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他的女孩
厲司景和顧斯年他們兩個人循聲回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金髮碧眼的短髮中年女子正站在二樓的欄杆邊上。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好萊塢的名嘴凱瑟琳。
如今她雖然以人到中年,但是因爲保養得宜,看上去狀態非常好,身材更是玲瓏有致。
她主持過不少國際頒獎典禮,在好萊塢一衆明星裏面也是非常的有威望和名氣的。
十年前,正值巔峯狀態的凱瑟琳突然激流勇退,有人傳言她應該是隱婚生子去了。
這些年她顯少會在公衆場合路面。
但凡是能夠將她請出來的,一定是在地位和影響力上都非常非常大的人。
厲司景和顧斯年自然也認識她。
所以當凱瑟琳的話音落下的那個瞬間,厲司景十分配合的鬆開了手。
顧斯年立刻將自己的右手收了回來,藏在身後。
就在剛剛,他甚至一度以爲自己的手要被活生生的擰斷了。
凱瑟琳見此景,露出了一抹溫婉而端莊的笑容。
她從身邊的酒保那裏拿過了兩杯酒,緩緩的走到了厲司景他們的面前,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顧斯年,另外一杯遞給了厲司景。
顧斯年這一次若不是因爲吞併了墨氏集團的產業,也沒有資格出現在這種遊輪上面。
所以他對這一次機會非常的看重。
若不是厲司景突然出現,甚至惡語相向,他根本不會按捺不住。
如今看到凱瑟琳給了他這個臺階,他立馬便順着杆子爬了下來。
他伸手接過凱瑟琳手中的酒杯:
“既然凱瑟琳小姐都發話了,那當然沒問題。”
此刻厲司景眼眸中的火焰也逐漸褪去。
他們都很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倒是到底是什麼,所以現在的一些賬以後再算也不遲。
於是他也目光柔和的將凱薩琳手中的酒杯接了過來。
顧斯年端着酒杯,禮貌的朝着凱薩琳笑了笑,然後轉身匆匆離開。
衆人看着他的背影,還有端着酒杯輕輕顫抖的右手,竟品出了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因爲他的手實在是疼得太厲害了。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立刻去保健室看看有沒有傷到手臂的骨頭。
情急之下,他甚至都忘了要將蘇蘇帶走,而將她一個人撇在這裏。
此時摩洛克也站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對着顧斯年的背影譏諷道:
“可惜啊,我準備了五十億歐元的訂單,卻沒有人敢接。”
摩洛克的話音剛剛落下,凱瑟琳的臉色就陰沉了三分。
她轉過身去,冰冷的看着面前這個二世祖:
“摩洛克先生,你不要覺得我剛剛在樓上什麼都沒看見,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若你再不安分守己,第一個被趕下船的人就會是你。”
“......”
摩洛克平時雖然驕縱跋扈慣了的,可是他心裏卻很清楚,凱瑟琳竟然能夠被邀請過來作爲這一次慈善晚宴的主持人,就代表了主辦方對她身份的認可。
這個女人的背景很複雜,十多年前就是突然空降好萊塢,一舉成名。
後來更是每接一部戲,她的事業就更上一層樓。
到最後她在好萊塢早已經成爲了神話般的存在。
迄今爲止,也沒有人能夠打破她所獲的獎項創下來的記錄。
一個嬌弱的女人能夠走到這一步,聰明、隱忍和睿智自然是少不了的。
但是她背後的實力還有背景更加不容小覷。
摩洛克不敢得罪她,只能訕訕的舉起酒杯,尷尬的說道:
“凱瑟琳小姐,我先去換身衣服,我的禮服被酒弄髒了,先告辭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也匆匆轉身離開了。
此刻,凱瑟琳纔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厲司景:
“你就是巴洛?克莫拉那幫小混混的副首領?”
周圍的那羣人在聽了凱瑟琳的這番話之後,忍不住暗暗的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克莫拉在吞併了西西里之後就成爲了意大利的第一大黑手黨。
那樣一個幾乎能夠媲美軍隊的黑手黨,在凱瑟琳的嘴裏面竟然變成了一羣小混混?
一時間,大夥非但沒有驚歎凱瑟琳的狂妄,甚至開始感嘆和猜測這個女人的背景到底有多麼的時雄厚,才能夠讓她狂妄至此。
面對凱瑟琳挑釁的語氣,厲司景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十分禮貌地笑了笑。
他將酒杯舉了一下:
“沒錯,我就是巴洛。”
他說話的時候彬彬有禮,態度謙和,絲毫沒有因爲這個虛無縹緲的名頭而變得飄飄然。
因爲他最誠懇的態度,讓凱瑟琳對於面前這個樣貌十分英俊的東方男子又多了幾分好印象。
她也跟着舉起了酒杯,輕輕的在厲司景的杯子上面碰了一下:
“謝謝你今天能夠給我這個面子。”
厲司景嘴角微微上揚:
“這聲謝謝應該是顧斯年和摩洛克跟凱瑟琳小姐說。”
畢竟今天如果不是凱瑟琳出面當和事佬的話,恐怕顧斯年不死也得殘廢了。
凱瑟琳在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見過不少身份背景都異常雄厚的大佬,也見過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如今光是憑藉着厲司景手上的力度,還有他周身上發出來的氣魄和殺機,她就能夠推斷,面前這個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你非常有趣。”
凱瑟琳笑着喝了一口香檳,她將目光投向了不遠的蘇蘇,意有所指:
“那是你的女孩?”
厲司景在聽到這話之後,扭頭看向了蘇蘇的方向。
恰好這個時候,蘇蘇也回頭看向了他。
凱瑟琳剛纔說的那句話恰巧被她聽到了。
蘇蘇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天知道她有多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厲司景的身邊,希望還可以像以前一樣被厲司景擁在懷裏告訴所有人,這是他的女孩。
可是一想到自己弟弟的命還捏在顧斯年的手裏,她便強行壓下了心頭那一點點旖念。
她太貪心了,明明都已經決定用自己來換取弟弟的自由,卻還是會在呆在顧斯年身邊的時候,滿心滿眼想着厲司景。
她想他又有什麼用,他根本就不要她了。
每一次只要一想到厲司景不要她的這件事,蘇蘇就覺得心口劇痛。
這個瞬間,她甚至都開始抱怨厲司景,當初爲什麼要治好她的嗜睡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