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衛權爲了討好妉華，告訴過妉華借條丟失的過程。
姚書偉偷錢的事被盧建永發現了，盧建永說會幫他隱瞞，只是他得幫個小忙，讓他把那個錢包給拿出來，說要往裏面放錢，給姚琴個驚喜。
姚琴也是防備心不重，讓盧建永知道了那個自制錢包是她放重要憑證用的。
姚書偉這時是很信任盧建永的，把錢包拿了出來，過去盧家交給了盧建永。
盧建永避着姚書偉把借條拿走了，當着姚書偉的面往裏放了兩張十塊的，並給了姚書偉兩本小人書的“獎勵”，讓姚書偉再放了回去。
姚書偉打開看過錢包，看到裏面都是些紙，還打開過一張借條看了，心裏卻沒有多少防備，又被盧建永給他的小人書分了心，只以爲盧建永往裏放了錢。
姚書麗驚奇地指着姚書偉，“三哥真拿出來了。”
姚書偉的手捏着掛曆錢包的一角，從抽屜空隙裏退了出來。
倒是不容易，空隙只有一指寬，姚書偉的手背骨節上都給刮蹭地紅紅的。
姚書芳氣的揚手，最後還是轉成了用手指點在姚書偉側額上，“你腦子呢，盧建永說什麼你聽什麼，偷拿錢的時候怪聰明，其他時候一團漿糊。”
姚書麗聽的不完全懂，但姚書偉偷拿家裏的錢這事她是懂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愣愣地看着。
妉華把中間的抽屜放了回去，說道，“走，都出去吧，繼續分錢。”
姚書芳衝妉華冷哼了聲，“你能不能不軟塌塌的了？姚書偉乾的事就這樣了？當年你揪着我的錯不放，輪到姚書偉就算了？你配當大姐嗎。”
不等妉華回答，扭身出去了。
妉華一點不生氣，對瞅着她的姚書麗說道，“出去吧。”
姚書麗跟在妉華後面出了裏間屋。
姚書偉手裏還捏着錢包，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最後扔趁手山芋似的扔到了桌子上，兩步竄了出來。
看到姚書芳已去拿桌上的錢了，妉華說道，“書芳，先別急着拿錢，聽我把話說完。”
姚書芳把手裏的一沓錢扔到了桌子上，“你說吧。”
妉華走過去，把桌子上的錢分成了四份，一千塊綁成了一沓，一份五沓，“爸媽留下的撫卹金，我們都有份，本來該是平分的，一人五千。
但姚書偉犯了大錯，差點讓錢拿不回來，所以他的錢得扣掉一千。”
妉華說着從一份錢裏拿出一沓來。
姚書偉剛要急眼，妉華一眼掃過去，施加了些精神力，姚書偉速度蔫巴。
“我也犯了大錯，一樣得罰，扣掉一千。”妉華說着從另一份錢裏拿出一沓，“從我跟姚書偉這裏扣下的錢，補償給受了連累的姚書芳姚書麗。”
妉華分別把一沓錢放到兩份五千塊的錢裏，“姚書芳姚書麗各六千，我跟姚書偉各四千，也就是姚書芳跟姚書麗各得三份的錢，我跟姚書偉各得兩份。
爸媽留下的不僅有錢，還有房子，錢也不止這兩萬塊的撫卹金，還有爸媽以前存下來的存款。這些東西以後都按照……”
妉華指了下自己，“我兩份。”指了下姚書芳，“三份。”再指了下姚書偉，“兩份。”最後指向了姚書麗，“三份。都按這個比率分。”
“我答應了爸媽把你們養大、讓你們有出息，就會做到。”
“你們都沒成年，所以這錢還是由我拿着。誰考上大學了，或是沒考上大學到了二十歲，就能提出把自己的一份錢拿走。”
“家裏的喫喝花用、買房、上學，哪樣都需要錢，家裏的錢當然會用掉。因爲我是你們的撫養人，所以我在這期間掙的錢全部歸到家裏的錢裏，直到姚書麗成年爲止。”
“每年年底一起算算賬，看家裏有多少財產，你們每人能分到多少。”
“分錢比率不是一成不變的，誰要是再犯下損害家裏利益的大錯，會進行比率調整。”
“錢都是我拿着，爲了讓你們放心，來，咱們籤個財產分配協議書，親姐弟也要明算賬。上面註明了要是我私自藏了錢你們可以去告我。”
妉華把準備好的協議書拿了出來，分給姚書芳三姐弟。
四份她都已經簽好了名，並按了手印。
之前妉華說的話已經讓三人夠新奇的，接過協議書更覺着新奇了。
協議書有兩頁，第一頁上的內容大體是妉華說的那些，第二頁是家裏的財產清單。
姚書芳仔細看了起來。
姚書偉跟姚書麗多半是出於好奇，學着姚書芳翻看着。
屋裏除了四個人，還有兩個遊魂。
胡地蹲在門口，一邊用麥秸杆編着草帽辮兒，一邊聽着牆角。
沈瑛和則是大方地進到了屋裏，紅油傘合了起來，傘尖杵着地當了手杖，用心地旁觀着姚家的分產會議。
協議上大體的條款跟妉華說的差不多，只是細化了些。
姚書芳一會看完了，說道，“我沒意見，就這樣分吧。”
說罷，拿起桌上的鋼筆，在自己名字那一欄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在妉華的那份上也簽了。
她扭頭說道，“你們倆的，拿過來。”
姚書麗趕緊把手裏的協議書遞給了姚書芳。
姚書芳向姚書偉伸手，姚書偉只得給了。
姚書芳把四份簽完，按上了手印。
姚書麗跟着學。
姚書偉最後在三個人的注視下，簽好字按好了手印。
“一人一份，都收好了，要是丟了可是要罰錢的。跟外人說這事，也是要罰錢的。”妉華說話時看的是姚書偉，“家庭會議結束，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一聽可以走了，姚書偉拿着協議書跑了。
姚書芳跟姚書麗也各拿着自己的一份出去了。
妉華把桌子上的錢暫時收回了空間裏。
哪裏都沒空間裏安全。
妉華關好門，把硃砂符紙又都拿了出來，今天想畫一個更復雜的鎮宅符。
可有人不想讓她安寧。
大門被人拍響了。
胡地跑出門外看了，然後回來說，“是隔壁的人，盧耀盧光拍的門。”