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沒直接說出理由，建議道，“你仔細察看一下這附近的空間壁。”
金丹修士能使出瞬移的技能，對空間規則有所觸及，多少能看出點空間壁的異常處。
閔玉涼暫且放下了心頭的疑問，放出了神識，察看起周邊的空間壁來。
一會後，他指着一處，“寧燁，你指的是這裏？似乎有形成空間裂縫的苗頭？”
“祭祀大陣的後果已造成，我在衛楚國各處都發現了有空間壁薄弱的地方。我們毀了祭祀大陣，只是延緩了魔界通道的打開，做不到完全阻止。”
妉華帶閔玉涼來看的這處空間薄弱點，並不是之前的那一處，之前的被她加固過了，這是新形成的。
這樣下去，空間壁遲早會破開，就是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形式破開的了。
胖鳥小饕在妉華旁邊點頭，“嗯嗯，是這樣。”
“該死的！”一向好脾氣的閔玉涼都忍不住想罵人，“老而不死是爲禍害。”
“從顧家老祖的記憶裏看，祭祀大陣一佈下，魔界那方便能得到信息，知道紫瓏界這邊是要從哪個方位打開通道，魔界那邊同時對這個方位的空間壁進行削弱。”
化神修士的神魂設有重重防禦，妉華的索魂鏈只得到了少許記憶片段。
不過正好有一段記憶證實了妉華之前的推測，魔界通道是魔界與紫瓏界共同出手打開的。
魔界入侵意義上的魔界通道不是指一條空間縫隙、一個單一的時空通道，而是指魔界與紫瓏界暫且並界式的相通，到那時，會出現多個時空通道同時出現的情景，甚至會出現一片區域成爲兩界交界的情況。
閔玉涼明白了妉華的用意，“堵不如疏，所以你說要打開魔界通道，是想把主動權拿到手，讓魔界通道按時按點的出現，好進行掌控。”
“不完全是。”
“你呀。”閔玉涼搖頭一笑，“你如今說話總是如此的，回回旋旋。”
妉華覺着自己說話挺直接的，不過也沒反駁，繼續說起了魔界通道的事，“魔物生有魔元晶，魔元晶正好用來做凡器的充靈器。”
魔元晶裏的魔氣沒了，不會像靈石一樣，只剩下些雜質粉末，魔氣沒了魔元晶的晶體仍會完好無損。
閔玉涼也在尋找能做爲充靈器的材料，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這會爲妉華的設想稱奇，“寧燁，你怎麼想到以魔元晶來充靈？若如此，難不成你要把凡器改造成使用魔氣來驅動，把凡器變成魔器？”
“慢着。”閔玉涼戲謔道，“我猜你要說：不是。寧燁，是也不是？”
“……不是。”被人預判到自己的回答，對妉華是個新鮮的體驗。以前都是她預判了別人的想法。
看好妉華喫癟，胖鳥小饕眼珠子往空間壁上瞅，努力不讓妉華看出它在心裏笑。
小饕在心裏對閔玉涼喊着“佩服”，都不怕捱揍。目睹到天道被揍，給它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預判成功的閔玉涼笑起來，“哈哈哈，怎樣？不是我會猜，實在是你的奇思妙想太多了，不能以常理看，只須按常理的反向看即可。”
妉華自然不會直接用魔氣做能量源。
魔氣裏蘊含有暴虐、不安定的成分，不是魔族難以駕馭。
再則，凡品要是變成了魔器，魔氣來源則成問題了。
他的計劃是以魔元晶的晶體爲載體，用靈氣往裏面補充能量。
妉華的收藏品裏有魔元晶，她提純了下，去除掉了魔氣裏的不安定成分後，魔氣則變成了一種純淨的能量。
魔氣跟靈氣屬同源的不同變異方向的能量。
同源的能量好辦多了，轉換起來更爲簡單，比如修士的入魔便是靈力向魔氣轉化的過程。
提純後的魔氣能量與靈氣相差的更小了。
在想到用魔元晶來做充靈器後，他這一段時間都在煉製適用於修真側的能量轉換裝置，最近剛煉製成功。
看到妉華拿出的能量轉換裝置，閔玉涼沒有任何疑問了，問妉華要怎麼做。
“建一個祕境。”魔界通道直接與凡人界連通，會讓魔氣污染到周邊的區域，控制不好，會污染一大片區域。
凡人的身體受到魔氣的污染，少則生病，重則魔化成魔物。
最好的辦法是建一個祕境，把魔氣限制在裏面，不讓魔氣擴散以免影響到凡人的生存環境。
“建一個祕境？”閔玉涼把視線移向了小饕。
小饕挺起了胸膛。名義上是它建的，它得拿出吉祥物的氣勢來。
祕境就是個小空間。
不需要妉華另行開闢，紫瓏界沒被發現的小空間不少，有天道給的資料，妉華已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小空間做打怪場所。
……
應水城已成了衛楚國的仙城。
一樣樣從沒見過的凡器從應水城裏生產出來，賣到衛楚各地，賣到了各個國家。
傳訊器，能讓人在萬里之外通話。
收割器、翻地機、播雨器，讓種地不再是壯勞力才種的好。
除塵器，清洗機，讓家務變得簡單。
以往修士的食物、凡人界只有皇族貴胄纔有幸品嚐的靈米，在凡人界大面積的種植起來，漸漸取代了普通的稻米，成爲主要種植的品種。
靈米成了普通人也能一嘗的尋常主食。
應水城不僅賣東西，還賣技術，誰願意學怎麼製造凡器的都可以學。
自凡器現世後，各國的人蜂擁而至，應水城每天都是不滿爲患，城區範圍一擴再擴，很快成爲了凡人界最大的城市。
今天應水城的凡器製造廠招收新的工人，聽到消息的人，從四面八方涌進了應水城裏，想得到一個機會。
進到應水城的工坊裏，不止是做工給工錢，還會被仙長用仙法灌輸知識進腦子。
雖然灌輸進去不等於學會了，還需要以後勤加練習才能真正學會，但不用一點點去學，省了時間又省了錢，百利而無一弊。
“都排好隊，我看誰亂插隊，取消他的報名資格。”蘇仲夏大聲說道。
這一句，讓鬧哄哄的報名處變成有秩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