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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的巨大沖擊力,想要在這樣的狀況下穩住身形極其艱難,林長柒一刻不停的加厚冰層。
所有的熱量射線全被他一個人擋了下來,帝國持續不斷的高溫也因此得以阻斷,即便如此,衆人的一顆心仍然被高高吊起來。
所謂度秒如年,也不過如此。
隨着遠在荒星的裝置被蕭凜用驚雷炸燬,橙紅色的光線一瞬之間消失。
林長柒有些急促地輕輕喘息,諾大的一個蘭茲帝國,被他的寒冰異能包裹,所需要的龐大精神力消耗。
這本是一場人所不可能完成的神蹟,即便是他,事後也是腳下虛浮,頭腦發昏。
林長柒還得提起精神,謹慎地瞧着前方,控制着巨大的冰花未曾鬆懈。
他微微眯眼,等了一小會兒,忍不住的輕輕摩挲領口上彆着的“雁”。
查理背在身後的手也忍不住緊攥,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末日?還是新生?
他們在等一個答案。
光腦投影當中,身披白色斗篷的青年右手輕輕一握,覆蓋整個帝國的冰花一瞬之間破成千千萬萬的碎片。
他再擡手往下一劃,碎片隨着主人的行動墜入大氣層,與此同時,陸地上,擡頭看着天空的人們,能感覺到冰涼的液體從空中落下。
一滴,兩滴。
萬千甘霖墜落,融入泥土。
人們在大雨當中擁抱,歡呼,享受着劫後餘生的喜悅。
結束了。
是新生。
查理微笑着看着已經悄然從投影當中消失的摯友。
危機來臨時,他逆流而上;危機結束後,功成身退,他又悄悄地藏匿於人海之中。
這次也幫了大忙了,林長官。
—
林長柒雖然已經精神力透支,不過還是馬不停蹄地朝着被遺忘的荒涼之地趕去。
黑色的虎形星獸踏着赤紅色的烈焰張開雙翅,在宇宙當中飛行。
保仔來了個急剎,嗷嗷叫喚。
“到了?”林長柒揉了揉眉心,眼前的一切皆是模糊,根本看不清前方是個什麼情況。
這樣怎麼能見他的蕭哥。
林長柒摸索着從空間當中掏出小試管,將淡藍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終於能看清的時候,林長柒怔愣住,這荒星像是遭遇了一場浩劫,被炸得只剩一半,殘剩的石塊和爆炸形成的塵埃從他身邊飄過。
難道是摧毀裝置的時候……
“保仔!”
不用林長柒命令,保仔已經揮動雙翅,流星一般急速墜落。
保仔暗紅色的獸眼當中露出人性化的焦慮,他低頭,細細的判斷空氣中蕭凜的氣味,馱着林長柒朝那個方向追過去。
雖然它很不喜歡那個整天跟自己搶主銀的alpha,整天冷冰冰,就會做生化武器,除了帥了點,強了點,也沒啥了不起。
但沒了他,主銀一定會非常非常非常難過吧。
林長柒從黑虎身上下來,遠處輪椅上,男人似乎一直都在靜靜的等他的到來。
俊逸的臉上落了污濁,坐在輪椅上,看上去狼狽極了,深藍色的軍裝被血液浸透成一片深色。
林長柒心中悶悶的,酸澀的難受。
喉結動了動,林長柒一步步朝他走來:“蕭哥……我來了。”
感情極其漠然的蕭凜上將聞言睜開了眼睛,眼中依然是林長柒所熟悉的,只盛他一個人的湛藍的海。
蕭凜嘴角扯出一抹極淡的笑來,輕聲道:“A區上將蕭凜,已完成您的指示。”
“我的林長官。”
說完,他便張開堅實的雙臂,迎接他那滿身疲倦的戀人。
原先用走,到後面奔跑起來,他也輕輕的抱住蕭凜,動作極其小心。
他溫聲道:“我們回家吧,結束了。”
—
至此,曲遇個人所策劃的一場報復整個帝國的災難就此落幕。
“7221”的下落。
洛南依然按照他的要求繼續追蹤,那廝貌似是戮種當中擁有智慧的高級貨色,無論如何都不能掉以輕心。
娜塔莎的身軀沒法再恢復,她自己也表示,這樣挺好的。
後來她用當年做帝國探員所獲得的獎金,在第十二主星裝修了一家花店,生意非常不錯。
曲遇的遺體思來想去,還是交給她處理,林長柒親眼看着娜塔莎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將屍體燒成灰。
她把骨灰和泥土拌在一起……種了一盆向日葵……
卓瑪最喜歡向日葵,永遠向着陽光生長的花兒,也算是她的象徵。
娜塔莎表示曲遇最大的願望就是和卓瑪姐姐在一起,她也算幫他達成所願。
克里德也被葬在了花店附近的墓園裏,娜塔莎還拎了一頭冰原狼回來做寵物,她說,這狼的眼神,很像她第一次見到的克里德。
被野狼養大的孩子,同樣跟狼一樣,野性十足。
曲遇,卓瑪,娜塔莎,克里德,在那個晦暗的地方,四個一起互相扶持着,成長到如今的,沒有血緣的親人,也算以另外一種方式團聚,此爲後話不提。
—
蕭上將經此一役負傷,異能透支的厲害,將他的衣服扒開之後,基本上已經是血淋淋的人了。
外傷還好,細胞的受損各方面問題,只需要索爾克的一瓶異能就能夠解決。
真正麻煩的還是精神海透支問題。
空白給出的建議就是讓他這段時間好好靜養,千萬不能再消耗精神力。
“蕭哥的腿……”林長柒欲言又止。
空白的嗓音依然帶着輕飄飄的空靈感,但是面對林長柒帶着點尊敬:
“師母的腿部精神網雖然因爲老師和師母精神力契合度極高已經修復,但畢竟已經徹底斷裂,壞死過一次,軀幹於腿部精神網並沒有連接,異能無法流通。”
“師母這次精神力透支,我想也激活了腿部神經細胞的異能因子,所以您不用擔心。”
“我想應當是一個很好的誘導因素,接下來,只差用法子逼出師母對於“站立”的強烈慾望。”
林長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正在琢磨着要不要自導自演出點兒什麼事情,刺激一下蕭凜,當然一切都是在蕭凜的身體徹底好全的情況下。
“比起師母……”空白蹙眉看向林長柒,眼中泛起深深的憂慮:“老師,您是否應該在意下自己的情況呢?”
“我得趕快爲您做一個全身檢查纔是。”
—
林長柒將空白從封園送走,星際聖手十分憂慮的看着自己的老師,臨走之前還不忘再叮囑幾句。
回去後,林長柒瞧了眼還在熟睡中的蕭凜。
指尖從眉眼一路滑到臉頰,熟睡中的男人少了幾分平日裏對旁人的冷,林長柒平白無故的覺得這樣的蕭凜有點乖。
他眼神溫和似水,輕輕撥了撥男人的金髮,起身準備去炒兩個菜,熬點粥。
卻聽到啪啦的清脆響聲,分明是從二人的臥房傳出來的,他心下一驚。
“蕭哥!怎麼了?”林長柒握住門把手,推門進去,水杯被打翻,原本在熟睡的人也不見蹤影。
鼻息間濃厚的,屬於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香竹箐茶葉的淡雅的清香充斥了整個房間。
這般高濃度的信息素的味道,若是一般的omega,早就雙腿發虛發軟的,癱倒在地了。
滾燙健碩的軀體從身後壓了下來,彷彿還帶着一股溫熱水汽,林長柒沒有防備,這一下子就被壓倒在地。
他沒有輕舉妄動,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蕭凜的易感期,又到了。
蕭凜的脣落在他耳邊,像是兇猛的野獸小心翼翼地叼住自己的獵物,不能讓他給跑了。
林長柒的身體猛地一僵,一隻有力的手從他的衣服裏伸進來,揉搓着他腰間的肌膚。
那張脣也零零碎碎地落在他後頸上,薄薄的皮膚下是汩汩流淌的動脈,彷彿正隨着蕭凜的親吻啃咬而劇烈流動。
摩挲着林長柒,脖頸後方那一塊傷痕,湛藍色的眼眸深了幾許,隨即帶着無限憐惜的輕輕地啃噬。
林長柒推了推他,“蕭哥,別鬧,癢。”
“林先生……林先生……長柒……”
基本上沒什麼神智蕭凜只從後方擁抱着他,一下又一下地叫喚着他的名字。
alpha易感期時猶如餓獸一般強有力的佔有慾和近乎瘋狂敏感都與往日的蕭凜大相徑庭,粗重的喘息,在寂靜的臥室裏面淺淺的繚繞。
再這樣下去可是不得了的。
林長柒明顯的感覺到蕭凜的體溫不正常,他微微蹙眉:“好燙。”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事兒。
他可不能由着蕭凜現在胡鬧了,他使了個巧勁兒從蕭凜身上掙脫出來,將自家alpha重新扶回牀上,準備去拿個溫度計。
忽然想起易感期的alpha似乎粘人敏感到可怕的境地,爲了避免蕭凜非要跑去找他,把自己掀下牀,林長柒不放心囑託道:
“好蕭哥,很快的,乖乖等我回來。”
拿了個體溫計回來,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再將浸溼了的溫毛巾搭到男人頭上。
林長柒這才發現,蕭凜眼都不帶眨的,一直靜靜的盯着他看。
湛藍色的眼眸當中好像……泛這種名叫委屈的情緒。
林長柒心中發軟,柔聲問道:“怎麼了?”
蕭凜語氣中頗有哀怨,“想親林先生,可林先生不給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