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烏九點了點頭,跟了上去,在前往大殿的時候,烏九心裏泛起了沉思。
“這日月星辰黑袍,到底是哪個門派?”
烏九盯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嘴邊喃喃道,旋即烏九低了低頭,手心的魂力頓時匯聚了起來,在這魂力之中,有着些許血氣混雜在了其中,剛纔在那大火之中,烏九能夠安然無恙,部分也是靠了這血氣的力量。
這血氣,似乎能增強烏九的攻擊裨益,至於增強多少,烏九不得而知,這需要更多的戰鬥才能知曉。
而且,自從那鬼叟說是將自己體內血脈激活之後,烏九察覺自己體內的煞氣,似乎是越來越濃郁了,就在剛纔,烏九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就差點迷失了自己。
“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有着什麼樣的祕密?”烏九握緊了雙拳,且不說那讓鬼叟這等魂境強者都俯首稱臣的三殿下,在自己的腦海中,都是存在了片刻,便是被抹殺而去,就單單說這鬼叟,魂境修煉者,這個世界修煉者頂端的存在,那天夜裏,烏九明明是感覺到自己都快殞命了,可沒想到一醒來,自己竟然是安然無恙,那鬼叟,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要知道,那鬼叟的目的就是爲了騙自己出那地火淵,然後奪取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他是不可能會放過自己的。
可烏九醒來的時候,他確實是消失了,這不外乎三種可能,一種就是這鬼叟確實自己走了,可這顯然已經是被排除了,他被關了萬年,這外面的世界,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他的。
第二種就是出現了修爲比鬼叟更爲高強的修煉者救了烏九,可鬼叟可是魂境的實力啊!放眼整個夜星國,就算是把魂天大陸所有邊緣地帶的國家都查個遍,你也找不出魂境這般的修煉者。
魂境,
最後一種可能,那就是鬼叟在進入到烏九體內的時候,被消滅了,這也是烏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魂境,自己體內究竟有着什麼樣的力量可以斬殺魂境強者,雖然那只是靈魂,可魂境強者的靈魂,動動手指頭,一百個夜星國也不夠覆滅的啊!
這讓烏九對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感到好奇,難道是自己幹掉這三殿下之後,血脈之力殺了這鬼叟?
烏九沉思了片刻,旋即搖了搖頭,自己體內的血脈如果可以斬殺魂境修煉者,那麼當時在地火淵的時候,烏九的修爲就應該超過這鬼叟,可烏九實實在在感覺到,自己當時,修爲是連三重都沒有突破。
“到底是怎麼回事?”烏九越想腦袋越大,所有神經彷彿都扭成了一團。
“烏九!烏九!清南師兄叫你!”就在這時候,大騰從大殿中跑了出來,看着烏九一番苦臉,大騰不禁擔憂道:“烏九,你,你沒事吧?”
“沒,沒事!”烏九看到大騰頓時輕笑了一聲,旋即進了大殿之中。
這一進大殿,就見到清南手中拿着一本冊子正在翻閱,同時還對着那屍體指指點點的。
等到烏九走近的時候,清南撇了撇嘴。
“烏九,這個人,根據這典籍上的資料,絕非我們夜星國之人!”
“不是夜星國的人?那他來我們青木宗做甚?”大騰面色微皺,喃喃道。
頓時清南和周圍的弟子也相繼搖了搖頭,只有烏九心裏跟明鏡似的,只是烏九跟別人提起往事,因爲今晚的這兩個人,應該是妖都而來,可妖都距離天星城,那可是數萬裏的距離,就算是魂境強者腳踏虛空而來,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且這兩人,修爲連是三重都沒有。
他們不費時日,千辛萬苦來到這天星城,究竟是意欲何爲呢?
難道是因爲之前那屠殺西元鎮的黑影怕烏九日後報復?故而斬草除根?
這顯然不可能,能待在妖都裏面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怎麼可能會怕一個二重淬體的修煉者呢?
這其中究竟是有什麼緣由?烏九內心裏的疑團是越來越大了。
“清南師兄,爲何你說他不是夜星國的人?”
烏九詢問道,這單單天星城的門派大大小小就幾十門,更別說整個夜星國了,那更如雨後春筍一般。
被烏九這麼一問,清南旋即打開了手上那本厚厚的典籍,烏九湊近一看,這上面,原來記載着夜星國所有修煉門派的資料,就連他們各自成立和閉門的時間,都是標記的清清楚楚。
“我青木宗,雖然現在是小門派,可在百年前,我青木宗在這天星城也算是名門,這本典籍,是曾經夜星國皇帝賜予我們的,先輩一直流傳了下來,裏面記載着夜星國大大小小所有的門派,只要這夜星國內的修真門派一有變動,這書上便是會有記錄,但是我查了前面近十年的記錄,可這屍體上的衣服,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你看…”
清南拿起了屍體上的那條鎖鏈,上面有着一個鬼頭。“這武器,我聽都沒聽說過。”
大殿裏頓時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人,到底是什麼用意。
“難道他們是爲了青木樹?”
大騰輕聲道。
“不可能。”清南擺了擺手。“青木樹要活的纔有凝聚天地靈氣的作用,他們如果想要把青木樹連根拔起,那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清南說的也有道理,這青木樹,死了,就如同枯木,只能拿來當柴火燒了。
頓了頓,烏九見到沒有下文,便是開口說道:“師兄,我建議,我們先把這屍體保存起來,等到宗主出關之後請他來斷定,他知道的,會比我們清楚的多。”
烏九雖然知道這黑袍男子的一絲線索,但是他也想知道這黑袍男子到底是何門何派,這樣自己就不用想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了。
妖都,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都城,裏面有多少門派,烏九是一點具體資料都沒有,正好今天遇見這黑袍男子,烏九可以藉助清南他們的力量,也許能打聽到更多關於妖都的消息。
“不用這麼麻煩,烏九,你明天跟我去城裏找人問問就可以了。”
清南隨即吩咐人將屍體擡了下去。
“早點休息吧!”清南打了個哈欠,臉上還有着酒意,睡眼朦朧,只是這看向烏九的眼神,有着不一般。
烏九自然是沒有發現,因爲他還在想着這黑袍男子的事情。
因爲屋子被毀壞了,烏九隻好跟大騰擠一個晚上了,大騰倒是睡的很香,只是烏九,還在徵徵地看着手上的那塊碎布,若有所思,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清晨,烏九便是早早地起了牀,這剛一出門,正好清南也走了過來。
“喲,這麼早啊你,一起去喫早飯吧!”
清南笑了笑,招呼着烏九,兩人前去天星城喫早點了。
“清南師兄,昨晚你說青木宗在百年之前,在這天星城是名門,可爲什麼如今會如此沒落呢?”在一家路邊包子鋪,烏九將一碗清粥填下了肚,問道。
烏九話落的瞬間,老闆便是又是端上了幾個剛出爐的包子,對着烏九擺了個手勢,意味着不要錢,因爲當初烏九剛來天星城的時候,幫他們從清風殿弟子那裏出了一口氣。
沉思片刻,清南嘆了口氣,說道:
“師弟,其實這事啊,我也是聽宗主說的,說來也怪,當初青木宗剛成立的時候,也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小門派,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青木宗內,突然長出了一棵樹苗,短短几年時間,便是成了參天大樹,這青木樹一出現,宗門內的天地靈氣,一下子不知道濃郁了數倍,所有人都以爲是祥瑞降臨,便把這樹命名爲青木樹,從那邊開始,青木宗在數十年的時間內便是迅速崛起,隱隱有了成爲天星城第一大修真門派的趨勢,那時候弟子,可是有着數千人。”
清南輕輕敲了敲桌子,語氣裏有着往昔,現在的青木宗,在別的門派面前,弟子真的是連自報家門的底氣都沒有。
“可爲什麼到現在?”烏九比了比手勢,現在弟子的數量,用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清南頓時苦笑了一番,道:“這人啊,都有着惰性,青木樹成就了青木宗,宗派裏的弟子,便是再也沒有那般刻苦修煉的秉性了,因爲他們信手捏來,便是有着足夠的靈氣夠他們凝聚魂力,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一天,這青木樹再也不能凝聚天地靈氣了,而且宗裏的靈氣,似乎越來越少,沒有人知道原因,青木宗也隨之慢慢衰弱了下來,因爲他們無論怎樣修煉,都不能恢復之前那般的水平,也就是這樣,隨着時間的流逝,一直到了現在,青木宗,連是三流門派都算不上了,不過,我最近發現,青木宗裏的靈氣,好像是增厚了許多,感覺怪怪的。”烏九隨即點了頭,可心裏卻是偷笑了起來,聽清南這麼一說,烏九便是知道這青木宗沒落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