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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利益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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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從趙家出來,宋越一頭霧水,“叔,咱來幹啥來了?”

    姜延凱笑呵呵的看着他:“當然是來找趙頭問情況啊!”

    “可我沒聽着你問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趙頭再厲害能厲害過知府?我們這一聊一嘮,他給我說的這些事,就能判斷出知府的爲人,錢師爺的爲人……”他語氣一頓,拍着他的肩膀:“關鍵的是借勢。”

    “所有人都看見了我們拿着酒菜來趙家,趙頭親迎親送,在趙家一呆將近兩個時辰,足以說明我們和趙家的關係親厚。”

    “那姓張的少爺也好,錢師爺也好,肯定會派人盯着咱們一家,”沒辦法有食棚不可能避過人家的盯梢,“這都是做給他們看的。”

    宋越恍然,又有些擔憂:“可是叔,趙頭能護住咱們嗎?”

    “能!趙頭親迎親送就表示了他的態度。錢師父要想幫那姓張的就要考慮得罪趙頭值不值當。”

    宋越有些擔憂,“咱們擔的人情越多,將來……是不是對然然越不利?”

    姜延凱一怔看了看他,“宋越,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得多!”

    所有人都欣喜於趙頭的庇護,高興於趙家的看重,可又有幾人會細想,這份莫名其妙的重視從何而來?

    宋越急了,“叔,那咱還是和趙頭遠着些吧?不用他咱也行!”

    姜延凱很欣慰:“好孩子!不過你放心,叔有分寸。咱們只要展現出讓人看重的能力,就不會有用到然然的地方。所以,加油吧少年!”

    張少爺忿忿去了錢師爺家,而與程琪原身勾搭在一起的錢老爺正是這位錢師爺的族弟。

    張繼祖的母族沒落了,他嫡親孃舅早已去世,錢師爺是母親的庶弟,當日因在家倍備排擠遠離家鄉做了知府的師爺,沒想到老家出事,他這位被嘲給家族丟盡了臉面的師爺,如今竟然成了香餑餑。

    張繼祖在興平府任職的親二叔被下了大獄,雖沒連累到親族,但家人日子都不好過,何況他一個旁支的侄兒。他因此半道聽說叔父出事,就轉道來了鄲城,想着舅父自小待他還不錯,有他在自己又不缺銀子,日子也不會差了。

    遇上武家那小娘子更是意外之喜,只是沒想到那賤人翻臉不認人,竟然敢將他當成登徒子。他要不收拾了她,旁人還當他好欺負,以後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來欺負他了。

    錢師爺雖說給知府當師爺,但卻不住在府衙,而是在外面賃了個小院子,家中只有妻子、年幼的兒子和一對老僕夫婦。

    舅母聽說他來了,一臉的不耐,“他又來做什麼?他舅父不在,我雖是他舅母,可也不好頻繁與他相見,你去問問他有何事?若無就等他舅父下了衙再來,若有就去衙門裏尋他就是。”

    若不是張繼祖初一來鄲城就給了他們夫婦一百兩銀票,她是一日都不願意答對這外甥。

    當初在老家時那些受氣的日子她可沒忘。

    要不是她家老爺的嫡姐,張繼祖的母親,她第一個孩子也不會胎死腹中,以至於她多年膝下無子,逼得老爺帶她遠走鄲城。

    張繼祖聽了那老僕的回話,垂下眼瞼,“那我就先回去了,這些糕點是我孝敬舅母的,還請她笑納。”

    從院子走出很遠,他才陰測測的吩咐:“去花樓給我買個調教好的雛,再去衙門找我的好舅父,就說我晚上請他去望春樓飲酒,請他務必到!”

    那個“好舅父”三個字咬着牙說的。

    好一個舅母,敬酒不喫喫罰酒,你不是會吹枕頭風嗎?那我就讓你嚐嚐旁人吹的枕頭風是什麼樣?

    錢師爺聽說去望春樓飲酒一口答應下來,這些年他沒別的愛好,就是愛喝幾杯酒,這望春樓可是鄲城裏有名的酒樓,他平日卻是捨不得自掏腰包去酒樓的。

    張繼祖迎出來,“舅父幾日不見,好像清減了。”

    錢師爺嘆道:“還不是城外這些流民,唉,不說了不說了。”

    張繼祖請他入座,吩咐小二上菜之後,二人邊喝邊喫邊說些不鹹不淡的話題,直至酒過三巡,錢師爺喝的微醺,他招了招手,從外面進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粗布衣,頭上只簪了一隻木簪,卻膚白凝脂十分美貌。

    她怯生生的施禮,“見過老爺!”

    錢師爺睜大眼睛,指着她問:“這這,你這是何意?”

    張繼祖恭敬道:“這是憐兒,原本也是個小富之家的姑娘,只是路上父母親人都被殺死,她差點被賊人所侮,幸好侄兒遇上將其救下。”

    他頓了下,看着舅父:“舅父家中只有舅母一人,平日又要照看錶弟又要理家忙得很,怕是沒有精力照顧舅父,就讓憐兒跟着舅父吧,一來可以照顧舅父,二來舅父也算是救人一命,要不然這丫頭沒了父母親人,舅父若不要她她怕是沒有活路。”

    錢師爺指了指憐兒又指指他:“你……”

    張繼祖繼續道:“舅父也知道,我家有悍妻,我若留下她纔是真正害了她。舅父不同,舅母賢惠心善,定不會做出將憐兒攆出去這種事來。”

    錢師爺一時說不出話來,看着憐兒兔了般怯生生的小樣心生憐惜,沉吟道:“既如此,就讓她與我回去,與你舅母做個伴。”

    張繼祖深躬:“舅父心慈,是憐兒的幸運。憐兒,還不快拜見老爺。以後你可要好生伺候老爺。”

    憐兒怯生生的施禮,悄悄擡眼看了眼錢師爺,臉上飛起一抹緋紅又趕緊羞怯的低下頭。

    一舉一動讓錢師父覺得她惹人憐愛,“小可憐的,快起來快起來。”

    張繼祖讓人將舅父送回家中,又塞給他二十兩銀子,“這些權當是我賀舅父納妾之喜。”

    錢師爺推搡:“怎麼能要外甥的銀子。”

    “舅父快收下,也好買身新衣服給憐兒姨娘。”

    錢師爺推到一半的手收了回來。

    看着錢師爺摟着憐兒上了騾車,他低哼一聲,“走着瞧!”

    他也知道此時不是說武麗娜和趙頭這事的好時機。但舅母對他的態度讓他警醒,若想日後舅父肯替他撐腰,還得要內宅有個能吹枕頭風的纔行。

    這纔有了憐兒姨娘。

    什麼感情甚篤,歲月是把殺豬刀,舅母如今人老珠黃,怎麼抵得過年輕貌美的女人。

    張繼祖就是男人,他深知男人心裏想的什麼?何況是他從小就在內院裏長大的錢家人的本性!

    ……

    一大早,雷玉剛就接到了消息。

    張繼祖給錢師爺送了個小妾,他將人帶回家後,錢太太和他大打出手,錢師爺的臉上都被撓了兩道。

    另一條就是李氏是被賣與那客商做外室的,說是她丈夫逃難途中餓死了,婆家將她二斤米就賣了。

    李氏說起前婆家咬牙切齒。

    第一條消息讓人擔憂,錢師爺收了那女子,對張繼祖就會相幫一二。不怕他來明的,衝趙頭的面子他也不會,就怕他來陰的,畢竟他在知府面前也是能說上話的。

    第二條消息就讓人放下心來。

    李氏原本就心腸不壞,又恨張家,就不可能和張家那些人同流合污來害他們,這人可以先放下。

    緊接着有人來拜訪,姜延凱將人請進屋,“隨意坐,我們家貧,沒有茶待客,怠慢了。不知道這位公子來此有何貴幹?”

    剛纔雷玉剛已經悄悄和他說過,這幾人這兩天每天都去攤上喫麻辣燙,賞銀就給了近十兩了。

    “哥,怕是衝着咱們這方子來的。”可恨這人摸清了他們,而他們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那年輕公子一身錦衣,臉上帶着傲氣,並沒有落座,他擺了擺手開門見山:“我姓夏。”

    姜延凱一頭霧水,反而是雷玉剛打聽的清楚,上前一步小聲在他耳邊說:“平王爺姓夏。”

    姜延凱驚訝:“公子是?”

    旁邊那位看不出是不是隨從的錦衣男子淡笑道:“我家公子是平王府的七公子。”

    年輕公子淡淡道:“家父正是平王爺。”

    姜延凱心裏有些複雜,這人是知曉了他們與錢師爺的矛盾,所以找上門來?

    這算不算落井下石?

    不過就沒有這事,這方子落到他眼裏怕是也保不住。之前是他們想得簡單了,以爲在南城有趙頭罩着可以無憂。

    南城是沒有人敢去算計,可沒想到竟然惹來了平王府的公子。

    你說說你一個王府公子也盯着我們這小喫的方子,真是目光短淺格局不大呀,肯定是不受寵的庶子。

    姜延凱抱拳:“原來是七公子,不知道七公子有何貴幹?”

    “我與你實話實說,我看中了你家那麻辣燙的方子。不知道先生可否願意割愛?”

    不願意你能怎麼辦?

    姜延凱表情驚訝,“麻辣燙?七公子若是喜歡喫,儘管讓人去取就是了。”

    夏七公子哈哈一笑:“先生,我要的是方子,先生若肯割愛,條件儘管提,我夏七在這鄲城府不敢說所有事都能擺平,但一般小事卻也難不倒我。知府也要給我幾分面子。”

    他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姜延凱再想裝傻都不可能。

    他苦笑道:“七公子出身富貴,我們卻指着這方子喫飯。七公子若是讓人查過我們,該知道我們這幾十口子日子難過,這纔將孩子們以前貪嘴喫弄出來的方子改良了一下拿出來做喫食。七公子若是拿去了這方子,我們一家老小難不成要捱餓?”

    要方子成,除了解決錢師爺這個隱患,還要有足夠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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