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池幽幽的嘆氣。
說完之後沈青池便坐到輪椅上,回頭在看着躺在那裏的霍子政,更加堅定了心頭的那個想法,她一手摁着自己的腦袋慢慢的說。
“夫人,你應該多爲他們想想,其實,顧小姐說的也對,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活着的人再去想那些沒有用啊。”梅姐說着,“少爺自己會有分寸的。”
“好了,梅姐。”沈青池不耐煩起來,“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再提起這事情了,你幹嘛還要提及,你是成心想要氣死我是嗎爲了一個顧寶兒,他就不想要我這個母親了那些事情他就能夠徹徹底底的忘記嗎”
沈青池握着拳頭詢問梅姐,“子汐是我們霍家人,這筆賬不算在她的頭上,算在誰的頭上”
提及子汐,沈青池就來了氣兒。
如果沒有霍子汐的話他們也不會在一起的。
畢業之前霍子政就跟她說過會帶一個女孩子回家,那時候她當然是開心的,霍子汐便笑嘻嘻的說:“哥哥已經等他的小女朋友長大很久了哦,現在就迫不及待的要把她給帶回家呢,就怕別人把她給娶走了是不是”
“是,你說的對,誰讓她那麼招人喜歡呢”霍子政微笑着說。
那是沈青池第一次看到霍子政提及一個女生笑的那樣坦然,說到她的時候,一向都清冷的眸子裏都閃爍着光芒。
嘴角處的笑容如何都遮掩不住。
“媽,我會帶她回來的,我先提親,等她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霍子政一本正經的說。
“好,你也不小心了,早點穩定下來也好。”
霍子汐笑的特別可愛,嘆氣說:“嘖嘖嘖,可憐我們寶兒了啊,才那麼小就已經被你給困住了,你可要小心點,別讓寶兒還在上學就給我生個小侄子啊。”
“不排除,有了就生下來。難道我會養不起”霍子政說的很得意。
霍子汐哈哈大笑:“哥,你就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了好嗎”
“行了,既然你要跟她結婚,什麼時候把她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吧,我先去他們家見見她的母親。”沈青池說:“你看上的到底是哪家的女兒”
“媽媽,就是顧家的顧寶兒啊,寶兒可乖了,而且長得漂亮”霍子汐不停在她的耳邊說,沈青池一向不過問這些事情,此時此刻聽到他們說到了,顧。
頓時愣住了。
誰知道這些孽緣竟然會纏繞的這樣緊密,絲毫不給她一點點泄氣的機會。
“夫人,你這樣不好,你把自己困在這裏走不出來,怎麼幸福呢我想大家都是希望你能夠過得幸福,能夠早點走出來的啊。”梅姐說。
“梅姐,我有分寸。”沈青池嘆氣:“我對他如何你是清楚的,他想要幸福,難道我會不希望他能夠過得幸福點嗎我也希望的。”
“只是,除了她之前,任何人都可以啊”沈青池悠悠然的說:“除了顧寶兒,遲早他都會忘記顧寶兒的。”
她微微的嘆氣,霍子政要恨那就恨吧,總之,她不會讓顧寶兒嫁進他們霍家,絕對不會承認的。
說完沈青池便說:“你去安排下,讓人把病房門口給我守着,不許顧寶兒進來,聽到了嗎”
至於其他的,她會有安排的。
“他現在需要休養,我不想在這裏看到顧寶兒。梅姐,別讓我失望,我把他可是交給你了。”沈青池拍拍梅姐的手背,緩緩說。“我全部的希望都在子政身上,我現在已經承擔不起任何風險了,我不想子政有任何事情。”
沈青池嘆氣:“梅姐你有孩子,你應該明白我的擔憂。”
“我知道了。”梅姐本來還想要勸說什麼,但是,看着沈青池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推着她回到了病房裏面。
讓人過來照顧沈青池。
霍家那邊安排了人過來守着病房,醫院的人自然也是見怪不怪,這種家族他們是見過了,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
顧寶兒醒過來的時候只看到眼前一片白,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是在病牀上,一手還扎着針頭。
努力的回想一下,昨天她似乎是暈倒了。
顧寶兒將針頭拔掉,護士正好進來給她換藥:“小姐你要去哪裏呢你的手上還在流血,而且你的藥還沒有放完呢。”
“謝謝,我沒事的。”顧寶兒搖頭說,她身體裏沒有什麼力氣都是勉勉強強的撐着的,她來不及跟護士說太多就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了。
她走到了病房門口便看到了門口站着兩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顧寶兒慢慢的走過去想要往病房裏面走。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
“裏面是我丈夫,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顧寶兒的脣瓣一裂開,詢問,“讓開”
“對不起,我們拿錢辦事。”男人直接攔着顧寶兒的去路,直接不讓她進去
,“霍夫人吩咐過了,尤其是你不能夠進去”
“霍夫人不許我進去”顧寶兒頓時就反應過來,這些人到底是誰安排過來的,除了沈青池之外也不會有誰了。
是沈青池安排過來的,以爲這樣就能夠讓她不許見霍子政嗎
“你們給我讓開”顧寶兒頓時瞪大眼睛,看着這扇門,就不信這扇門能夠阻攔自己進去的道路。“你們給我讓開”
她兇巴巴的吼着兩個人。
“你最好別在這裏胡鬧,我們兄弟兩個可不會憐香惜玉”那人直接說。
顧寶兒瞪着兩個人想要進去可是直接被丟出去了,她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趕緊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我們可不想對女人動手。”
那人兇巴巴的說着。
而顧寶兒瞧着兩個人,欲哭無淚,她能夠怎麼辦怎麼樣才能夠進去見到霍子政
她從樓上走下來繞着醫院走了一圈,最後看到了霍子政所在的病房,是在5摟。她看着這棟樓,心裏生出一個計劃,走過去,看了看地方便準備往上爬。不過剛好有路過的護工看到了,“喂,你這是幹嘛是不是小偷”
顧寶兒聽到了後面的叫聲嚇的手裏一滑頓時掉下去,幸好下面是草坪,她摔下去時候一手撐着地面,手心裏的傷口頓時裂開。傷口頓時涌出鮮血,白色的沙巴頓時暈紅。
“啊”她手心都是顫抖着,不停地顫抖,看着不斷滲出來的鮮血,顧寶兒坐在地上無力的痛哭起來,拍着自己的腦袋:“顧寶兒, 你怎麼就這麼沒有,你怎麼就這麼沒用啊”
顧寶兒不停地哭訴說着,吸着鼻頭。護工走過來看她坐在這裏哭的不能自己,嚎啕放聲,不免關心,“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厲害,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