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顧寶兒嘆氣:“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直覺所看到的。明白嗎”
聶青青點點頭:“我明白了。”
她嘆氣,跟顧寶兒道別之後聶青青便直接給江辭雲打電話,但是江辭雲沒有接聽。此時此刻的江辭雲站在一棟公寓的落地窗戶前,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手機,看着電話卻不敢接聽。
周生辰這時候從身後走過來,瞧着他的側臉,隨後收回了目光:“怎麼不接聽電話”
“不用”江辭雲搖搖頭,淡漠的說着,可是眼中卻是藏着絕望。
他將電話收好了。
周生辰則是凝視着江辭雲,隨後才問:“你真的不決定跟聶青青說嗎她是你的妻子我覺得你應該告訴她這一切,聶青青不是要給承受不起壓力的人。”
聽聞周生辰的話,江辭雲也有一瞬間的遲疑,不過,隨即江辭雲便搖搖頭。
“你不瞭解聶青青”他講,此時此刻他痛楚,曾經最不在意的事情,如今卻成了他心上最難以言說的痛。
“曾經我對她並沒有什麼感覺,後來我發現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她。”江辭雲淡淡的說:“老天就是這樣喜歡開玩笑”
“江辭雲。”周生辰鄭重的盯着江辭雲看,他眼眸中依然是閃爍着一些光芒來:“作爲醫生的角度,也作爲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手術。”
“”江辭雲扭頭看他:“可是手術成功率並不高。”
如果失敗,他就只有去死了。
如果不做手術,或許他還有一些時間。
“只要有一線希望那都是好的,不是嗎”周生辰便說道:“江辭雲,你什麼時候這樣的膽小了這不是我所認識的江辭雲。我敢賭,難道你不敢賭一次”
江辭雲扭頭看着周生辰,脣瓣微動:“如果說失敗,或者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呢”
他目光凝視着周生辰,詢問。“那樣我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如果我死了,聶青青或許也會死,如果我這樣躺着一輩子,也讓聶青青等着我一輩子”
他好笑的問了他:“這對她同樣的是不公平”
“但是你瞞着她,對她也同樣的是不公平的。”他咬牙瞧着他說着:“聶青青有權利知道。江辭雲,如果你活着呢”
江辭雲的喉結猛地滾動,堅定的說:“我不敢去這樣賭博。”
說完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好了,我自己有自己的安排,你別再來安慰我餓了。我有自己的安排。”
周生辰見他這樣的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末了江辭雲才說:“周生辰,我願意賭博一次,不過,讓我安排好聶青青”
他只能夠選擇放手。
而就是這個時候沈君池的電話突然間打進來,沈君池的聲音十分沉,捏着電話,江辭雲突然間聽到他說:“江辭雲,我要跟你說一個消息。”
“什麼”江辭雲也沉了什麼。
似乎現在已經接受了太多的消息,江辭雲此時此刻顯示的十分平靜。
“我剛剛接到消息,或許你跟聶青青的孩子,沒有死。”沈君池低沉的聲音漸漸地傳過來。
一字一句的直接落在了江辭雲的心間,他一雙黑眸頓時緊緊地瞪着:“你說什麼你說孩子沒有死是嗎”
“是。”沈君池沉沉的說:“我去追查過了,那個醫生被買通了,不過當時孩子是健康的,生下來之後很好,只是有些虛弱而已。當時醫生捨不得下手,所以將孩子給送走了。出去的時候他說有人將他給打暈了,將孩子給搶走了,所以他纔跟柳沫兒說孩子已經死了。”
孩子死了。醫院也不會繼續查。
江辭雲的眼眸頓時一收緊,繼續問:“你繼續說”
此時此刻江辭雲的心中滿是激動,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啊,是他的孩子
他跟聶青青的孩子
“我查過那個視頻,那人戴着墨鏡,是個男人。”沈君池才說了,想了想他突然間沉聲:“關於我們的仇家,很多,不過,那些人已經威脅不到你了所以我推斷應該是商業上面的仇家”
“商業上面的仇家”
江辭雲默默地念叨一句,但是卻想不到到底會是誰。
腦海裏面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他握緊了拳頭,沉沉的嘆氣。“我知道了,沈君池,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孩子給帶回來的。”
“你放心吧。”沈君馳說道:“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很快就能夠有答案了。”
掛斷電話之後,江辭雲纔在腦海中思索了一圈,到底會是誰到底是誰想要帶走孩子。到底是在醞釀着什麼呢想要給他致命的一擊嗎
頓時,江辭雲的心微微的混亂起來。
他的呼吸漸漸地沉了下去。想到那個孩子,再想到聶青青如果有孩子的話,大概聶青青也就有了軟肋,這樣即便是他離開,她也能夠勇敢的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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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江辭雲思索着。
他在腦海中思索了許久,手最後漸漸地沉下去。周生辰瞧着江辭雲這幅見鬼的樣子,仰頭將酒喝下去,而江辭雲沒有說什麼轉身就離開這個地方。
他要去的地方就是酒吧,此時白心剛剛下班呢,剛好就接到了江辭雲的電話。
那次任務完成之後就進入了江氏上班,她都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過江辭雲了。
白雪欣喜的接了電話:“江先生,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白雪詢問。
江辭雲交疊着雙腿坐在昏暗的包廂裏,周邊還坐着不少人,江辭雲挑脣便說了:“白雪,記得上次你跟我說你很感謝我是不是”
“嗯,對啊。”白雪笑了起來,點點頭:“是你帶我離開那個見鬼的地方,而且也是你讓我有了一份新的工作,讓我不用爲了工作的事情煩心,還給我安排了住宿,不然我現在應該很糟糕纔對”
白雪說着,恭恭敬敬。
她是真的很感激江辭雲的。
“那好,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願意嗎”他直接問。
“當然願意啦。”白雪爽快的回答:“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說完白雪掛斷電話直接往江辭雲說的地方去了,只是去的路上一直都十分疑惑,十分的遲疑。
到了地方纔發現是會所。裏面很多人,坐着不少的男男女女,那些男人身邊都掛着一個女人,白雪看着那些人有些不適應。
不過江辭雲斜靠在那裏,躺着的。手中端着酒杯,仰頭慢慢的喝酒,她走過去瞧着江辭雲才說:“江先生,你不是剛剛好嗎怎麼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