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林昊無法成功覺醒，也沒有暈厥，在判斷林昊會精神崩潰的時候，他會出手打暈林昊的。比起命來說，成功並沒有那麼重要，學不會惡鬼戰法，不是還能學習其他的功法麼？
原本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的林昊，忽然一震。
藥物刺激，效果疼痛，受傷，激發，提升……
超維繫統，忽然出現了一大堆的提示。疼痛就不言而喻了，受傷也是，疼痛和受傷就是一對親密的好夥伴經常一起出現。
然後激發和提升就很有意思了。
激發，是激發細胞活性和潛力。而提升，描述中竟然是一種詭異的血脈修改。
覺醒藥劑，真的是要讓人覺醒成爲惡鬼麼？
根基讓林昊感覺到有趣的是，氣血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能量是可以填充的。既可以去處不良效果，也可以用來填充提升激發和提升的效果。
這個時候，還用得着選麼？林昊毫不猶豫的，將能量一股腦的全部都塞到了提升裏面去。至於說爲什麼不是激發，原因很簡單，他的身體細胞活性在超維繫統的輔助下，早就被開發的差不多了。
要不然的話，他那種讓人感覺到詭異的強大是怎麼回事。
至於說受傷之類的後遺症，又不是永久的，有什麼關係呢？所以，提升是唯一也是必然的選擇。
自己能扛過去，自己一定能扛過去，這是毋庸置疑的。
癢癢的感覺來了……如同無數的螞蟻爬編了他的全身，鑽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又如同是他的全身都變成了的被公羊舔舐的腳底板。
這是天堂？林昊強忍着坐在原地，他知道，任何撓癢癢之類的動作都是無用的。感受，用心感受，對，思考，思考些什麼。
用思維來扼制這種感覺，比如說想想看學姐的三維……個蛋！
“啊……”
林昊歇斯底里的嘶吼了起來！
“你當年是怎麼扛過來的？”宋東來一邊強行平復了自己的心緒，抿着茶，一邊問着鄭澤恩。“是體質的問題麼？我看石文輝並不像是比你意志薄弱的人。”
石文輝也疑惑的看向了鄭澤恩，的確，這一點他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事實是，他覺醒失敗了，鄭澤恩成功了。要不是因爲鄭澤恩的成功，他也不會去自信的用效果最好的覺醒藥劑。
鄭澤恩的雙手捧着茶杯，卻在顫抖，回憶起了過去，想到現在的林昊，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真的想知道怎麼回事兒麼？”
“是！”宋東來和石文輝同時回覆了鄭澤恩。
“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我老子在我喝下覺醒藥劑之後，站在我身邊說，我的要是覺醒失敗了，他就把我打死喂狗。”
“你……老爹不會這麼做吧？”石文輝猶猶豫豫的問出了不該問的問題。
鄭澤恩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慘烈了，只能用慘烈來說了。
“你說呢！”
“……”
沒人說啥了，一切盡在不言中。會不會去喂狗，這個值得商榷，但是會打死，是一定的。
與此同時，林昊想死都死不了。當劇痛來臨的時候，能量被揮霍一空，氣血卻發揮着作用開始了飛速的修復。
撕裂和修復同時進行着，但是，恢復的終究沒有破壞的那麼快。
林昊的雙眼都被鮮血完全浸透，變成了一對赤紅的血瞳。
他現在腦子裏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劇痛讓他的腦袋變得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在堅持，又爲什麼而堅持。
若不是鞏平在不斷的和他互毆着，讓他在痛苦中瘋狂的發泄着，估計林昊會瘋狂。
林昊腦子一片空白，但是鞏平卻很清醒。
他看着林昊那變成了一對紅寶石一樣漂亮的雙眼，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惡鬼戰法的覺醒也是分等級的。
最初級的覺醒，就是證明了可以修煉惡鬼戰法。高級一點的，會在覺醒的時候，領悟一些獨特的氣血爆發的法門。
更加高級一些的，身體也會在覺醒藥劑的作用下，出現一些微妙的變化，比如說身高會長高那麼一釐米左右，亦或者說是脂肪會被消耗掉那麼一些人會更加的顯瘦。
然後最爲直接的變化就是肌肉會變得看起來鬆散一些，手感也是如此。這都是在飲下覺醒藥劑之後，會出現的情況，都屬於正常範疇。
有正常的，自然也就有不正常的。
其中之一就是林昊現在的狀態。
狂暴化，整個人就彷彿是用了興奮劑一樣，變得比平時更加的狂暴，身體素質也會直線提升。
還有一個記載，那就是雙眼。
惡鬼戰法，最終也是最強的覺醒者，雙眼會變得如同惡鬼一般的鮮紅。這個記載，一度被鞏平和其他研究者，甚至是不少的鄭家人都認爲是傳說。
或者說是，因爲特通帶來的眼部血管破裂變成了紅眼病一樣的類似症狀。再加上，那個人正巧實力很強，所以，纔會有這種傳說。
但是現在，感受着林昊絕對不止兩百三的氣血能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的，還有那雙赤紅的眼睛，以及猙獰可怖，只有狂暴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的表情。
鞏平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個傳說，那個傳說，或許不僅僅是傳說。而是真的，只不過是因爲完美覺醒的人太少太少，少到鄭家的傳承本記之中都只有一人如此。
也難怪，會被人當做傳說。
“你小子，可真是了不得啊！”鞏平感覺自己撿到寶了，和林昊之間的纏鬥也越發的激烈起來。
一切都是在鞏平的掌控之中，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林昊的力氣徹底的耗盡。能堅持的越久，覺醒就越成功。
林昊和他之間的差距，就是真正的鴻溝，可不是說超維繫統能抹平的。更別說現在林昊能量已經清空，剩下的只有兩百三，還不算很滿的氣血了。
“來吧小子，徹徹底底的釋放你心中的獸性吧，哈哈！”
“惡鬼戰法的完美覺醒？”張大山和牛文燦兩位面面相覷，完美覺醒是什麼情況他們都不清楚。
“是的，沒錯，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專門把你們兩位叫來了。現在，情況有些棘手。”鞏平搓着手，有些興奮又有些失落，臉上也是變來變去的，看的出來是非常的糾結。
不用多做解釋了，看到赤身裸體帶着呼吸面罩豎着漂浮在營養罐裏面的林昊，就知道爲什麼說棘手了。
從來都沒有人聽說過，惡鬼戰法覺醒成功了之後，還會躺在醫療艙裏面不出來的。林昊那次重傷，都沒有去醫療艙。
一方面是因爲當時學校沒有那麼好的設備，其次，醫療艙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全方位的藥物浸透和恢復，然後麼，是非常非常燒錢的。所以，這種治療方法並沒有普及。
這可不是說會隨着科技的進步就會降低成本的治療方法，醫療艙真正珍貴的根本就不是醫療艙本身，而是那些藥物。
要不是說鞏平是教師的同事，也是一個研究者，他也用不着這東西。
“林昊怎麼了？我們把這孩子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對他的？”張大山看到昏迷不醒的林昊，瞬間怒氣勃發。
鞏平趕緊連連擺手，“別生氣別生氣，他沒有什麼大事情，只是因爲氣血消耗殆盡，現在在恢復罷了。我說的棘手並不是說林昊他的身體出什麼事情了。”
“他身體沒問題的話那是什麼問題？”牛文燦看着醫療艙旁邊的數值波峯，“難不成是因爲你手裏的藥不夠了還是說你心疼了？”
“藥不夠了？”鞏平一愣，然後大步的衝了過去罵罵咧咧的就在操作界面上一頓按，“這個無底洞你們究竟是從什麼角落挖出來的，這都用掉我差不多能補充三千氣血的藥物了，就算是他昏迷不醒，再加上是在醫療艙內強行灌輸，打個三折也有九百氣血，他是怎麼吸收掉的！”
鞏平近乎是悲壯的按下了確定按鈕，肉眼可見的，培養艙內淡綠色的液體緩緩的流動了起來，一股子看起來顏色稍微濃重一些的藥水取代了原來的藥水。
這些藥可不便宜啊！
“別問我！詳細的體檢資料我不都已經是給你了麼。”
“該死的，你們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鞏平抓狂了，要是抓狂的久了，估計他就可以和老牛一起當電燈泡了。
老牛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我們兄弟倆體驗過的感覺，讓你也體驗體驗也不錯啊。不過，你還是先說說看什麼事情棘手吧。這搞得我們心理七上八下的可不舒坦。”
“對，說正事兒。”鞏平應了一聲，然後很平靜的說道，“鄭澤恩知道這個事情了。”
“他知道就知道了唄，有什麼棘手的？”張大山納悶了，知道啥事情了，不就是林昊使用覺醒藥劑成功了麼？鄭家可是很開明的，對合適的人從來都是敞開大門，絕不敝帚自珍。
惡鬼戰法，主要還是因爲修習條件太苛刻，而且花費太大，要不然的話，絕對是一門流傳很廣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