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塵出現。
到何晉死亡。
整個過程，也那個十個八個呼吸，太快！！！
快的在場幾乎所有人還處於思維混沌，快到有些荒謬的感覺……
那是何晉啊！
一個橫渡落雲天牧鎖鏈只用了八分之一個呼吸、創造了太玄學院歷史最好成績之一的何晉，一個剛剛被長老余天騰收爲關門弟子、一步登天的何晉啊！
這麼死了？
甚至，自始至終，蘇塵都沒有問一句何晉的姓名吧？像是一陣風一樣，突然到來，又突然消失，什麼都沒有留下，什麼都沒有剩下。
現場，越發的安靜，無論是誰，都死死地咬着牙，瞪着眼睛，不敢呼吸。
所有人這麼盯着蘇塵，用盡全力的盯着，眼睛都要飛出來了。
“老東西，爲何不說話？”蘇塵皺起眉頭。
余天騰倒是想說話，可他壓根不知道說什麼！？
他被蘇塵盯着，即使蘇塵似乎並沒有表達出任何的敵意、殺意，他依舊有種冰寒徹骨的感覺。
這種冰寒徹骨的感覺，他是在院長乃至那些太長老的身都沒有感受到過啊！！！
太恐怖！
“你要是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蘇塵突然又笑了，認真的道。
“我……”余天騰終於想要說什麼，但……
來不及了。
蘇塵已經動了。
《浮光掠影》身法下，蘇塵像是一個光點，一個激光光點，攢動的過程，短暫到不能用分秒來計算，肉眼都很難捕捉到。
更甚之，蘇塵這一動，似乎，他身前的空氣都沒有流動，空氣的摩擦聲更是一點點都沒有。
他彷彿與之空氣、天地萬物化爲一體，心隨而動，動則瞬之。
百分之一個呼吸後。
蘇塵與之餘天騰面對面。
沒有什麼廢話，也沒有什麼氣勢的迸發，更沒有使用武技等等。
蘇塵，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擡起拳頭，砸出。
那一拳，能看的清晰，又好像看不見，有種迷幻、不真實的感覺。
且，詭異的是，蘇塵這一拳砸出，那拳頭在空氣划動的痕跡，是黑色的……如一根沾滿了墨的毛筆在揮斥方遒。
事實，那黑色是虛空亂流！！！
蘇塵的拳頭，力量太大，以至於，一拳砸出，面前的空間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崩塌。
那些崩塌的虛空內，涌出一股一股漆黑漆黑的虛空亂流，遠遠看去，是黑色的痕跡。
而隨着蘇塵這一拳砸出，面前，余天騰不要說對戰了，他甚至連站都站不住。
他整個人宛若是掉入了一個充滿爛泥的沼澤，要被淹沒、被吞噬。
余天騰看到了死亡，看到了湮滅，看到了黑暗……
蘇塵的拳頭，在他的面前放大，放大，再放大，成了山、成了海、成了天穹，鋪天蓋地、遮天蔽日。
余天騰只是盯着那拳頭看，有一種在世爲人、靈魂湮滅的感覺。
還哪裏有一絲絲的勇氣對、躲避、逃脫？
瞬息之後。
蘇塵的拳頭距離余天騰越來越近了！！！
於是，余天騰的心神，直接崩塌，心境，直接成爲碎片。
他站在那裏，整個人開始蜷縮、捂頭、哆嗦……
看起來，他像是被火焰灼燒的痙攣，像是溺水死亡前的窒息。
那種絕望，那種痛苦，好似一副洞穿千萬年歲月的壁畫，深深的鐫刻在在場的所有學生的腦海之。
別說這一輩子，是下輩子，都忘不了了。
然而。
突兀的。
蘇塵的拳頭，在距離余天騰的頭顱還剩下只有半寸的位置的地方，停了下來！
是那種直接停下，毫無慣性力的生生停下！！！
停下，那一拳是安安靜靜、寂滅無垠。
但。
饒是這一拳停下了，可拳鋒卻依舊如一把把神兵利器，直接沒入余天騰的頭顱。
肉眼可見，余天騰的整個頭顱，頓時鮮血模糊、猙獰扭曲、慘不忍睹。
“只切磋，分勝負，不訣生死！”蘇塵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好似雷霆浩蕩，震得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倒退十多步。
並且，蘇塵的聲音裏，莫名的有一種天音的味道。
什麼是天音，也是蒼天之音，是不能反駁、不能反抗，說之，即爲真理的音。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余天騰嘶啞着聲音，極致驚懼的問道，聲音顫抖的幾乎變異。
“是人，但，也可以成鬼！”蘇塵笑了笑，繼而，笑容又收斂。
下一秒。
余天騰轟然倒地。
昏死過去。
蘇塵並沒有殺他，因爲，恩怨分明，賞罰分明。
何晉妄圖殺死自己，所以，他一拳將何晉砸成虛無，余天騰罪不至死，只重傷即可。
余天騰昏死後。
蘇塵離開，速度還是詭異的宛若魔神，眨眼之後，他出現在慕紫翎、於劍波等人身前。
“饒……饒……饒命！”當蘇塵出現在身前，同樣在一邊的黃國春，沒有一絲絲的猶豫，直接跪下！！！
黃國春的腦海，早已經沒有了其他任何的思維。
只剩下一個念頭——怕！
純粹的怕！
“之前，你問於老，問他，我蘇塵與之何晉相如何？”蘇塵看向黃國春，問道：“所以，你覺得，如何？”
黃國春跪在地，汗水嘩嘩嘩的流淌！！！
如何？
蘇塵起何晉如何？
有可性嗎？
眼前，這……這……這根本不是人。
黃國春是發自內心的覺得眼前的蘇塵不是人，人，不可能強到這種地步。
根本是魔鬼！
而何晉，只是一個人，一個人與之魔鬼對，能如何？
“說！”見黃國春不開口，蘇塵的聲音稍稍大了一點。
而那大了一點的聲音，卻好似一可怕的妖獸在黃國春的耳朵裏咆哮。
他的耳膜都流血了，頭顱更是炸裂的森疼。
但，再疼，黃國春還是帶着哭腔，哀求道：“何……何晉不配和……和……和您！”
他說話，整個人已經癱軟在那裏，大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在世爲人的感覺。
蘇塵懶得與之黃國春再廢話，收回眼神，眼神朝着眼前的四面八方看去，朝着那些學生看去。
接着，蘇塵問道：“之前，笑的那麼淋漓、那麼暢快、那麼歡樂，爲何，現在不笑了？！”
蘇塵這一問。
頓時，清晰可見，在場的所有學生，幾乎都是臉色慘白！！！
之前，他們嘲笑蘇塵，轟然大笑啊！
現在……怎麼辦？許多學生的心跳都要到了極致，心臟都要碎裂了。
“繼續笑一次，讓我看一看你們的笑容有多燦爛！？”見眼前悄無聲息、安安靜靜、畏畏縮縮，蘇塵繼續道。
回答他的，依舊是寂靜。
誰敢笑？
這時候，誰再笑，那是死！
何止黃國春認爲蘇塵不是人？在場的，幾乎所有學生都認爲蘇塵不是人啊！
人，絕對不可能強大到這種地步。
是再天才，再妖孽，也得有限度，而蘇塵呢？根本沒有限度。
一拳，能將一個人，砸成虛無。
一拳，能震碎一二十道山峯。
一拳，拳鋒能重傷一位玄氣宗師境後期的超級強者。
根本是大妖、魔神！
“我說，給我繼續笑！”面對眼前的寂靜無聲，蘇塵哼了一聲，接着……
原本他身那安安靜靜的氣息，一下子洶涌起來。
“嗤嗤嗤嗤……”
那氣勢，如十級海嘯，陡然間從千萬米之寬的無垠大海之洶涌咆哮起來。
滾滾噹噹，轟然森淼，宛若一張一張神龍之嘴、惡魔之口，吞噬、壓迫、撕咬……朝着面前推進。
而隨着蘇塵身的氣息揚起！！！
清晰可見。
蘇塵身前，那一兩千的新生和部分預備役、外院的學生……幾乎全都控制不住的要跪下了，好似有一座座大山壓在頭頂。
那座大山，是鮮血鑄成的，是刀劍鑄成的，鋒利而又殘忍，冷冽而又森寒。
壓的每一個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彷彿，身子已經不是他們自己的。
眼看着，幾乎所有學生都要直接跪下了。
在這時。
“夠了！”一道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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