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給臉不要臉
這種心口不一的人突然走過來,一定有所圖。
每次面對這個男人,他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顧斯年。
顧斯年出入任何場合都會將她帶在身邊,甚至時不時的還要將她一個人扔在男人堆裏。
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他非常確定,蘇蘇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樣子。
他也確定,蘇蘇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拒絕那些前來搭訕的男人。
他將自己當成蘇蘇的主人和佔有者,所以他非常享受這種自己的獵物拒絕別的男人,死心塌地跟在他身邊的這個過程。
可是顧斯年不知道的是,蘇蘇她不傻。
顧斯年的這些心思,她門清,只不過懶得拆穿罷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蘇蘇對這個男人的厭惡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
“小美人,跳支舞吧!”
摩洛克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拉扯了回來。
蘇蘇冷靜的看着他,這個男人剛剛邀請她的時候並沒有說請字,而是用了一種陳述的語氣。
再配上那得意洋洋的眼光,那樣子就好像在說他約自己跳舞,這是一種施捨。
對她而言是一種榮耀,她應該立刻答應,甚至跪地磕頭。
所謂的普信男的天花板,應該說的就是這種男人了吧。
蘇蘇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壓根就沒有給他任何顏面:
“對不起,麻煩讓一下,你擋着我路了。”
看到女人毫不猶豫的轉身和乾淨利落的拒絕,摩洛克的臉色驟然一變。
要知道,剛剛這個女人在跟厲司景跳舞的時候,可不是這副高貴冷豔,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的眼底還有臉上寫滿的都是崇拜和癡迷。
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變得這麼高冷了?
“你們東方女子都喜歡裝腔作勢嗎?”
摩洛克覺得自己顏面掃地,立刻翻臉譏諷了起來。
可是蘇蘇根本就沒有再給他溝通交流的機會,轉身就走。
摩洛克頓時惱羞成怒,他不悅地開口:
“你給我站住!”
可面對他的呵斥,蘇蘇壓根就沒搭理他。
在她的眼底,這個光鮮亮麗的男人,簡直比臭蟲還要噁心。
多看他一眼,她都擔心自己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而摩洛克看到蘇蘇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頓時怒火中燒。
這該死的女人,自己都已經叫她站住了,她竟然頭都不回一下!
震怒之中摩洛克直接衝了上去,他一把拽住了蘇蘇的胳膊,用力一扯。
蘇蘇纖細的腰肢被他一把掐住。
小臉因爲他的無理而憤怒的怒斥道:
“放開!”
摩洛哥克臉上掛着輕蔑的冷笑,他用最大的力度狠狠地掐着她的細腰:
“讓你陪我跳舞是在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裝什麼?”
蘇蘇的臉色越來越冷:
“我讓你放手!”
可是摩洛克壓根就不喫這一套,在他的眼裏,東方女子都是可以隨意玩弄的。
所以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弄得蘇蘇疼得臉都白了。
他緩緩地湊到了蘇蘇的耳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跟巴洛是老相識對吧?他睡過你了對不對?”
蘇蘇很聰明,光是聽到他這調性的語氣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這個男人剛剛一定是看到他和厲司景跳舞了,而且這個男人極有可能就是厲司景的對頭。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攥緊了粉拳,頓時覺得無比的屈辱:
“這位先生,我和誰是老相識,跟誰睡過與你有什麼關係嗎?你最好趕緊放手,否則我不客氣了!”
摩洛克一看到她這個反應,頓時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他冷冷的笑道:
“你們這些東方女子不就是衝着錢來的嗎?他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我不過就是想試試看他睡過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
“王八蛋!”
蘇蘇一聲咒罵,順手抄起旁邊酒保托盤里加了冰塊的香檳,直接照着摩洛克的臉上潑了過去。
那冰冷的冰塊砸在了他的臉上,疼得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該死的,你竟敢拿酒潑我!”
蘇蘇冷冷地將手中倒空了的酒杯放下,冷冽無比的開口:
“你家裏如果沒有鏡子的話,尿總該有吧?難道你出門之前都不照照自己什麼德性嗎?”
“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睡巴洛睡過的女人,還不夠資格!”
“天哪,大家快看,那邊好像有人起爭執了!”
人羣中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
幾乎是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個摩洛克就是一個二世祖。
而且在意大利,摩洛克家族的勢力非常雄厚。
這個柔弱的東方女人,竟然敢往這個蠻不講理的混子臉上潑酒,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儘管大家都已經猜測到是這個女人受了欺負,所以纔會做出反抗。
但是大夥還是忍不住默默的在心底替她默哀,看樣子這個女人要倒大黴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摩洛克暴怒地擦去臉上的酒漬,周身瞬間捲起了狂肆陰鷙的氣壓。
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該死!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男人該有的紳士風度了,直接揚起手就朝着蘇蘇的臉上扇了過去。
此刻他面目猙獰,額頭上青筋迸出。
光是看着他那通紅的眼眶就能夠推測得出來,這一巴掌會有多重。
蘇蘇想要躲避,可是胳膊被男人死死的拽住,根本就躲不開。
她只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可好一會兒之後,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
四周突然一片靜謐,蘇蘇狐疑的睜開了眼睛,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斯年竟然出現了。
此刻他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用一隻手握住了摩洛克的手腕。
不過相比於他的動作而言,他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三分的討好:
“摩洛克先生,不知道我的女人哪裏得罪你了,竟然讓你氣到動手打她?”
摩洛克認出了顧斯年。
之前,他們兩個人就在生意場上有過一些交流。
如今看到他開口,他冷冷地將手抽了回來,輕蔑的說道:
“我動手打她自然是因爲她不懂事,惹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