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馬上高考了,你準備報考哪個學校?”喫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葉霜問道。
幾人都感覺八分飽了,只有小傢伙列外,還在不斷的要江哲給她撈東西。
要是以往,葉霜根本不會和班裏同學談起這些。
她一直是全年級第一,一路領跑,學霸人設量身定製。
男孩子優秀,會有不少哥們,女孩子優秀,會有更多女孩子嫉妒,經過幾次表面姐妹,暗地裏污衊過後,聰明的葉霜刻意斷絕了朋友這個詞。
認真讀書,然後考上好的大學,這纔是現在最需要做的事。
“我沒想好,不過我的成績比你差不少,班長,你的志願是哪所學校。”高考臨近,他原本打算的是找個附近的大學,他不想離開這裏,但現在考慮到,人生好像不同了。
“你的成績常年排在前50,也不差了,我準備去直轄市的英才大學,相對離這裏不遠,再說也算全國排名前5的大學。”葉霜捋了捋微微溼潤的髮絲。
江哲仔細想了想了,感覺確實不錯,全國前五,靠的近的這麼有名的學校就這一所了。
“我也填那裏吧,不過你要去的話,不用考,多半都能保送吧。”
“嗯,老師給我說過。”她點了點頭,聽到他說也去那裏,心裏莫名的就感覺很開心,有個認識的人一起,總會不是那麼孤單。
人比人氣死人啊。
“那,接下來一起努力,加油!”少見的,她比了個可愛的手勢:“有不懂的,你問我。”她晃了晃手裏過時的手機。
班長好可愛,江哲趕忙掏出手機,嗯,掃一掃,滴~。
‘寒暮秋霜’。
嘿嘿,班長太幼稚了,還用湯姆貓的頭像。
“掃一下我的,也掃一下我的。”葉彤也伸着手機。
‘彤彤’,葉彤用的傑瑞鼠的頭像。
“噗~”葉霜看了看好友嘴角彎了彎,沒說話,漂亮的妹妹卻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哥,你好中二啊,還販賣孤獨。哈哈。”總感覺喊小哲哥不好聽,還生分,這丫頭主動改了個稱呼,見他沒反對,不禁暗暗得意。
“我有個事找你們幫忙。”江哲鬧了個大紅臉,趕緊轉移話題。
“什麼事,你說唄。”班長沒說話,小美女對他這拙劣的轉移話題術撇了撇嘴。
“我想把悠悠寄放在你們這裏兩天,就兩天。”
“你要去做兼職?”葉霜愣了下,溫聲問道。
“對。”前面他發現前面幾條街不遠的地方有個午夜酒吧開張,招臨時鐘點工。雖然沒滿18不行,但是稍微裝扮成熟點,也是可以的,另外,薪酬不錯。
爲什麼說是兩天,前面沒修行他不知道,但現在他有種感覺,那隻隨後跟過來的貓很是特別的,那時候所散發的氣勢,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膽寒。
蔣婆婆說過兩天去接貓的。
“好吧,我可以帶着去蔣婆婆那裏,彤彤現在也在家的。”葉霜歪頭想了想,同意了。
“唔,我不要,我要跟着爸爸。”悠悠急忙嚥下嘴裏的食物,大聲抗議。
“說了多少次了,叫哥哥。”江哲一臉黑線。
“好吧,我跟着哥哥。”棄車保帥,乾脆利落。
“額,漂亮姐姐帶你去接小白哦,你去接它回來,我過兩天來接你,就兩天,我保證。”沒辦法,只得循序漸進,加以引導。
“真的嗎?我好想小白。”說到大白貓,這丫頭眼睛都亮了,微微側着頭想了想:“好吧,哪爸爸要記得,兩天就來接我哦。”既然不能交換條件,那麼就不叫哥哥了。
幾人哭笑不得,這丫頭鬼精鬼精的。
喫完飯,在小豆丁依依不捨的目光下,江哲逃也似的逃離現場。
他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這麼粘他,可能老爺子留給他的玉片有特別的氣息吧,反正他沒聞到。
金碧輝煌酒吧剛開不久,但已經在附近打響了名聲。
他來到酒吧時,由於是白天,大門緊閉。於是他打了個電話,對方讓他從後門進來。
抄到後面,他小跑着到達2樓。
這裏有條過道,兩邊有幾個小房間,盡頭是一間裝修的很有酒吧特色的辦公室,他敲了敲門,裏面傳出中年男人特有的煙嗓。
“進來。”
推開門,裏面佈置簡單,應該是辦公室主人臨時用來休息的地方,一個長條沙發,一張辦公桌,後面放着個老闆椅,邊上立着一個立櫃,別無他物。
“老闆,你好,我是應聘鐘點工的江哲,就是剛剛給你打電話的。”
男人靠在辦公桌上,有點高,足足一米八,比江哲高了半個腦袋,留着一頭藝術型的長髮,長臉闊鼻,蓄着小鬍鬚。
他上下審視的看了看江哲:“你的年齡,身份證帶了吧?”
“我快19了,身份證我沒在身上。”他露出一臉老實的表情,從衣服裏掏出一包打開的煙,找了一支過去。
男人皺皺眉:“謝了,我不抽菸的,年輕人少抽點。”他拿起桌上的對講機:“小楊來我這裏一下。”
“我姓劉,是這裏的經理,我們這裏現在有30來人,晚上7點上班,凌晨3點下班,方便的話,今晚就試試,沒問題吧。”
這時,有個20來歲的男生敲門進來:“經理。”
“這位是新來的江哲,你領着他去拿一身制服,現在帶他熟悉下工作流程,晚點上班時你照顧他一下。”
“哥們你年齡不大吧?”出來辦公室,所謂的小楊自來熟的拍了拍他肩膀:“我叫楊峯,你別盯着我了,其實很多臨時來做的兄弟都不到18的,經理也不強硬要求,多半覺得臨時的無所謂。”
他一副你啥也別說,我懂的模樣。
江哲忙掏出那包香菸,想了下,整包的丟給了他,表示自己不抽菸的。
果然男人來說,給抽菸的找煙能迅速拉近關係。
楊峯一臉貼心的叮囑說“你到時跟着我就行,不懂就問我,別不好意思,有時客人脾氣不好,得罪了被投訴,多半隻有滾蛋了。”
晚上7:30,酒吧陸陸續續開始來了客人。
江哲穿着個小西裝跟着楊峯轉來轉去,第一次,有點小緊張。
畢竟這算成人的世界。
慢慢的,他有了些心得,別的不說,關鍵是嘴巴甜一點,這點他熟啊。
看了個大概,他基本也算熟悉了,畢竟他前面爲了生活費,一直在做兼職,這樣的幻境頗有種讓他如魚得水的場景。於是,他跟楊峯說了聲,就自己負責了兩片區域。
快到0點時,酒吧已是座無虛席,臺上的DJ賣力的在哪裏嘶吼,臺前的氣氛小隊各種形形色色的靚女少婦已是在那裏扭的忘乎所以。
......
除了吵了點,他掏了掏耳朵。
摸着兜裏的兩張50的鈔票,江哲挺高興,開門紅啊,第一天上班都有小費?自己還說挺有實力的。
這要怪他現在耳聰目明,人家微微的皺皺眉頭或者翹了下嘴角,就知道別人什麼心情,稍稍打量一下別人的行頭,大抵就能估算這位客人會不會大方。
要是被人知道他用來察言觀色的技巧來自於高大上的修行,不知道會不會無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