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千尋的問話,五位相公都低下了頭,輕聲的嘆息道,哎,該怎麼說起呢?
“家主,是這樣的。”王君成見幾位相公都不說話,可能他們都怕自己表述不清楚。
只能他來說了:“家主,大哥,你們走了沒有多久,鳳凰郡就來人了,那個叫什麼鐵三妞的人,揚言要報仇。
見家主和大哥都不在,就把嚴守給搶去了,說是要給她做第十八房的小相公。
我們跟她的人打了起來,可是她的人都是受過訓練的,我們不是對手,立農還受了重傷......”
“我這個也不算重傷,都是皮外傷。”周立農爲了證明自己不是重傷,他還起來走了一圈。
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還說自己沒有重傷。
姚千尋聽到這裏,“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這個鐵三妞真是欺人太甚,居然敢到家裏來搶我的人!”
姚千尋氣憤的,連飯都不想吃了。
“家主,還是要把飯吃了,吃了飯纔有力氣報仇。”其他相公急忙攔着她,馮子坤把她按在板凳上重新坐下了。
“吃了飯我們一起去。”馮子坤說到。
“哼,鐵三妞!”姚千尋拿着肉餅咬了起來,她那種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手裏拿着的不是肉餅,而是鐵三妞。
一家人三口五口的把飯吃了,姚千尋操起一根棍子就要出門。
“家主,我們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你們都在家裏等着,你們都給我記住了,誰敢欺負你們,拿起傢伙給我上,赤手空拳肯定會喫虧的。”姚千尋回頭對相公們說到。
看着周立農受傷了,姚千尋就知道,這些傻相公們被人欺負的時候,肯定還在顧及着大晉的禮法。
“你們照顧立農,我跟家主去。”馮子坤也操起一根粗壯的木棍,跟在了姚千尋的身後。
“我也要去......”王君成看了看,也操起了一根別門的木棍,被陳大陸拉住了。
“君成,你就別去了,有家主和大哥應該沒有問題的。”
那意思就是王君成你別去添亂了,王君成膽子小,又不會武功,去了反而需要人照顧。
王君成丟下木棍,他想哭,爲什麼自己就那麼沒用,不但幫不了家主,還......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哎,我纔是,這個時候應該我去幫家主的,卻讓體弱多病的大哥......”周立農懊惱的捶了捶自己的腿。
“大家都不要急,現在是家主不讓我們去,我們等他們走了,再一起去,嚴守是我們的兄弟,家主和大哥都去了,我們怎麼能不去呢?”
陳大陸有自己的打算,他剛纔攔着大夥,就是不讓家主發現了。
既然是一家人,斷然沒有讓家主和大哥單獨冒險的道理。
“二哥,你真是聰明,我還以爲......”
王君成聽到陳大陸的話,又開心的笑了。
“二哥說的沒錯,我們稍後去,立農,你的傷最重,雖然也跟我們一起去,但是萬一打起來,你要自保,不要再冒險了。”陳大陸對周立農說到。
“嗯,我知道。”周立農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長這麼大被人羣毆不能還手,咋不受傷?
“家主說了,讓我們都帶上武器,不能再赤手空拳的,那樣會喫虧的,鐵三妞的人都拿着刀劍,我們的肉怎麼能相提並論?”
楊玉安去了柴房,把挑柴的扁擔都給拿了出來。
“一人一根,五哥六哥身上有傷,到時候就自己照顧自己,我們就去幫大哥和家主。”
“好,我們去幫大哥和家主。”
剩下的五位兄弟,一人手裏拿着自己的扁擔,出了門也叫了一輛馬車,開赴鳳凰縣。
姚千尋的馬車裏,她的氣不打一處來,心裏在盤算着怎麼找鐵三妞算賬,怕的就是對方不出來。
“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要想辦法,鐵三妞是不是就是鳳凰縣的鐵員外?她怎麼會來搶老三?”
馮子坤不知道姚千尋和張嚴守跟鐵三妞的過結,覺得很奇怪。
“嚴守以前是鐵三妞喜歡的,她逛清倌樓就喜歡嚴守,還想給他贖身,結果她長的太可怕了,正好我也去給嚴守贖身,他就跟了我。
後來鐵三妞去給他贖身發現他不見了,後來也一直都沒有見面,直到上次在診所裏看到嚴守,後來因爲挑釁被我揍了......”
後面的事情就不用說了,就是那次之後結下的樑子,所以鐵三妞回去養好了傷,就捲土重來,要報復姚千尋。
“哦,那就是她的不對了,嚴守已經是你的小相公,誰都不能再搶走的,那就犯法了。我們走到哪裏都是有理的。”馮子坤聽到姚千尋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在大晉,不管這個男人之前有什麼糾紛,只要進入了這個女人的家門,上了家譜,那就是這個女人的男人,其他的人搶了就是違法的。
“現在不是什麼違法不違法的事情,鐵三妞居然敢上我的門挑釁,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以後在相公們的面前,我怎麼處?怎麼立威,不把她揍的爹媽都不認識,不讓她當着衆人的面給老孃道歉,老孃就咽不下這口氣。”
姚千尋的女惡霸氣質再一次呈現了出來,她覺得其實當惡霸挺好的,不用藏着掖着自己的情緒,只要有不順心的,直接上手!
“好,一定讓她給你道歉。”馮子坤暗暗的捏緊了拳頭。
他的女人要靠他來保護,不能給人欺負了去。
馬車的速度快的飛起來,兩個時辰的路程,一個半見到了。
給了車錢,姚千尋扛着那根大棒子就下了馬車,站在鳳凰縣的街頭,她有點懵圈了。
“跟我來。”馮子坤手上的棍子優雅的杵在地上,就好像是一根柺杖一樣。
馮子坤一路朝西走去,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問了行人什麼,行人把手一指,他繼續拉着姚千尋往西走,走了一刻鐘的樣子,就來到了鐵三妞的家。
門口黑漆漆的牌匾上,寫着“鐵府”兩個泛白的字。
門口沒有人,大門緊閉。
“子坤,你怎麼知道在這裏?”能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用最短的時間找到目標,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