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芙一邊想要得到歐雪的保護,一邊有假裝暴露對陸墨說血封喉是出自歐雪之手。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透,可有沒有人去點破她,去拆穿這一捅就破的窗戶紙。
程橙在樓下隨意走了一圈,然後就上樓去,裝作一副喫飽喝足的樣子,可真實情況就是程橙一下樓一絲絲胃口都沒有。
看樣子,陸墨要交代的事也交代的差不多了,程橙就是這樣,懂得陸墨要做什麼,也給他這個機會。
程橙上樓時陸墨已經不在窗前,而是換好了衣服,準備去見章先生了。
“喫好了嗎?”陸墨穿好了衣服,看程橙進來問了一句。
程橙走向衣櫥,一邊選衣服一邊回答陸墨的話“喫完了,現在就走嗎?”
“嗯。”
程橙選了一件和陸墨同款顏色的衣服,又隨便畫了一個淡妝和陸墨出門去。
別看老人把地點定在了酒莊的外院,和主院離外院也是不近的距離。
兩個人沒有選擇乘車,而是手拉着手步行到了外院。
外院的環境和主院沒法比,雖然也算得上莊肅,豪華。可主院的隨隨便便一顆竹子便能抵得上這院子裏所有明面上的植物了。
陸墨帶着程橙進入了正廳,程橙也知道這個地方有諸多的不定,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沒有四處打量。
臨近約定的時間,章先生還沒有到,陸墨看了看時間,好脾氣的又繼續在主位上等待。
這時,陸墨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聽清了電話的內容陸墨忽然站起來臉色緊張,讓人看不透情緒。
陸墨看了程橙一眼,程橙懂得陸墨的意思,點點頭示意陸墨去做自己的事。
陸墨也沒有寒暄,轉身去了後廳,只留下程橙一個人在正廳。
好巧不巧,陸墨剛走就有人進來。
程橙感覺光被擋住,擡頭去看發生了什麼。
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一張人神共憤溫文爾雅的臉,竟然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身邊,程橙嚇了一跳。
“你幹嘛?”程橙下意識的後背貼近椅背,隨後意識到這樣不妥,手又迅速的扶着椅子站起來。
男人聽到這也沒有生氣,語氣仍是十分尊敬,像一個儒雅的書生“這位女士,我已經叫過你了,是你們有回答,我才上前的好吧”
“你是?”
“我叫章傅言,您是?”章傅言遞上了一張名片,上面只寫着三個字“章傅言”
程橙不知道他是不是陸墨說的章先生,但也還是客氣的回了一句。
“程橙。”
聽了程橙的話,章傅言有一霎的驚訝,隨後毫無顧忌的打量起來“程天擎的女兒?”
程橙沒承認也沒拒絕“你認識他?”看眼前的人這麼年輕,不像是和自己父親那輩打交道的人!
“自然是認識的”章傅言淡淡一笑,也沒想在過多的解釋。
程橙沒有多問,起身請章傅言坐到對面“坐吧,陸墨稍後過來。”
“好。”
章傅言坐下沒過半盞茶時間,陸墨從後廳出來,見章傅言已經來到並沒有多麼喫驚,一如既往的的冷漠,坐到主位。
“章先生來了。”
“陸少爺,久仰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章先生客氣了。”
“客氣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這是童老爺子之前和我公司談的合作,我來之前他可是親自交代過以後這些事都要和你談”章傅言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來喜怒,也判斷不出留了什麼意思
“既然這樣,那自然是不辜負他的期望”
“南城那塊地,我聽說已經被你拍去了?”陸墨直接開門見山,沒有說其他多餘的話。
“呵呵。”章傅言知道陸墨的本事,但也沒想到這人這麼直接。
“是,今年確實運氣好,得了幾塊好地”章傅言知道這件事還沒有傳開,陸墨在這麼短時間就摸清了他的底牌,自然說其他的就沒意思了。
“既然談合作,別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一個億,籤合同。”陸墨交叉着手指,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陸少爺好大的口氣,當初這塊地我可是花了三個億才拍下來的,陸少爺這麼做可真是不給我們活路了”章傅言苦笑一聲,若無其事的轉動大拇指的扳指。
“聽說過歐氏實驗室嗎?”陸墨沒有理會章傅言的動作,自顧自的開始了一個新話題。
“略有耳聞,陸少爺怎麼想起這個了?”
“那裏研究出了一些新鮮玩意兒,我想你一定很感興趣。”
陸墨沒有點明細節,可光是這些,就足夠章傅言亂了陣腳。
椅子上的手因爲用力已經漸漸變了顏色。
“哦,陸少爺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同意呢?”
“那章先生會同意嗎?”陸墨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
“明天我會讓人把合同送過來。”
“辛苦章先生了。”
章傅言起身時,琳琳盯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言不發的程橙。
“程?…程橙是吧?有機會到家裏做客!”
章傅言這麼沒有根據的話讓程橙很是費解。
“不勞煩章先生了,章先生還是顧好自己的人吧。”陸墨擋在程橙和章傅言之間,像一個護食的老母雞。
“你這人,哎,真無趣。”
章傅言擺擺手,離開了外院。
程橙見人已經離開,像一個小貓一樣,偷偷的從陸墨的背後探出一個一個小腦袋,陸墨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架起來,低頭一看一個麻花辮出現在視線裏。
“幹嘛?”陸墨完全沒有了剛纔和章傅言battle的傲嬌,此時是直達眼底的溫柔。
程橙像處兄弟一般摟着陸墨的腰“你買那塊地幹嘛?”
陸墨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感覺有些彆扭,但還是忍了下來。
陸墨像是獻寶一般,摸了摸程橙的鼻子“給你蓋房子。”
“你可得了吧?我還是想回嵐市,這裏待不慣,你不是認真的吧?”程橙對S國真的沒有好感,還是嵐市好,有山有水有樹林兒。
“蓋房子,不過不是給我們用的。”陸墨還是留了一個懸念,可程橙不知怎的就懂了,也許是因爲經歷過,也許是真的懂陸墨。
“你剛纔接完電話怎麼了?”
“厲銘那邊出了點事情,已經派人去處理了,沒什麼大事。”
看陸墨接電話時的神情就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可陸墨不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