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沒事的”他說道。
“那如果出事了怎麼辦”周生辰問,“你就不管自己了”
再看秦牧雲,周生辰問:“你們就有把握嗎。不會有任何問題”
秦牧雲本來就怕,如今,他也不確定。
“江辭雲,你再考慮考慮”
“我沒有什麼可以考慮的”江辭雲吼着:“我的事情我來做主秦牧雲,試藥”
而秦牧雲則是爲難了。
周生辰一手抓着他的肩膀:“江辭雲,我不允許你這樣做,如果真的有危險,怎麼辦你想過嗎”
“你就真的認定了自己毫無希望,所以才這樣是嘛”周生辰低沉了聲音在他耳邊問。
“周生辰,這是我的事情”他依然說:“也是我唯一能爲她做的事情。”
“屁你能夠做的事情那麼多,爲什麼不要繼續去做”周生辰也是怒了,完全不理解他的腦子裏面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爲什麼就要這樣認爲如果你出事了你讓她怎麼想。”
“那就不要告訴她。”江辭雲說,咬緊牙關:“周生辰,別再勸我了。”
說完,他嘆口氣,拍拍周生辰的肩膀,越過他們,“好了,我們開始吧。”
那是他的女人。
他來保護。
他承諾過要保護她的。
周生辰深深故意一口氣。沈君池同樣也是。兩人是完全拿着他沒有辦法了。
江辭雲將袖子解開,隨後走過去,坐下。慢條斯理說話,好似只是在討論今天天氣:“來吧沒多少時間了。”
“”大家沉默了。
秦牧雲咬牙:“好那就讓我來”
他去拿了藥劑,江辭雲看他笑了笑:“謝了,秦牧雲”
他坐在那裏默默地等着,秦牧雲拿了藥水給他消毒,隨後,將藥劑抽入針管。江辭雲表現得很淡定,靜靜地等待着。而秦牧雲的腳步卻是頓住,看他,“江辭雲,你想好了嗎”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婆婆媽媽了”他問:“假如你乾脆點,聶佳佳也就不會出事了。”
一句話,砸在秦牧雲的心上。聶佳佳。
他們都有共同的傷痛。
秦牧雲點點頭,他深呼吸一口氣,朝着江辭雲走過去。周生辰瞧着他那張俊逸的臉,咬牙。
他勸說不了江辭雲
而一邊站立的沈君池那雙眼中卻是駭然,他走上去抓住了秦牧雲的手
秦牧雲側頭看着身邊的男人,而沈君池則是盯着江辭雲看着。他用力抓住了秦牧雲的手腕,而江辭雲看到身前移動過來的影子,擡眸看着他。
沈君池的力氣很大,抓住秦牧雲並未鬆開。
而秦牧雲還未做出什麼動作,沈君池已經一手搶過了他手中的東西,抓在手中,憤怒的看着江辭雲。
“沈君池你在幹什麼”江辭雲一字一句的詢問他。
沈君池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江辭雲的俊顏,他的牙關處緊緊地咬着,就這樣盯着他看。
他用力將手中的針管直接捏碎了,液體在手心處流淌着。他堅硬的五官此時爆發出一抹寒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沒有任何一絲猶豫:“江辭雲,今天我在這裏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乾的。”
“你是我的兄弟,是兄弟就不會看着你去送死還要無動於衷。是兄弟就不會看你這樣幹蠢事”他咬牙朝着沈君池吼着。
周生辰和秦牧雲都是看着他。
沈君池剛剛一直都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站在那裏,此時此刻,他好像從風雨中走來,渾身都是勃然怒火。“江辭雲,我不會眼睜睜看着你找死,不攔着你”
“沈君池,你憑什麼這樣做”他猛地站起來,一手揪住他的衣服領子,朝他瘋狂的吼着:“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除非今天你把我弄死在這裏,否則,我絕對不會退步”沈君池也說,咬牙:“你可以拿着刀子插在我的脖子裏,這樣就不會有人會攔着你了”
沈君池也瘋了似的,直接吼着:“來啊,江辭雲,你有種就殺了我,我不會攔着你。否則,今天你就別想幹混蛋事兒”
說完,沈君池擡腳便將試驗檯給踢翻,。
男人的力氣很大。
醫生們都不敢亂動,江辭雲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吼:“你瘋了嗎你想要砸了整個地方”
“如果我不能阻止你,那麼我今天才算是瘋了”他擡手將嘴邊的血跡擦拭乾淨,隨後才說了。“江辭雲,我不會讓你這樣乾的,一定還有機會一定還有“
“一定還有”
沈君池咬牙說着。
“有機會”江辭雲鬆開他,冷笑,他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一般,他擡手朝着虛空出甩着:“這話我跟着聶青青說過無數次,我說會有機會的,你會好起來的。可是聶青青現在呢還在病牀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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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江辭雲的手臂插在腰間,咬牙:“沈君池,你知道嗎我是要救她”
“救她之前我得先救你”沈君池說:“你做的事情,我沒有辦法看下去。她等不了了,可是你也不能拿着自己去賭博。”
胸口處的憤怒頓時全部宣泄出去。
沈君池怒吼着:“你要是真的出事了,怎麼辦你瞞着聶青青,能夠瞞得過去嗎聶青青也會抱憾終身的。”
“那也是最蠢的辦法,誰說的聶青青就一定會死了。你現在死了,那纔是讓聶青青覺得絕望的。因爲你死了,沒有人比你更加用心要去救她的”
沈君池一字一句的提醒她。
“你愛聶青青,恨不得爲了她去死。”沈君池說:“你爲了她做了那麼多,你以爲聶青青知道了會感激你嗎”
“說到底你纔是那個懦夫,膽小鬼。你就不爲了她多想想嗎”沈君池說:“他們都需要你,都很需要你,都需要你去照顧他們。”
沈君池憤怒的說,將他提起來一字一句的想要將他給喚醒,他咬牙:“江辭雲,你聽清楚了嗎把你當年的勇氣給我拿出來,你這樣算是什麼鬼”
他猛地一推將他給推開,江辭雲的背撞在了牆上。
他好似一下清醒過來了一般,猛地呼吸了一口氣,抓着自己的腦袋。他搖頭,苦笑:“沈君池,至少,聶青青可以好好地活下去,我並不重要”
“多久都並不是那麼很重要的。”他淡然的講,一手抓着沈君池的衣服:“你難道忘了嗎”
沈君池的眼睛頓時瞪大,看着他。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