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娘聽完一陣納悶,哪還會有人把藥劑主動送門啊?
雖然弄不懂紫夕什麼意思,但她心知這姑娘不是開玩笑的,目前爲止,她所說的話可是句句含金,沒有半句誆人的。 .【匕匕首發Ыqi.me】
紫夕也不解釋,放下茶盞走到接待室的窗櫺邊看了看,從接待室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拍賣行正門外的情形。
此時門口熙熙攘攘,全是慕名來買藥劑的傭兵,拍賣行的夥計全都在熱情招待。
這些傭兵一興奮,不僅狂買了許多藥劑,連其它的東西也買了不少,不管進去的還是出來的,都是一臉愉悅。
看了片刻,紫夕眉梢一挑,發現一個臉色陰沉的傭兵站在最外面,一副誰欠了他幾萬金幣的喪氣模樣。
他目光像是毒蛇一般,不斷的掃向從拍賣行出來的人,樣子十分古怪。
紫夕立刻挑挑眉梢,感嘆道“還挺快,送藥劑的來了。”
說完她和花錦娘打了個招呼,離開了接待室。
花錦娘卻是一臉茫然,還特意站在紫夕剛纔的位置,從窗戶往外看了看,卻是完全沒看出哪個人像是來送藥劑的……
紫夕緩步走到拍賣行門口,門外迎客的夥計看到她,立刻滿是笑容的問好“紫藥師!您煉製的藥劑賣的真是太好了!”
另一個夥計也忙說“對啊,您是我們拍賣行的大恩人!”
紫夕敷衍的應聲,負着手微微揚起頭,一副很受用的得意模樣。
剛纔在外面鬼鬼祟祟的那名傭兵聽到兩個夥計的招呼聲,目光立刻落在紫夕身。
他便是玄武堂僱傭的鷹爪小隊的柴鷹,得了夏柳的命令便立刻來探聽天衍拍賣行的煉藥師了。
柴鷹暗露喜色,他本以爲天衍拍賣行會把煉藥師藏着掖着,哪知道他還沒打探,這煉藥師自動出現在面前。
不過他看到紫夕也是有些詫異,這不是個小丫頭嗎?這是天衍拍賣行請的煉藥師?沒搞錯吧!
雖說有幾分不信,但看到那兩個夥計叫的真切,表情也是一臉的感激,而且紫夕那副有些傲慢的樣子,倒挺像那麼回事的,他便有些相信了。
紫夕出了拍賣行,慢悠悠往外走,哪人少走哪,沒走多久,到了一處寂靜無人的巷子。
柴鷹暗暗跟在紫夕後面很久,見她落了單,明目張膽的追到紫夕背後。
“站住!你是拍賣行請來的煉藥師?”鷹爪小隊幹慣了殺人搶劫的行當,加玄武堂在背後撐腰,根本不怕在城動手。
紫夕轉回身來,納悶的看着對方,一臉茫然的點頭“是啊,找我有什麼事?”
柴鷹哼哼笑了兩聲“小姑娘,看你臉生,應該是外地來的吧?”
“這你也看出來了?”紫夕一臉天真無邪,還有幾分高興的回答,眼底滿是興奮的流光。
柴鷹一時也是了,這分明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種情形,居然還以爲自己和她聊天呢,真是蠢的可以!
他清了下嗓子,擺出一臉兇相,赫然抽出一把長劍,惡狠狠的嚇唬道“不妨告訴你,天衍城這地方,只有玄武堂可以出售藥劑!給其它店鋪提供藥劑的煉藥師,下場是死!”
紫夕退了兩步,拍了拍心口,小臉煞白,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你難道要殺我?”
見紫夕非常害怕,柴鷹心裏更傲慢了幾分,收好長劍,故作大度的說道“看在你初來乍到不知情的份,我給你個機會,你若日後做我們玄武堂的煉藥師,這事這麼算了。”
紫夕連忙點頭“行行,我都聽你的。”
見這小姑娘這麼容易被控制了,柴鷹滿意的點頭,早知道這麼容易解決,他何必跟蹤這麼久,隨便找來威脅幾句不得了。
“跟我走吧,今天開始到玄武堂煉藥。”
紫夕點頭如搗蒜,一副怯怯的模樣,立刻乖順的跟在柴鷹身後。
在柴鷹背過身之後,紫夕眼劃過狡猾之色,嘴角浮起嘲弄的笑意。
這麼容易當了?她的演技都沒發揮出來呢。
她之所以沒讓天衍拍賣行的人隱瞞自己的煉藥師身份,是等着玄武堂的人找來。
之前,紫夕自然也是一眼看出這人是玄武堂僱的傭兵,一切都是她刻意爲之。
跟着那傭兵走了許久,紫夕才被帶到天衍城邊緣的一個空曠院子,院子四周都是荒廢的房屋,看起來十分破落。
院外有兩名武宗境界的武者守着,院內是幾間敞亮通風的瓦房,有幾個年邁的老頭在房走動着,手都拿着藥劑瓶或是靈植,看起來十分忙碌,而且一臉疲倦。
“這是煉藥的地方?”被帶到瓦房前,紫夕開口問着。
柴鷹隨口便答“沒錯,以後你跟着這幾個煉藥師一起煉藥,每天至少五十瓶,若是煉少了,晚沒飯喫。”
“不會吧?怎麼好像對待犯人似的?拍賣行那邊可是好喫好喝的請我去的,還承諾給我不少金幣呢。”紫夕偏頭,她還以爲至少玄武堂如此需要這些煉藥師,會像神仙一樣供着呢,誰知道竟然像囚犯一般關押着。
柴鷹一臉嫌棄“做夢吧!不是個低賤的煉藥師嗎?早沒人稀罕了,給你們口飯喫算不錯了。”
紫夕一改方纔怯懦的樣子,忽然一甩袖,哼了一聲“待遇這麼差,我不來了。”
“由不得你來不來!給我進去!”柴鷹一聽,眉頭皺起,擡手要把紫夕推進去。
然而他剛一擡手,眼前的紫夕忽然憑空不見了。
柴鷹手定在半空,使勁眨了眨眼睛,一時懵了,剛纔還在眼前的大活人,怎麼忽然無影無蹤了?!
“奶奶的!見鬼了?!”低咒一聲,柴鷹後退兩步,驚疑的向四周看去。
可院不僅沒有紫夕的身影,連魔法氣息也感覺不到。
他此時方知不妙,抽出長劍,警惕的四下望着,目光滿是駭然。
轟!轟!忽然兩聲悶雷聲,隨後是兩聲慘叫。
柴鷹眼皮狂跳,立刻轉頭看去,只見原本守在院門口的兩名武者已然躺在血泊之。
而在兩人身旁,一隻銀白色的小奶狗晃着尾巴,還屁股一扭一扭的朝着自己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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