怎麼能回的來。
結果南蓮搖搖頭:“屬下今日穿的是一間黑色的衣服,和他們的夜行衣很相似,他們在暗道出行都是不拿燈的,見我從這個地方過來。也沒多問,就走了,他們這些暗衛之間好像彼此都不認識,或者說認識,但不知道是哪兒一個。因爲離近了,也只能知道這邊有個人而已。”
葉晩瑤道:“這麼窄的通道,能容下兩個人通行?”
“不。屬下猜測的沒錯,這通道有好多岔口,這些岔口鏈接的地方,都就比較寬敞。”
“可乘查清楚幾個岔口了?”
“有兩個。一個通往鄭王府裏。一個通往之前的英王府。”
未清聽完立馬就懂了,拍了下桌子道:“這幾個府邸都是皇上賞賜的吧。咱們的將軍府,還是皇上派人蓋的呢。”
“這麼說來,不用查也知道監視我們的是誰了。這老皇帝外面一套,背地裏一套,簡直了。”
“他們去的方向,確實是皇城的方向,屬下還得抽個時間再去查探一番。”
“南蓮,太危險了,還是等將軍回來再說吧。”
“少夫人,現在鄭王被抓了起來,難道是皇上知道了鄭王的許多祕密,也想要謀反?”
葉晩瑤也不知,她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突然靈光一閃,和兩人說道:“這鄭王被囚禁了好幾日了吧,怎麼沒見動靜?”
“屬下不知。”
“走,換上男裝,去胭脂樓。”
...
葉晩瑤去胭脂樓之前,先去了京城最大的茶肆聽了聽近日的流言八卦。
這一聽才知道,鄭王不是沒反擊,而是以靜制動,或者在示弱。
不過葉晩瑤覺得奇怪,這一點兒也不像鄭王以往的風格。
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胭脂樓的後院,一處幽靜的涼亭裏。
葉晩瑤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衛星辰一臉慵懶的躺在椅塌上喝這茶,賞着景。
“以往不都是在樓裏招呼着麼?怎麼跑着來了?”
“哎,柏崖子走了以後,屬下孤聊的很,甚是無心。”
葉晩瑤挑眉一笑:“看來你家這位影響你頗深呀。這是和我一樣得了相思病?”
衛星辰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坐起了身子:“你着相思病得的,那真是都城的一代佳話,不少書生都在想,要不要寫個話本出來了。屬下哪能和你比,我可比那小子大好幾歲呢,我不喜歡太稚嫩的。”
葉晩瑤搖搖頭:“不不,姐弟戀也是很香的。”
衛星辰難得見少主打趣人,一笑而過,給她倒了杯茶道:“今日過來可有什麼事兒?”
葉晩瑤點點頭,左右看了看,湊到衛星辰面前道:“鄭王的舅舅,近日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反倒是聽說,病了,爲鄭王這個外甥憂心,思慮過度,臥牀了。”
“這做將軍的,天天舞刀弄槍,身體應該不錯吧。這個時候不該是爲鄭王奔走,找證據麼?”
衛星辰思索着捏了捏下巴:“也是,這很奇怪。屬下派人去查查鄭王。”
“鄭王府有什麼動靜沒有?”
“好像沒有,那盈庭公主自從嫁過來後,就沒出過門,什麼宴會之類的都沒參加過,好像是曇花一現,沒了這個人的影子。”
“盈庭公主之前在大乾是什麼樣的性子咱們也不知道,就盯一下,只要沒做出對咱們不利的事兒,就不用管他們。”
“是,屬下會交代的。不過除了這個事兒,屬下還發現了一個事兒。”
“什麼事兒?”
“你那公公榮王,在南昱回來之前,在城外偷偷見過一次國師。”
“啊,你派人頂着我那公公了?”
衛星辰搖搖頭:“城外的那個小茶肆,是咱們樓裏一個姑娘相好的開的。那人她和想好的私會,看到了一眼。回來和屬下提了口。”
“他們見面幹什麼。”
衛星辰搖搖頭:“屬下正在查,說不定過幾日就有效果了。”
“星辰,你下面有多少人呀。”
衛星辰微微一笑,比了個五。
“...五個?”
衛星辰搖搖頭:“不,是每年培養五個,嗯...算起來,從南蓮小時候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號人了吧。”
一旁到南蓮輕哼了一聲,嘀咕道:“弄的好像你比我年紀大很多似的。”
衛星辰輕呵了聲:“大一歲我也是你前輩。”
一旁的未清倒是羨慕的不行,她也很想要厲害的武功,想去他們什麼培訓營訓練,哎,可惜,她沒那個機會了。
...
鄭王低調的走了,但葉晩瑤覺得,以鄭王的性格不應該這樣不回擊的。
或許是她想多了,自古成王敗寇,古代權利的象徵,真的很嚇人的,上位者,一句話,說砍了你就砍了你,不帶猶豫的,誰能不怕。
鄭王走了,都城還是那個繁榮的都城,並沒有因爲誰而停歇不轉了,也沒有因爲一個人的離開,影響了都城人的生活。
反而大家跟什麼也沒發生似的,除了茶樓裏偶爾聽有些人提起一二,鄭王好像沒給都城人留下多大的痕跡。
南昱先是被過繼,後又舉行了太子冊封大典。
這一些列的禮儀做的很倉促。
皇上不想讓太子冊封超過他親兒子,怎麼都行,南昱也不在意這些虛無的排面,當上了太子,以後這天下就是他的。
太子受封的日子,也是太子妃晉封的日子。
葉晩瑤身爲命婦,自然要去拜賀。
楊佩雲看着下面一衆命婦們的跪拜,楊佩雲有種說不出來的榮耀感,心中的那點兒虛榮心全都被填的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