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刀刀叫冤枉的聲音,立刻在我另一側的悶油瓶身邊響起。手機端 m..我轉過頭髮現刀刀竟然一直站在悶油瓶和二子間,正氣呼呼地看着我道:“我搗什麼亂了?”
我尷尬地說:“不是你在給我吹氣?那是誰呢?我們這裏只有你是長髮!”這時候,我心裏一下子從氣憤轉爲發毛。在我身邊的石柱後面,那個向我脖子吹氣的傢伙,是誰?一定是前面害我不成,又來!幹嘛要偷偷摸摸的盯住我?我又不是這裏最弱的!
胖子饒有興趣的問我:“什麼?又有人往你脖子吹氣!還是留長頭髮的。是不是幻覺有小姑娘挑逗你啊?人呢?我們啥也沒看見!”
“剛纔在這石柱後面!”說着我返身拿手電繞向了那根石柱的後面,說實在的,其實我還是有點兒害怕的,不知道會看見什麼,在這種地方絕不會有什麼善類,我纔不相信是個小姑娘在跟我開玩笑。
可是手電光下,柱子後面什麼也沒有,連點兒痕跡都沒有,“啊?我剛纔真的看見她的頭髮縮回到這後面,一定是跑遠了!”於是我趕快又跑到臨近的幾根石柱後面尋找可疑痕跡,結果什麼也沒發現。但我自己知道那絕對不會是幻覺,下次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抓住她。我對着空蕩蕩的石林大叫道:“你別想害我,下次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黑霧,我已經離開站在原地的悶油瓶有一段距離,光影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人影。我趕快跑回了原來的地方,可不敢離得太遠了,很容易出事。
回去後,不免又是被胖子調笑一番。我也來勁了,對着頭髮道:“讓我在最後走,我不信搞不定她,要是再有什麼動靜,哼!”我拔出了匕首,握在手裏作勢一揮。
我跟頭髮換了位置以後,隊伍繼續前進。
胖子邊走邊說:“嗨,看來我們這次是用不着去十八層地獄了!”
二子接着惋惜道:“唉,我的牛頭鬼差、黑白無常、判官鍾馗、閻羅殿吶,地府遊泡湯!什麼‘拔仙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這時候前面的刀刀突然想起來什麼,道:“對了,我剛纔覺得‘拔仙台’這個名字很耳熟。想起來了,那是秦嶺太白山裏的一處山頂,好像海拔有三千七百多米,可俯視雲端,面還有個小道觀,所以得名‘拔仙台’。該不是指的那裏吧?”
我在後面大聲道:“不可能,咱們這裏是在四川四姑娘山,離秦嶺太白山遠了去了!”
兒子也說:“秦嶺裏那個山頂只不過是冠以‘拔仙台’之名,又不是真的選拔神仙的地方,一定是老早還有一個真正的拔仙台。”
胖子卻反駁道:“你知道秦嶺裏那個山頂不是真正的‘拔仙台’?說不定人家以前還真是呢!”
我道:“哈!要真是這樣,剛纔悔死在這裏的那位,可真的要死不瞑目了,這圈子繞的也太不着邊兒了!”
胖子:“天真無邪,咱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那種不符合常理的空間矛盾。我看啊,有這可能。走着走着,咱興許到秦嶺的某個山頂了,哈哈!”
“反正我是不信,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吧!”剛說完這句,我隱隱感到後面有動靜,心想正等着你呢!哼!於是我立刻擡手,直接向後揮出一刀,可是什麼也沒劈到。我回頭一照,手電光影,一個小小的霧氣漩渦還沒有完全平靜,也不知是我的劈砍留下的,還是對方退走留下的。幾次三番的,到底想幹什麼呀?真他媽不爽氣!
可是沒有走出多久,我又感覺到後面有人來,這回我打算稍微慢一點兒,非來個遭遇戰不可。
沒想到這次他沒有往我脖子裏吹氣什麼的,而是直接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靠,來真格的了!我換了個方向,一刀向後劃去,立刻聽見後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叫道:“啊!我操,你幹嘛砍我?瘋了!”
我趕快轉過身去一看,只見向的光影一張可怕的臉瞪視着我,一隻胳膊被劃了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我一愣,開口道:“哎呀,老五,怎麼是你?!”
他呲牙咧嘴的質問我:“吳邪!你想幹什麼啊?二話不說下死手!”手裏也已經拔出了匕首。
我趕快解釋道:“對不起,誤會!我還以爲是剛纔一直糾纏我的女鬼對我下手了呢!真不是有意的!”
“什麼?!你當我是女鬼,他媽的!這可真是見鬼了,你有病吧!”
我火氣也來了,提高嗓門道:“行了老王,罵夠了沒?我也賠禮了,解釋也解釋了,你還得理不饒人了?誰讓你不打聲招呼從後面來拍我肩膀的?!要是換了你會有什麼反應?”
“好好好,不跟你說了,還好我閃得快。”
我說:“你還是趕快去包紮止血吧。”
胖子在我後面出聲道:“沒想到你們這麼快趕來了!人還不少啊!怎麼過的‘奈何橋’啊?”
老五正在包紮手臂,他旁邊的雷六道:“大夥兒的情緒都很高漲,自然要跟緊了三位爺啊!不過‘奈何橋’什麼的我不明白了,又沒死,過哪門子的‘奈何橋’?你什麼意思啊!”
我一聽覺得怪了,他們怎麼可能沒過橋?而且這麼多人都能在短時間裏趕我們,不可能啊!所以我一邊解釋一邊問他:“雷六,你別誤解胖爺的話。因爲我們一路過來的時候非常艱難,九死一生,行程頗遠。而且有一座會噴蒸汽的石橋擋路,下面是佈滿水鬼的河水,我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過來的。所以稱那座橋爲‘奈何橋’,一直通到石林入口的路稱爲‘黃泉路’。”
雷六聽完驚道:“啊?!竟然有這種事?!我們並不是像你們一樣跳下去的,而是用纜繩下到那個大水潭,發現旁邊有路可以通下去,然後又一路走到了這石林的入口處。距離是不近,也遇見了你所謂的‘黃泉路’,可是其它石橋、河流啥的沒見過!”
胖子傷心地喊道:“天哪!趟雷子的待遇是差啊!竟然還有一條這麼好走的路!太不公平了!”
看見胖子那撕心裂肺殺豬一樣的鳴冤,雷六慶幸道:“呵呵,沒想到是我們的運氣這麼好!你們一路都遇見什麼了?”
“這說來話長了,回頭再告訴你。既然你們大隊人馬跟來了,接下來跟緊我們,張爺在前面領路。”
雷六一聽見張爺領路,那是樂意的使勁兒點頭。接下來大隊人馬又浩浩蕩蕩的繼續前進。那個往我脖子裏吹氣的傢伙倒沒再出來,算是太平的走出了七八里路。
可不知爲什麼,悶油瓶突然調頭走了回來。我停下腳步問他道:“怎麼了?悶油瓶。是不是走錯了?”
“不,我發現石柱排列有異。讓他們按圓形分佈在這片區域,我要檢查這裏的石柱排列。”
我把悶油瓶的指示傳達給了王五和雷六,讓他們通知下去。接下來,所有人開始慢慢的聚攏,並分佈開來,但是不是圓形,我不知道了。
這樣一來,在石林迷霧形成了一片相對較安全的行動區域。相互保持可見距離,畢竟大隊人馬是人手一個狼眼手電的。
我們幾個也跟着悶油瓶四處轉悠,一開始還真搞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王五和雷六幾次都想問問悶油瓶,可是看樣子他也不會停下來回答,便忍住了繼續跟着。
足足在這片區域的每個地方過了兩邊,悶油瓶才停在了靠近心區域的一根石柱旁。這時候,我已經有些明白悶油瓶的意思了。好像這裏的石柱排列是有一定規律的,而且有某種指向性。還好悶油瓶在經過時能夠感覺了出來。
悶油瓶摸着那根看似沒什麼特別的石柱,淡然的說道:“也許這是整個石林的央,周圍石柱以它爲心呈現五角發散。”
老五馬問道:“那我們應該選一個方向才能繼續前進吧?張爺確定該往哪兒了嗎?”
胖子道:“我怎麼好像只發現了四個方向。”
雷六竟然說他覺得似乎是六個方向,我倒沒有總結出具體是幾個方向。
接着悶油瓶竟然說他還沒有確定該往哪個方向走,這一下可熱鬧了,胖子和老五、雷六開始討論的熱火朝天,最後爭論得都快鬧起來了。我喊了好幾聲才說話,“你們還是別吵了。老五你別激動,當心傷口。咱們還是耐心等等,張爺一定會有一個決定的,現在不說只是爲了穩妥謹慎。咱們別打擾他考慮,先各自休息好不好?”
“那好吧,我也累了,希望張爺能儘快有個結論,可別走錯路。”
於是我跟胖子還有悶油瓶,回到隊伍剛停下來時的方位,刀刀、二子和頭髮關心的詢問我們情況,我和胖子對他們大概解釋了一下,其實也沒法解釋清楚。悶油瓶一個人坐到一邊兒去沉思,看去像是發呆。
大夥兒趁這機會補個覺,我也躺在地發呆,卻是沒有半分睡意。等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後,我發現悶油瓶再次起身,提着個固體燃料爐,一個人走進了這片區域外圍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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