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我要他的監護權
“顧昌明!”
顧兮兮就算是再有素質的人,在聽了顧昌明這番話之後,也忍不住了。
她倏地兩步走到了顧昌明的前面,指着他的鼻子:
“我顧兮兮這輩子不要臉的人見多了,可是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還真是第一個!你是我什麼人?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事情?”
怎麼說顧兮兮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也曾經叫過自己十八年爹地的人。
被她這樣指着鼻子臭罵,顧昌明的臉上明顯有點掛不住了。
他尷尬的笑着:“兮兮,不管怎麼樣,你也叫了我那麼多年爹地了。好,我們撇開這一層關係不說,顧氏集團是我跟你媽咪兩個人的心血,你總不想看着它就這樣落入別人的手中吧?”
說着這話,他還恬不知恥的看向了墨錦城,滿臉的諂媚:“再說了,三少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有錢有勢,你如果跟了他,一定不會喫虧的。”
“爹地,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我不同意!”
顧兮兮還沒有開始駁斥,顧心妍就坐不住了。
她白着臉衝了過來,“爹地,三少已經說過要娶我了!你現在把顧兮兮塞給他算怎麼一回事?我纔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能破壞我的婚姻呢!”
顧昌明無語的瞪了顧心妍一眼,“你給我閉嘴!”
只要是個明眼人就能夠看出來,三少對顧兮兮有多上心。
他說要娶顧心妍,最多就是哄她高興的。
可沒想到她竟然還當真了!
這種遙不可及的事情暫且不說,先拿到股份纔是最正經的事情。
顧心妍咬牙切齒:“我不要閉嘴,憑什麼要我閉嘴?你爲了自己的股份葬送親生女兒的幸福,你太狠心了!”
“陸曼妮,管好你的女兒。”
顧昌明煩不勝煩,懶得跟她解釋,衝着陸曼妮一頓吼。
陸曼妮很怕顧昌明,被他這麼一吼,立刻上前強行將顧心妍拽到一邊。
客廳再度安靜了下來。
顧兮兮看着他們父女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冷冷的笑了: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顧心妍纔剛剛被安撫下來,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明明就站的遠遠的,還不忘指着顧兮兮破口大罵:“顧兮兮,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這樣跟爹地說話?我看你還真是個有媽生沒媽教的東西!”
“陸曼妮,還不把她拖出去!要是耽誤了我跟三少的正事,我收拾你們!”
顧昌明簡直要被顧心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給氣死了,忍不住拍案而起。
陸曼妮這才捂着顧心妍的嘴巴,強行將她拖到了旁邊的房間裏去了。
客廳終於恢復了最初的安靜。
顧昌明一臉討好的看着墨錦城,有些不安的搓着手:“三少,不如您跟我說說,您怎麼樣才肯將合同交給我?我保證,只要您說的條件我能夠做到,我一定萬死不辭。”
墨錦城淡淡的看向顧昌明,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件事很簡單,沒到萬死不辭的地步。只需要你跟我一樣,籤個字就好了。”
他的話音纔剛剛落下,陸行就已經將一份新的合約拿了出來,推到了顧昌明的面前。
“簽字?”顧昌明一臉狐疑的將合約拿起來,認真的翻閱了起來。
可是,越往後,他的臉色越發的不對勁了。
顧兮兮在旁邊,看到顧昌明的表情之後,覺得非常的好奇。
墨錦城給顧昌明準備的到底是一份什麼樣子的合同呢,竟然可以讓他露出這種便祕半年的表情來!
顧昌明好不容易將合同看完,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已然是滿頭大汗了。
他甚至都無意識伸手去擦拭,“三、三少,你想要我放棄厲司景的監護權?”
厲司景?
這個名字,好耳熟。
顧兮兮腦海深處靈光一閃。
彷彿發生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個場景在腦海裏面一閃而過。
那個時候她還很小,剛剛學會走路。
記憶中,有一個小男孩子總是帶着她。
她學會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媽媽,也不是爸爸,而是“阿景哥哥”。
厲司景,是她哥哥的名字?
察覺到了這一點的顧兮兮瞳孔猛的一震,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墨錦城今天特意陪自己過來,還答應將顧氏的股份還給顧昌明,就是爲了幫自己要回哥哥的監護權?
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一直就躲在門後偷聽的陸曼妮跟顧心妍也是傻眼了。
要知道,那個厲司景根本就是個廢人了。
這麼多年以來,每年都要花五十萬美金在醫院裏面養着,對他們家裏而言,就是個巨大的累贅。
原本以爲墨錦城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
沒想到竟然是讓顧昌明放棄那個廢物的監護權。
能夠甩掉這麼大的一個包袱不說,還能夠重新得到顧氏八成的股份,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
想到這裏,陸曼妮忍不住拉開了門,悄悄的走了出來。
她急切地朝着顧昌明使眼色,讓他千萬不要猶豫,快點答應下來。
顧昌明沉默了片刻。
他雖然心思狠毒,但是怎麼說也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早就變成了一隻老狐狸了。
他充滿懷疑的看了墨錦城一眼,總覺得這個事情是不是有點太簡單了?
給自己八成的股份,就是爲了換一個癱了的廢物回去自己養着?
是個人都不可能做這種虧本的生意。
莫不是墨錦城後面還挖了什麼巨大的坑等着自己去跳?
片刻的猶豫之後,他眼珠子轉了轉,在陸曼妮她們震驚的目光之中,將合同往外面一推:
“三少,這件事您有所不知。其實,當初我是答應了心蕊要好好照顧阿景的,所以心蕊纔會放心將阿景的監護權交給我。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們之間有親情,我算的上是他半個父親了,我實在是不能輕易放下這份責任啊!否則的話,百年之後,實在沒有顏面下去見心蕊啊,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